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斗在了一處!
劍光閃動中,就連天空也湊趣一般,陰雲密布,電閃雷鳴,暴風雨快來了。6⃣ 9⃣ s⃣ h⃣ u⃣ x⃣ .⃣ c⃣ o⃣ m⃣
當然不是在主世界那樣,大修的道境施展會影響到天象變化,在這裡他們沒有這樣的能力,天象仍然會如此湊趣,就只能是對他們的表現不太滿意。
在外面是天道才有這樣的力量,在這裡就是林狐精神意識!數百萬年的存在,它對天象內部的幻境進程很敏感,並帶有本能的自我修補,糾正的功能。
就像人體-內部哪裡出了毛病,不用人主體意識下達命令,其內部的應對機制就會啟動,自動應對。
這場暴風雨,既是警告,也是可能會降下的懲罰,端看惹是非的懂不懂做人。
戰鬥並沒有因為天象的警告而結束,哪怕作為修士的兩人都非常清楚天象變化所隱含的威脅,都是無法無天的人物,都有一股逆天而行的勇氣。
於是,颶風來了!
大鵬號龐大的船體在颶風下就像孩童戲水中的小紙船,時而高拋,時而深墜,完全不能控制方向;在海寡婦的命令下,所有的風帆都被降下,以應對海面上來自四面八方,完全沒有固定方向的暴風之襲。
對普通人來說,這就是他們能做的,剩下的就是找個固定的地方死死抱住,把一切交給天意。😲🏆 ☝🐨
他們現在還不明白,其實這裡是沒有天意的!
兩個始作俑者還在戰鬥,但這樣的戰鬥就顯得很可笑,哪怕強如他們,也不得不把大部分精力放在怎麼不從桅杆上掉下來上,這裡是很接近天空,但更接近死亡!
已經沒法站立,當然就更沒法站立戰鬥!兩人的對策都很實用,也很搞笑,都是倒吊在主桅橫杆上,用雙腿絞住橫杆,就像是兩隻蝙蝠!
蕩來蕩去的,藉助風力的迴蕩出劍攻擊!這樣奇怪的戰鬥方式哪怕是婁小乙也是第一次遇到,很新奇,很特別!倒懸之下的出劍對持劍者的空間判斷能力要求很高,但對他們這樣一生大半輩子都在宇宙虛空戰鬥的人物來說,還真不叫事!
但他們兩個無所謂,其他人和身下這條船卻未必也無所謂,眼看颶風颳起,絲毫沒有停歇的跡像,婁小乙笑道:
「靈狐幻境可能不太高興?看來不把咱們兩個整進大海就不算完?這是咱們兩個的矛盾,沒必要牽扯別人,要不,咱們進海里玩玩?」
木貝一直認為自己是這個修真界最瘋狂的人物之一,但在這個夢境中,他卻遇到了比自己更瘋狂的人物!
「我沒興趣去關心那些本來就是虛幻的人物!本來就是幻境製造出來的虛妄,你把自己那點悲天憫人放在這樣不真實的場景中就不覺得可笑麼?」
婁小乙反駁,「聖人云,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婁乙雲,勿以夢內無所謂,善惡終究只憑心!
在夢境就可以為所欲為,一樣是放縱自己的開端!」
木貝罵道:「愚腐!你真的是劍修麼?」
婁小乙哈哈大笑,「真劍修,是這世界上最無羈的!也是最愚腐的!
你不懂,所以我還是那句話,你不是他!
敢在老子面前裝神弄鬼,斬的就是你!
還有,當初我在船頭墜下工作,是你斬斷的繩子吧?
咱們之間,因果成立,沒什麼好說的!」
再一次接近,又是一陣劇烈的劍擊之聲,只不過在風向轉變,兩人不得不分開時,婁小乙最後看似毫無意義的一掃!
主桅頂端被一掃而斷,連帶著兩個人像斷線風箏一樣的往下墜落!
颶風之下,大船劇烈晃動,看這架式那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落回船上了!木貝怒喝,
「你這瘋子!」
瘋子卻在下落過程中仍然尋機出劍,他是真的無所謂!
自他甦醒開始,就想著怎麼離開這個幻夢境,他從來也不喜歡這樣不真實的場景,他也不需要鍛鍊精神,更不需要磨練心境!
一個企圖把仙庭徹底端了的人,還需要磨練屁的個心境!
但他不會放過這個神神秘秘的傢伙!因為他在其身上嗅到了某種陰謀的味道!
在和胖仙意識的戰鬥中,他甦醒了自己的本體意識;木貝到底是誰,好像也就無比清晰。但就是在這樣的清晰中,卻隱藏著太多的疑點!
鴉祖,需要為自己留下這麼一條後路麼?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他還是鴉祖麼?
他不能確定!也無須確定!
他只知道,哪怕這真的是鴉祖的一絲殘念,惡念,執念,不管是什麼,出去後都會對劍脈產生深刻的影響,完全無法預測未來事態的變化!
也會打亂他的節奏!
你開頭,我來結尾,各司其職!這就是他的想法!誰也不能伸手過界!
所以哪怕這一切都是真的,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斬殺之!在他心裡,就根本沒有對所謂祖的無條件遵從和崇拜!
他只崇拜自己的信念!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連最後那一點摋祖的心理負擔都已不在,這不是他!真正的鴉祖不會像這樣!這樣的鴉祖也沒資格出去代表軒轅!
是在漫長的幻夢境中逐漸改變了性情?還是根本就是天上某個大菜霸的圈套?他更偏向於後者!
斬了就是!想不了那許多!
現在代表軒轅的是他婁小乙,這是他的時代,其他人無權插手,鴉祖也不行!
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麼!沒有獨霸之氣,你也做不成大事!
主桅殘斷帶著兩人墜入冰冷的海中,誰也不敢撒手,撒手就意味著死亡!木貝不想死,婁小乙則是無論如何也要看到他先死!
颶風中,大鵬號頃刻不見蹤影,他們再也回不去船上,茫茫大海就是他們兩個人的戰場!而且婁小乙很確定,颶風不會跟著大鵬號,就只會跟著他們兩個!
太刺激了!
木貝在冰冷的海水中清醒了一些,他突然明白了點什麼,
「我不是他?為什麼說我不是他?還是你和他很熟悉?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這個摋祖的東西!搞來搞去,老子竟然被內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