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邊等待,一邊暗暗觀察老妖怪們,可惜,沒發現親近熟悉的,宇宙太大,能人太多,又哪裡那麼巧就有前輩出現這裡?
旬月之後,情況有了變化,在火燒星雲溫度最高的位置,那些老妖怪們開始聚集,這可能意味著開始。👮🎈 6➈𝐬𝓗u𝐱.ⒸO𝐦 ♘🐟閱讀М
「他們是通過什麼來判斷大道碎片已經進入了不歸路的?咱們守在這裡,我怎麼就沒感覺到有大道碎片通過?是經驗?還是特別的方法?」
煙婾就問,就道境感知而言,劍脈不如法脈,當然。某些妖孽除外。
佘舍一攤手,「不知!我也沒感覺到!或者,就是憑經驗?他們來這裡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青玄慢條斯理,「知識,是需要不斷學習積累的!天上不會憑白掉下來!平時多開闊眼界,行前多做準備,而不是一個理所當然的問,一個恬不知恥的猜!
不歸路的大道碎片,誰說就一定會和人類一樣從入口進了?真從這裡走,又能進幾個碎片?
蟲洞漫長,蜿延無邊,它所存在的空域都會直接從蟲洞壁吸收碎片!所以雖然我們沒有感覺到,但不代表那些碎片就不會進去!
就像是進洞房,有的人是明媒正娶,敲鑼打鼓進去的;有的就是半夜三更,溜門撬鎖進去的;還有的是挖地洞潛進去的;更有早就脫光了在床-上等著的,無數的方式,能憑經驗想像?」
佘舍瞪眼,「如果不看人,我都以為現在說這些屁話的就是婁小棍!你知道就知道,哪裡那麼多屁話?不先損人你就不舒服?和婁小棍混久了,一點好的沒學到,那些臭毛病你是沾了個遍!哪裡還有三清高第一絲一毫的樣子?」
煙婾嘴頭一點也不軟,和這些人一起待久了,口頭不利索太吃虧!
「你們兩個斗歸斗,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把小乙帶上?好像你們那些臭毛病都是我軒轅教的似的!
小乙進洞房那肯定是一早就脫光了在榻上等著,佘舍你就是個挖地洞的,連溜門撬鎖的勇氣都沒有!至於馬白鹿,你就是個在窗外干看過眼癮的……」
三人互相奚落捱時間,他們在這方面確實是第一次,雖然膽大妄為,但還是知道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的,
佘舍就在那裡掰指頭,「不算我們,一共合計三十一人!其中二十五名衰境,六名五衰,十九個四衰!其他六名古法,全部二斬!可我看著好像也不全是出自內景天?」
煙婾笑道:「好像就我們三個是才踏出一步的?我說那些妖孽怎麼不來?原來應該是也大概知道進入這裡的資格,所以不敢來?」
青玄一哂,「來都不敢來,談什麼妖孽?」
佘舍一嘆,「應該是來自道統的提醒!就像我,其實也是被師門警告過的,這地方暫時還不是我這樣的境界能涉足的,要不是擔心你們兩個,我也不會來這裡淌這趟渾水!」
青玄冷哼,「說人話!像你無上這樣的道統,什麼時候會因為朋友而自陷險地了?那就一定是因為有利可圖!要不,你進去後就別伸手取碎片,先緊著我們兩個?」
佘舍乾笑,「來都來了,不伸手不好吧?讓人家以為我在這裡裝清高!這樣不好,我還是隨大流吧?」
煙婾看著這兩個虛偽的傢伙,實在是有些無語!她當然也是知道這個地方現在是不適合他們的,內外景天妖孽無數,要麼根基背景不夠不知道消息,要麼就是被師門長輩警告過,這裡來的都是半仙巔峰,僧多粥少,爭奪之下很難有收穫,還會自陷險境,意義不大。🍧💋 ➅➈s卄Ⓤ𝔁.ᶜⓞM 🐠🐯😡💚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但五環人行事,這幾萬年下來多多少少就沾染上了劍脈的一絲作風,習慣於做了再想,而不是想了再做!這樣的心態對不對?其實三清無上都心知肚明。
理論上當然是不對的,但在特殊的環境,特殊的時代,你就不能再沿用那些謹小慎微的處事原則,否則憑什麼就你出頭?
要想人前顯聖,就得背地吃苦!艱難險阻不是藉口,人生一次,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就算他們未來還有轉世修行的機會,哪裡再碰紀元更迭去?
大道變幻,此起彼落,先天大道中,輪迴還會不會存在都是個未知數!你連轉世的機會都未必再有,能拼的就只有當下!
對先天大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念,在不同方向,不同領域;她在輪迴上有獨到之功,就有點本命神通的趕腳,要不然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轉世回軒轅!
但這一次,她感覺自己再死亡後,就再也回不來了,不是回不來軒轅,而是再也沒有了轉世修行的機會!這種感覺很唯心,但她現在半仙的層次,心血來潮必有因!
因在哪裡?就在輪迴,她感覺輪迴先天大道可能要出問題!不見得就一定會消失,被擠下先天大道的位置,而是可能這個大道會出現深刻的變化!
輪迴的機理原則不再這麼傾向於轉世修行!這種事也沒法和人商量,除了婁小棍,這東西也不知道到底死到哪裡去了,多少年也沒見到人!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感覺,就越發的清楚時不我待,破釜沉舟!
每個人,只要是足夠警醒,對未來宇宙變化有敏銳直覺的,都會不約而同的選擇背水一戰!她是從輪迴的角度來看問題,青玄佘舍則是從各自的領域來看問題,大道同源,殊途同歸,雖然途徑不同,但最後的目的是一致的!
這也就是三人口中埋怨,打打鬧鬧,但誰也不會去提急流勇退的想法!別說現在他們還有三個人,就只單獨一個,他們也會毫不退縮!
半仙們越來越密,終於有兩個五衰踏出了第一步,消失在火燒星雲中,有了開頭,接下來就是順理成章,老妖怪們依次消失,快速中井井有條,就仿佛正餐已上,賓客們迫不及待的入席,能體會出他們的迫切,但在行動之間卻仍然保持風度。
三人對視一眼,也不猶豫,吊車尾緊隨,本來熱鬧的火燒星雲頃刻之間人去雲空,只留下永遠的灼熱,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