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這麼巧,大哥你也在哈哈哈哈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陸見游尬笑不已。

  「哈哈,哈哈。」陸夷光陪著乾笑,笑得比哭都難看。

  陸見深面無表情地掃他們一眼,重點關照陸夷光。

  陸夷光撐不住笑臉,一臉懺悔的低了頭,琢磨著待會兒如何求饒。

  「去青藤茶樓等著。」陸見深聲音很平靜。

  陸夷光和陸見游卻是不約而同的頭皮發麻,完了,完了,生大氣了。

  難兄難妹心慌氣短地對視一眼,焉頭耷腦地拖著沉重的步伐轉身。

  符驥看看冷著臉的陸見深,再看看可憐兮兮的陸夷光兄妹,果斷選擇溜。

  昭仁公主想說什麼,覷著陸見深的臉色一時沒敢出聲,灰溜溜地跟上。

  引路的男子不動聲色看一眼,順陽長公主和南康長公主的公子都認得,看來是皇親國戚了,他一言不發的在前面引路。

  陸見深無奈的捏了下眉心,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該來這種地方胡鬧。整了整心情,陸見深推門而入,朝屋內友人致歉,「對不住,你們繼續,我先行一步,今兒算我的。」

  「思行啊,你三弟也不小了,來這裡人之常情。」他們在裡面聽出陸見游的聲音了,見陸見深聞聲站起來還笑他管的太嚴。

  陸見深笑,「可也不大,來喝幾杯酒無妨,就怕他年少不經事,染了其他不好的習慣。」

  幾位友人揶揄幾句,便放陸見深離開。

  已經離開的昭仁公主聳了聳陸夷光,出餿主意,「溜吧,就不信深表哥能追到宮裡來。」

  「你不講義氣!」陸見游炸了,陸夷光跑了,不就只剩他一個人承擔大哥的怒火。

  陸夷光白他們一眼,重重一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昭仁公主跟著嘆氣,「這倒霉的。」

  「哈哈哈!」符驥叉腰大笑,「你們倆膽夠肥的,居然來象姑館!」

  昭仁公主沒好氣,「憑什麼你們能去,我們就不能去!」

  「哪有姑娘家去的。」

  昭仁公主不高興,「姑娘家怎麼了!又不是付不起銀子。」

  符驥語塞,哼了一聲,「有本事你跟皇上說去。」

  昭仁公主抬起下巴,「對著父皇我也這麼說,不就是來象姑館嘛,別說我們還沒幹什麼,就是幹了什麼,父皇也不會罰我們,又不是沒人幹過,前兩年,大姐不是常來的。」

  符驥無話可說,永淳公主光顧象姑館,那是光明正大,引發轟動,這位大表姐一直是個神奇的存在。

  青藤茶樓近在眼前,陸夷光目光不善地看著符驥,「你來幹嘛!」

  「看熱鬧啊!」符驥耿直回道,回完察覺不妙,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我不放心阿游。」

  「滾!」陸見游一點都不領他虛偽的善意,推了一把,「你個害人精,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去哪兒不好。」

  符驥悲憤,「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陸見游,我算是看透你了!」

  陸見游冷漠臉,「恭喜!」

  符驥痛心疾首地捶胸頓足。

  「少演了,趕緊走,看見你就來氣。」陸見游可不想讓符驥看笑話,然後被當做笑料大肆嘲笑,毫不留情地趕人。

  符驥才不肯走,他還沒看完熱鬧呢!

  兩人正推搡著,陸見深來了。

  陸見游一改生龍活虎,猶如霜打的茄子,而陸夷光立刻變成被無情秋風掃過的落葉。

  昭仁公主側目。

  「大哥。」陸夷光弱弱叫人。

  陸見深眉心輕輕一動,「上樓。」

  陸夷光捂了捂嘎嘣亂彈的心口,慫慫上樓。

  陸見深回頭望著跟上來的昭仁公主和符驥,「還請公主和小侯爺在隔壁廂房稍作休息。」這兩人輪不著他來管。

  昭仁公主幹笑,「深表哥啊,是我強拉阿蘿來湊熱鬧,我們剛剛到,什麼都沒做!」

  陸夷光無辜地望著陸見深,竭盡全力傳遞,她是無辜的,她只是捨命陪人。

  陸見深不為所動。

  昭仁公主聳聳肩,攤攤手,給了她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陸夷光咬咬牙,一臉視死如歸地踏進廂房。

  「大哥,我知道錯了!」陸見游態度良好的認錯,一臉痛改前非,「我不該去那種地方的,就算符驥再怎麼邀請我,我都應該抵制住誘惑。」

  陸夷光點頭如啄米,小聲道,「大哥,我也錯了,不該瞎湊熱鬧!」心裡還有些小小的不忿,他不是也在那兒玩,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陸見深黑眸沉沉注視她,「覺得委屈?」

  陸夷光一個激靈,立馬搖頭,「不委屈,不委屈,錯了,我們真的錯了。」

  陸見深呵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在想什麼,憑什麼我能去,你們不能去是不是?」

  被說中心事的陸夷光陸見游臉色一僵,卻有致一同的搖頭否認。

  陸見深冷笑,先對準陸見游,「你及冠之後,愛去哪就去哪,在這之前被我發現你去這種風月之地,發現一次動一次家法,回頭你就去父親那領罰。」

  陸見游哭喪了臉,不敢求饒。

  在陸見深看過來之後,不等他開口,陸夷光泫然欲泣,「大哥,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去那種地方了。」

  陸見深頓了下,冷著聲音道,「進了宮,膽子也大了,敢來這種地方了。」

  陸夷光悄悄掐了一把自己,避出一點水霧,可憐兮兮道,「宮裡實在太無聊了,我腦子一昏,暈了頭就,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大哥,我知道錯了,」她舉起手指,「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踏進風月場合,不然,不然就罰我,吃點心永遠沒有糖!」

  陸見深嘴角抽了抽。

  見狀,陸夷光打蛇隨棍上,挪過去,拉著陸見深的袖子搖了搖,「大哥,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陸見深垂眼,視線在她白皙修長的手指上繞了繞,移到她故作可憐的面龐上。

  陸夷光一臉的討好求饒。

  「你打算去風蕭館做什麼?」

  陸夷光眨巴眨巴眼,不好意思地說道,「就是想知道這種地方長什麼樣,我們真沒想幹嘛,我們就看看,就看看,長長見識嘛。」

  去之前昭仁公主豪言壯語,要點一串美人伺候,打死陸夷光都不敢說,她目光真誠地看著陸見深,「我們就是想過過眼癮,不然能幹什麼哈,我能幹什麼呀,對吧大哥!」

  陸見深眼不錯的望著她。

  陸夷光越笑越心虛,終於笑不出來了。

  「阿蘿,你剛剛回宮,一舉一動都引人注意,」陸見深語氣沉重,「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你莫要任性。」

  陸夷光訕訕地撓了撓臉,「我知道了,大哥!」

  陸見深揉了下她的腦袋。

  陸夷光倏爾抬頭,眼裡冒光,這是原諒她了。

  陸見深好笑,「還有,你這稱呼也要改一改,被人聽了去徒惹非議。」

  「在我心裡,大哥永遠大哥。」陸夷光情深意切的說道。

  陸見深笑容微微一滯。

  陸夷光皺了皺眉頭,懨懨道,「我知道了,不能叫大哥,要叫深表哥,不就是個稱呼嘛!」

  賭氣一般,陸夷光連叫三聲,「深表哥,深表哥,深表哥!」

  陸見深無聲一嘆,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她的頭頂,只覺得任重道遠。

  「那我呢!」陸見游湊熱鬧。

  陸夷光送他一個白眼。

  「大哥,你看她,你的話她一點都沒聽進去。」陸見游告狀。

  陸見深涼涼掃他一眼。

  陸見游縮了縮脖子,想起了自己還是戴罪之身。

  「這次就算了,我不告訴母親,再有下次……」

  「絕對沒有下次!」截過話頭的陸夷光語氣鏗鏘,無比感激地望著陸見深,還是大哥最好,省了她一頓念叨。

  陸見游心態崩了,徹底崩了,自己回頭領家法,阿蘿就只是口頭上教訓兩句,明明從性質上來說,她更惡劣。

  心態比他更崩的是燕王,靖寧郡王班師回朝,皇帝設宴接風洗塵,當場下口諭晉封他為寧王。

  望著眾星捧月的新寧王,燕王差點捏碎酒杯,海上風暴都淹不死他,竟然還讓他因禍得福,立功掌權升了爵位。

  若是夏蘭彤不曾言之鑿鑿預言過,老七折在福建,父王震怒之下派他前往福建督軍,平倭之功是他的,建功立業的那個人是他。

  他不會這麼失望,可現在他失望的無以復加,就像是到手的鴨子飛了。

  那個女人越來越不中用了,不只是預言有誤,預言的事情越來越少,眼下只剩下太子薨這麼一件事。

  之前他還深信不疑,可在出了老七的事情後,他忍不住懷疑,是真還是假?

  昭仁公主拉著陸夷光走向寧王,「恭喜七哥。」

  陸夷光也舉起酒杯,醞釀了下,「恭喜七哥。」

  寧王眼瞼微抬,眼神落在陸夷光臉上,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微笑,「還沒恭喜八妹認祖歸宗。」

  陸夷光抿唇笑了笑。

  寧王舉起酒杯,「多謝二位妹妹。」

  昭仁公主喝光了酒,一臉好奇地問東問西。

  大抵是心情好,寧王有問必答,只是十分簡略,寥寥幾語帶過。

  昭仁公主歪了歪頭,求證,「七哥,游表弟說你們流落海島時,他用藤蔓編漁網捕魚,還抓了好多好多魚。真的假的,他有這麼能耐。」

  陸夷光微微一愣,陸見游什麼時候吹的牛,旋即無辜地看著寧王,她可沒有搶功勞。

  寧王勾了勾嘴角,「游表弟十分能幹,多虧了他我們才能堅持到救援。」

  昭仁公主表示不可思議,「真的啊,沒想到他這麼厲害,我以為他都是吹牛來著。」

  陸夷光不自在地抓了下臉,望天。

  寧王應景的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不經意間撞上不遠處陸見深看過來的視線。

  陸見深遙遙舉杯,頷首一笑。

  寧王一扯嘴角,這下,他是放了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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