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兔子無所謂,「我們一直都在麻煩中好吧?就你講話,不過是個夢境而已,還能麻煩到哪去?」
木貝不理他的調侃,「是真的有麻煩,大麻煩!我感覺到有一個強大的存在也進入了夢境!甚至可能是合我們兩人之力都不能對付的!」
海兔子輕描淡寫,「你覺得麻煩,是因為你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
我呢,所謂無知者無畏,也就麻煩不到哪去?
不過就是一死,死了就醒了,反倒是好事!一直以來,你的故事要告訴我的就是這個吧?」
木貝左右為難,一方面為這傢伙已經有所覺醒,哪怕覺醒的還很淺,另一方面他不得不透露更多的關鍵信息,他不知道現在就說出來是對是錯?會不會對自己產生不好的影響?
但事急從權,他必須做出決定!
「我和你說過,我可能是天上三十六個菜霸之一!而在這裡出現的這些入夢的修行人,都是入不得流的菜農!
但現在,又有一個天上的傢伙下來了,所以我說咱們有大麻煩!也許在這個夢境中的死,就是真死,再也甦醒不了,也再也返回不到你原來的世界!
你別不在意,我說的都是真的,並不是在嚇唬你!」
海兔子似笑非笑,「不,這是你的麻煩,不是我的!至少老子現在主動抹脖子,還是能回去的吧?」
木貝瞪著他,「那你怎麼不抹?」
海兔子有些尷尬,他當然不會抹,是不是夢境還不一定呢!憑什麼就離開這樣風光的生活,去逃避莫須有的麻煩?
於是換了個話題,勾引這傢伙說更多的故事,「這剛剛進來的,也是你所謂的三十六菜霸之一?」
木貝搖頭,「不!天上的人物很多,可不單只三十六個菜霸!在他們之下,還有很多小頭目……比如你是菜頭,你下面就一定有管大白菜的,有負責胡蘿蔔的,還有專營地瓜的……細分之下,這樣的存在就很多,他們雖然沒有三十六個菜霸那麼厲害,但比起下面像你這樣的菜農來說,還是不可匹敵的存在。Ϭ९ʂհմ×.çօʍ••¤(`×[¤ ❻➈𝔰Ĥ𝕦x.ςØ𝕄 ¤]×´)¤••��
海兔子就很奇怪,「你這樣說就很奇怪,你是三十六個菜霸之一,現在進來的是你下面的分銷商,那麼你怕他什麼?應該是他怕你的吧?」
木貝冷哼,「因為真正的我已經不在了!因為我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因為我是不完整體!而他卻仍然在天上,真實存在,所以同樣是進來這裡,誰強誰弱就不好說!
關鍵是,他可能會發現我,這對我來說是一種威脅!」
海兔子敏銳的發現了他的漏洞,「既然你都不在了,那你還想知道自己是誰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在這裡做個全新的自己!」
木貝沉默良久,「你不懂的!不過終究也會懂的!只要你能徹底清醒過來!你不清醒,我和你說什麼也沒用,你若甦醒,什麼都不用我說!
兔子,我預感到這個傢伙也進來了這個夢境,而且還會被調來對付你這塊茅廁石頭!
可能是人類形式,也可能是海妖形式出現,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擁有和你之前那些對手完全不同的能力!
你很強大,能在和我的戰鬥中不敗就證明了這一點,但我不能保證你能強過他!大家都身處夢境,對原本能力的複製能達到哪個程度就很不好說。🍭💘 ❻9ѕнⓊ᙭.𝐜ᵒм 🐒🍩
我想說的是,我不好出頭露面,就只能你一個人頂上,你有這膽量麼?」
海兔子不受激,「敢不敢的,看心情吧!我又沒有心理負擔,你的故事裡,我是下面的菜農,他是上面的小菜頭,也沒什麼瓜葛?」
木貝不知該如何解釋,終究,有些東西還不能說得太透,不僅是怕天道的注意,也怕影響他自己的復出計劃。
「如果是我的請求呢?我要求你殺死他!而不是僅僅驅趕不敗!有朝一日你肯定會離開這裡,但我走不了,他也不會走,遲早會碰上!」
海兔子很好奇,「你走不了是因為陷進了你所謂的夢境循環怪圈,姑且認為這是真的;那他呢?他為什麼也出不去?而我們這樣的就能出去?」
木貝咬咬牙,「因為我們是有意識的出不去!我是被動的被出不去!他是主動的不願出去!因為我們都在躲禍!
天上的菜市場走水了!我們這些大大小小的菜頭就只能跑去不同的地方躲避,直到火勢熄滅!在重新做人!」
海兔子大笑,「原來是你們兩個躲在一個地方了?所以一山不容二虎?
也罷,好歹這些時日也算是有些交情,我就試一試,看看這個新來的到底有什麼了不得的本事!」
對他來說,其實也無所謂,甚至都沒有選擇的權利!如果真的強敵來襲,他能躲麼?肯躲麼?不管木貝上不上,他都必定會沖在前面,因為後面還有一船需要保護的人。
而且,他很期待力量的碰撞,在這條船上唯一能給他製造困難的就只有木貝,而和木貝的戰鬥打來打去卻失去了激情,他需要新的挑戰,真正的挑戰,不是那些弱不禁風的原力者和海怪。
他就覺得,如果真的有真實的自己,那麼他一定是名戰士,有一種對戰鬥的發自內心的渴望!
轉身離開,也不多問;背後傳來木貝的聲音,
「這麼著急去送死麼?我說不定可以為你提供幾種可以殺死對方的方法?還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海兔子的聲音傳來,人卻消失在拐角中,「你還是照顧好自己吧!順便想一想,這一次有我幫你,下一次呢?如果這裡確實是個躲避的好地方,你那些菜販小頭目來了這一個,就必定還會來下一個!」
木貝的眼神漸冷,不是因為他被看輕了,而是隱隱覺得自己好像也有些不對!在他隱約對自己主體的猜測中,像這樣的事他好像就從來也沒有假手他人的習慣?
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告訴自己,為了等到那一天,現在不管做什麼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