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老爺在錦繡天地諸般順利後,終於遭受到了自己的第一個打擊!
他回不了家了!後門崩潰,也沒有真仙在外面拉他,在金仙禁制下,誰也幫不了他,包括他的那些朋友!
朋友們能做的就只有進來陪他,卻拉不出去,他又怎麼可能發出消息來通知別人?
當然,這可能也不是死局,他在這裡仍然能如土皇帝一樣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千餘年,直到紀元更迭,禁制自消。✿.。.:* ☆:**:. .:**:.☆*.:。.✿
這也肯定是死局,因為對一名半仙來說被排除在大道之外!不能在紀元更迭時有所作為,就是最大的失敗!
在妙高峰原址整整找了一個月,不是他就一定心懷希望,而是他必須確定這樣一個事實,而不是走馬觀花的匆匆掠過,這不是一個修士的態度。
最終,他確定了通道消失的事實!
也不會是通道口挪去了別處!因為當時他和西昭幾位朋友早就約好,如果通道口有變化的話,他們會在妙高峰這裡留下特別的印記,以備婁小乙再來時能找到他們!
這裡沒有印記,就只能說明西昭朋友們自通道崩潰後就再沒能出來過,也就意味著他再也進不去,就是這麼簡單。→
西昭朋友們的生死,他並不特別擔心,通道內還有很深的空間,以他們的能力也少有能真正威脅到他們的存在!和他一樣打穿通道去到內外景天也不是什麼新鮮事,現在的宇宙,規則秩序大亂,已經沒有什麼可能是不可能的了。
有些惆悵,信馬由韁,開始反思自己在錦繡有什麼做得不夠好的地方?如果沒有,為什麼他就總有感覺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已經習慣了作為修行人的瞬忽來去,對現在這樣一跑就要幾個月的馬上顛簸就有些不習慣,不習慣的不是這種感覺,而是浪費的寶貴時間!
但這一趟他是必須來的,也沒法用全真教的力量來替代。
但是,些許的挫折打擊不到他,總有辦法可想,在目前看來,暫時就只能放在殭屍潮的越演越烈上,他希望由此發現些什麼。
看來,再想優哉游哉的過他的花坊小日子已不可能,他恐怕要深度參與進全真教對殭屍的圍剿中去,這是他躲不開的責任。
計議已定,再次提速,就像來時那樣,披星戴月,晝夜兼程。
回去用了四個月,不是他累了,而是馬累了!整個一來一去,加上在妙高峰的時間,一共用去了八個月!
在歲末城外,木棘正在等候,看神情有些恍惚不安,婁小乙就心中一沉,看來雖然被封印成凡人,但他的感覺卻不差!
木棘迎上他,聲音急促,「您走後三個月,家中出了點事,好像是有一株奇石蘭被偷走,夫人心急如焚,整日以淚洗面……」
婁小乙就無語,「被偷了株奇石蘭?那麼大的一塊石頭,眾目睽睽之下,有這麼多保護的人,就能被人運出去?」
心中一轉,已經有了猜測,「是熟人做的?牛哥牛嫂?」
木棘尷尬不已,實話實說,也怪他們過於注重保護人,卻對奇石蘭少了關注,原想著這東西早已傳遍錦繡上下,培育早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一株奇石蘭又值得什麼?丟一株就丟唄,他們立刻就能賠上百株千株!但誰知道丟的那一株是母株啊!
丟失後他們才從夫人口中得知一切,才知道上師對這株母株看得無比的珍貴!但好像也不能完全怪他們?走之前上師也沒說啊!否則他木棘就天天在那裡打地鋪好了。
「是的!丟失當日就是這兩人去的花坊,因為上師答應過他們送他們些奇石蘭,所以過來取用。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用早已準備好的另外一株形似奇石蘭替換了母株,趁夫人和虎妞不備掉包成功。我們派過去的女弟子對此又完全不明白……
第二日夫人按慣例去查看,這才發現被掉了包,通知了我們,隨即出動拿人!
奇石蘭雖輕,但石頭沉重,一日時間他們也跑不遠!
那牛賊夫妻被當場在其花坊擒獲,但那棵母株卻被兩人高價賣給了外地花商!我們趁夜追趕,本想著手到擒來,卻誰知在一追一逃中前車奔行失控跌入溝塹……
您也知道,百來斤的大石頭沿深溝這一滾,便什麼東西都得碾得稀碎,更何況一株草……」
『嘖,嘖』,婁老爺就直嘬牙花子,這特-麼的巧,全趕到寸勁上了?就這麼滾壓死了一個真仙?傳記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木棘愁眉苦臉,「我們也不知道您去了何處,所以沒發通傳。只好擅自主張先徹查根源。
原來是您鄰居家的花坊主和人飲酒失言,透露了奇石蘭最一開始出自小凡花坊的事實。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有一名花商就惦記上了原株,知道直接購買不可能,於是就動起了歪心思。
正巧牛賊夫妻因經營不善,又被人欺騙花款,債台高築,如此一拍即合,行此下策!
不過,所有的當事人都被我們拿下,包括牛賊夫妻,花商,失言的花坊主,以及所有參與其中的小角色,一個不差全都關在牢中!
但是,那棵母株是救不回來了!夫人不吃不喝數日,想要救回母株,又怎麼能夠?都快被碾成草漿子了!
於是鬱鬱寡歡,終日以淚洗面,若不是我們那幾個女弟子看得緊,都上吊好幾回了!
上師您看,都是我們的錯,這麼多的人都看顧不過來眼皮子底下的事,真正是太過無能!」
任務,這就結束了?
說實話,婁小乙乍聞此情,倒沒有多少失望之意,反倒是感覺無比的滑稽!
誰能想到一代仙草最終會是這麼個死法?你說你幹嘛要長到石頭上啊!栽在盆里幾斤重的話便摔個幾次也摔不死!
這下好,抱著石頭滾百十圈那是沒法救!
愁死個人!
兩人一路飛馳回了花坊,婁老爺甩韁下馬,卻沒去看那塊石頭,反而走向了女人的閨房。
麻藥師已經玩兒完,不能再搭進去個女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