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憎刀和咫尺劍一直是死對頭。【Google搜索】
可此時卻一起聯手,在蘇奕的授意之下一起鎮壓竊天鉤。
而這,也打了釣魚佬一個措手不及。
竊天鉤劇烈掙扎,哀鳴不斷,讓釣魚佬那拼命般的一擊遭受到衝擊,無法真正釋放。
而臧無恕和寶葉魔祖抓住機會,第一時間殺來。
鏘!
耀眼的長槍帶起風暴般滔天的殺伐氣,轟殺而至。
一層層的風暴漩渦,在長槍上轟然炸開,直似山崩海嘯,每疊加一重風暴,威能就暴漲一截。
而這一槍,足足疊加了四十九重風暴!
那等威能,直似要將天地周虛都徹底攪亂、撕碎、盪滅!
這,便是臧無恕的至強之擊,「大風悲歌四十九重浪」!
與此同時,寶葉魔祖也施展殺手鐧。
一道法印橫空而起,漆黑如墨,衍化為一方空寂黑暗的煉獄。
煉獄空空蕩蕩,充斥著一股寂滅、崩壞、絕望的氛圍。
寂空煉獄!
生命枯竭為寂,萬道不存為空!
寂空,禁無盡虛空,寂滅無盡生機,一擊之下,可讓一座大世界的生機瞬息枯竭,萬靈不存!
當臧無恕和寶葉魔祖的大殺招一起上演,遠處一直觀戰的屠都不禁倒吸涼氣,第一時間出手,全力庇護身旁的牧白。
而這一瞬,釣魚佬臉都綠了,毛骨悚然,再不敢猶豫,果斷放棄竊天鉤,徹底豁出去開始拼命。
」咄!!「
他怒吼,舌綻春雷,雙手猛地虛托,一尊白骨築就的寶瓶橫空而出。
寶瓶上,烙印無數詭異扭曲的血色符文,在此刻轟然傾瀉,洶洶燃燒起來。
「煉天骨瓶!這老東西終於捨得把這壓箱底的殺手鐧施展出來了……」
當蘇奕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那戰場之中,三位恐怖存在的拼命一擊已碰撞在一起。
轟隆!!
九萬里長空,轟然崩碎。
十方無盡之地,盡數被毀滅般的力量轟隆震碎。
黑暗的夜空,都像陷入無盡明耀的光明中,白茫茫一片。
那恐怖的力量風暴肆虐之下,便是蘇奕都不得不全力出手,進行抵擋。
饒是如此,身影都被那戰鬥餘波轟擊得不斷後退。
戰鬥餘波而已,就已那般恐怖,可想而知身處風暴中心的釣魚佬,又承受何等恐怖的打擊。
轟!!!
煉天骨瓶劇烈搖晃。
釣魚佬猛地咳血,軀體出現無數細密的裂痕,就像遭受凌遲般。
那張老臉一下子變得煞白透明。
在最後的關頭,他拼了命施展出的手段,終於擋住了臧無恕和寶葉魔祖的夾擊。
可卻為此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道軀瀕臨崩壞,道行被重創!
「可惜了。」
臧無恕有些遺憾。
剛才那個機會極為難得,可最終卻沒能殺死釣魚佬。
「他已重傷,足夠了。」
寶葉魔祖沉聲回應。
「老子說了,你們殺不了我!!」
釣魚佬嘶叫,眼神瘋狂,「就是拼著自損道行,你們也不行!!」
下一刻,他張嘴猛地吐出一顆黑色神珠。
「快躲!」
蘇奕大喝。
沒有任何猶豫,臧無恕和寶葉魔祖遠遠退避。
而就在他們退避的同時,那一顆黑色神珠已經炸開。
轟——!
直似天崩地裂。
眾人眼前一黑,在看不到任何景象,連六識都遭受到可怕的壓制,感知不到任何東西。
可那恐怖的毀滅氣息,卻刺激得每個人毛骨悚然,心生致命的威脅。
這一瞬,屠全力出手,帶著牧白等人遠遠退避。
而他自身則遭受到衝擊,哪怕全力化解,猶自被傷到,軀體被一片黑暗火焰掃過,血肉筋骨都有被熔煉掉的感覺。
這一瞬,臧無恕和寶葉魔祖也遭受波及,分別負傷。
那詭異的黑色神珠炸裂後,就像黑暗之火吞沒了九天十地,毀滅氣息奇大無比。
這一瞬,蘇奕也沒能倖免!
不過,他提前察覺,第一時間動用九獄劍的力量抵擋,雖然被波及,但負傷最輕,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當煙霞彌散,塵埃落地,視野恢復清晰時,
就見天穹龜裂,虛空紊亂,大地滿目瘡痍,無聲地訴說著之前那一擊是何等恐怖。
「可惜了!浪費我一顆『滅世靈珠』!」
極遠處的天穹下,釣魚佬立在那,慘白的老臉上寫著憤恨和不甘。
「可惜?」
蘇奕淡淡道,「你覺得現在殺出重圍,就能真正逃走?」
釣魚佬臉色頓變。
因為就在蘇奕聲音剛落下,一個撐著黑色的孩童忽地無聲無息出現,來到了他身前。
正是河童!
他揚起小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一句話都沒說,一拳便朝釣魚佬轟去。
釣魚佬剛逃過一劫,負傷慘重,冷不丁遭受這等突擊,已來不及閃避,只能硬撼。
砰!!!
驚天動地的碰撞響徹。
釣魚佬那瀕臨崩壞的道軀,在這一拳的轟擊之下,頓時如炮竹般炸開!
鮮血飛灑,沾在河童那清稚清秀的小臉上,以至於讓他平添一股妖邪猙獰的氣息。
沒有遲疑,河童再度出手。
釣魚佬的神魂逃了出來,還沒真正死去。
可這一瞬,蘇奕卻阻止了河童,「這老東西接下來可真會拼命,犯不著和他硬拼。」
河童明顯不甘,可還是遵從蘇奕的命令,退到了遠處,沒有動手。
場中,釣魚佬的神魂立在那,眼神瘋狂可怕,「為何不敢拼了?」
蘇奕笑了笑,道:「老傢伙,別裝的自己有多憤怒和瘋狂,都已到了此時,你確定真的要拼下去?」
遠處,臧無恕、寶葉魔祖皆冷冷盯著釣魚佬的神魂。
這一刻的釣魚佬看起來的確很慘,連道軀也被毀掉。
可對他們而言,此刻的釣魚佬反倒更危險!
釣魚佬沉默片刻,忽地笑起來,道:「我是否可以認為,若接下來繼續拼命,那樣的代價,你也不敢承受?」 蘇奕笑了笑,道:「我可以承受,但不想讓被人承受,畢竟,再過些年黑暗神話時代就要來了,若變得和你一般,道軀被毀,遭受嚴重道傷,還如何在黑暗神
話時代中立足?」
一番話,讓釣魚佬臉都黑下來,戳到了他的傷心處。
是的,此次道軀被毀,對他而言,是一個無法承受的打擊!
自此以後,根本別指望能夠在黑暗神話時代來臨時,卻圖謀什麼證道永恆的機會!!
簡而言之,今日一戰,已徹底斷送了他以後去證道永恆的可能。
這讓釣魚佬如何能不怒?
「現在,可以好好聊聊了。」
蘇奕拿出酒壺喝了一口,「說出我想知道的,我這就讓你走。」
眾人聽到這,這才隱約意識到,這才是蘇奕真正的意圖。
先穩打穩紮,一步步動搖釣魚佬的鬥志,讓其一心只想拼命而逃。
之後,再拒絕談判和交易,給予其重創,徹底斷送他以後的道途。
直至把釣魚佬逼迫到只能那性命相拼的絕境時,這才提出開始談判。
這等情況下,釣魚佬哪可能不接受?
除非他真的要今天豁出去拼命,否則,面對蘇奕伸出的橄欖枝,如今已陷入絕境中的他,斷不會拒絕了。
歸根到底,蘇奕太了解釣魚佬的秉性了。
從一開始到現在,每一步都在牽著釣魚佬的鼻子走!
釣魚佬哪怕識破蘇奕的用心,也不得不認真思量蘇奕提出的建議。
果然,就見釣魚佬神色一陣明滅不定,也看出了蘇奕心中所想,咬牙切齒道:「我可真沒想到,今世的你竟然都已變得如此厲害了。」
蘇奕淡淡道:「謬讚,我可不像你,只會玩弄這點上不得台面的小伎倆。」
說著,他一指牧白,「說說吧,為何要對付他。」
釣魚佬冷冷道:「當然是為了對付你。」
蘇奕道:「如何對付?」
「以此子為人質,脅迫你前來救人。」
釣魚佬面無表情道,「等真正見到你時,就把此子殺了,然後告訴你無盡戰域發生的事情。」
蘇奕眉頭微皺,「也就是說,你此次出手的目的,是要引誘我前往無盡戰域?」
釣魚佬道:「不錯,之前你已知道,無盡戰域正在發生五衰道劫,若執掌輪迴和紀元火種的你前往,則會遭受遠比其他人更可怕的災禍!」
「如此,根本無須我出手,你就會死在其中,何樂而不為?」
眾人面面相覷,都感到很意外,沒想到釣魚佬此次出手的目的,竟和引誘蘇奕前往無盡戰域有關!
「你大可以找人把這個消息告訴我,以你對我的了解,應該足可確信,只要我知道這個消息,必會前往,根本不必親自下場,可你卻這麼做了,這是為何?」
蘇奕道。
這就是他不解的地方。
釣魚佬這種陰險的老傢伙,若非必要,斷不可能在黑暗神話時代來臨前的這段時間裡以身涉險。
可偏偏他就這麼做了,這讓蘇奕哪可能不感到奇怪?
釣魚佬神色複雜,道:「自然是為了確保你能夠找到無盡戰域的入口,順利闖過帝厄的封印,進入其中。」
眾人愕然。
聽起來,釣魚佬簡直就像在做好事似的,顯得格外荒謬。
蘇奕也怔了一下,旋即敏銳意識到一件事—— 在引誘自己前往無盡戰域這件事上,釣魚佬必然是瞞著帝厄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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