等忙完這一陣,他捶了捶腰說道:「我先去看看蓋房子要用的石材之類的,你自己先忙著。」
再耽擱下去,一會兒就是中午了。
「爹,要不等我忙完,我們一起去吧。」
吳三郎一邊收拾著爐子一邊說道。
吳悠歪著腦袋疑問,「三哥,現在也不忙,這裡你自己可以搞定的,爹只是先去看看,又不是要搬東西,所以還是各忙各的吧,這樣也節約時間。」
大家等來等去的,豈不是在浪費時間。
吳宗元看著自己的寶貝閨女,笑的那叫一個開心,「就是,你這麼大個人了,難道還要我這個老頭子幫忙嗎?」
吳三郎:「······」
明明我就是想幫忙而已,怎麼到了你嘴裡就是讓你幫忙了?
中午吃過飯後我,吳悠整個人都是昏昏欲睡。
突然一個婦人焦急地闖了進來。
「大夫,大夫救命啊!」
吳悠半眯著眼睛,看著神色焦急的婦人,總覺得有些眼熟。
胡掌柜趕忙從櫃檯後面出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那個婦人緊緊抓著胡掌柜的手,「快,救救我相公,他吐血了。」
胡掌柜這才認出了那人,就是之前送來他們這裡,那個手臂受傷,胸腔里有內傷那個男人的妻子。
他安撫道:「你先別著急,我去拿醫藥箱。」
吳悠這會兒也是徹底清醒了,她快步走到婦人的身邊,沉聲問道:「你相公除了吐血了,還有什麼其他症狀?」
那個婦人見眼前的小女娃就是上次救她相公的女娃,忙抓住她的小手,臉上都是惶恐的神色,
「小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相公。」
吳悠輕輕扶著婦人的後背,「嬸子,你先別著急,你先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好對症下藥。」
那個婦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穩了穩情緒,「前幾天從你們永安堂回去,我相公的病情一直挺穩定的,今天他說想喝魚湯,結果喝了小半碗,就一直咳嗽,然後就吐血了。」
吳悠:「……」
這分明就是喝魚湯給嗆了吧!
看著胡掌柜急急忙忙的拎著藥箱出來,她也跟在身後。
「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那婦人見吳悠也要一起去,鬆了一口氣,這下相公肯定會沒事吧。
那個婦人一家就住在鎮子外面,所以到的也比較快。
剛進院子,就聽見裡面傳來不斷的咳嗽聲。
好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似的。
吳悠也顧不得其他,快步跑進咳嗽聲傳來的屋子裡。
只見男人半靠在床上,不停地咳嗽著,臉已經咳得通紅,連著脖子的青筋暴起,旁邊還有一個老婦人一直在給男人順著氣。
她快速地從衣袖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在男人的鼻子下面晃了晃,男人只覺得神清氣爽,頓時沒有那麼想咳嗽了。
又趁著男人不注意的時候,給他嘴裡塞了一顆東西。
東西一剛進嘴裡,整個人都覺得呼吸順暢了,完全沒有剛才那種窒息的感覺。
老婦人見自己兒子緩和過來了,整個人也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你們可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胡掌柜氣喘吁吁地跟在後面,一進門看見地上的血,自己也顧不得休息。
「你快讓一下,讓老夫看看。」
吳悠已經快一步檢查了男人的眼睛,又看了看胸腔的傷口。
傷口已經崩出血了,不過沒有發炎的跡象,男人身上穿著的粗布衣裳也是很乾淨的,看男人這模樣,想必這婦人是把他照料的很好。
胡掌柜專注地把了脈,眉頭微皺。
老婦人見狀,臉色白了幾分,聲音顫抖地問:「大夫,我兒,,怎麼樣了?」
胡掌柜摸了摸自己的鬍鬚,緩緩起身,「無礙,恢復的不錯。」
三人聽到這話都是一臉的錯愕,什麼情況?
吳悠坐在小板凳上,兩個小腿兒不停地晃來晃去。
好像這裡發生的事情都和他無關。
「胸前的傷口可能是激烈的咳嗽,這才出血的,堵在胸前的那口淤血也已經吐出來了,接下來的日子,只要好好休養,身體就能恢復的以前一樣,你們放心吧。」
胡掌柜寫了一個方子,交給老婦人,又叮囑道:「這段時間飲食還是以清淡為主。」
老婦人連連道謝,接過方子付了錢,還把胡掌柜他們送出了門外。
剛出了院子,胡掌柜就忍不住問道:「福寶,你剛才給那人吃的什麼?還有沒有?也給我一顆唄!」
吳悠見胡掌柜笑的有些猥瑣,一臉的嫌棄。
「就是順氣的藥丸而已,你要是想要,就送你一瓶。」
胡掌柜狠狠吸了一口氣,什麼普通的藥丸,他可是看見那男人吃了,一下子就緩過氣了。
他滿臉堆笑,「好好好,這藥有什麼功效啊?」
吳悠從實驗室里拿出一盒清涼糖,露出狡黠的笑容,「喏,這一瓶都給你,至於功效嘛,你自己去琢磨吧。」
胡掌柜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裡,激動地語無倫次。
「這,這一瓶都給我?」
吳悠吃力地邁著小短腿兒,嘟著小嘴兒,「要不你背背我~這一瓶就都是你的了。」
剛才過來的匆忙,他們是一路跟著那年輕婦人跑過來的。
現在事情辦完了,沒有那麼緊急,這會兒覺得腿根本不聽自己使喚。
胡掌柜笑呵呵背起吳悠,「以後你有什麼好東西,都給我分享,別說讓我背你,就是天天供著你我都是願意的。」
吳悠失笑,這個胡掌柜就是這樣,從來不擺架子,所以在接觸了他之後,吳悠也願意去他的永安堂里。
「別說那麼多廢話,你快背我。」
……
這一天吳三郎因為餅子的餡料里有肉,買了的人比前一天多多了。
還沒到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把發好的面都賣完了。
收拾好東西去永安堂找吳悠的時候,店裡的夥計卻說他跟著掌柜出診去了。
吳三郎無奈,只得在永安堂里等著。
沒成想等了大半天卻見胡掌柜背知自己妹妹回來了。
「福寶,你怎麼了?」
吳三郎見趴在胡掌柜背上昏昏欲睡,整個人看著精神不振的樣子,緊張的不行。
吳悠緩緩睜開眼睛,吳三郎的大臉印入眼瞼。
她有些懵,「三哥,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