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和兒子夏國生從主屋出來後,就去了旁邊的側房
陳燕給夏國生上了藥之後,突然聽到主屋毆打辱罵許大師的聲音後,頓時就慌了神,本能的沖了過來。
當他看到許大師狼狽不堪的模樣後,驚叫的喊了一句,正是她這一句堂哥,讓所有人都呆住了。
這許大師是夏國興從香港找來的風水大師,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陳燕的堂哥了?
眾人愣神過後,都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而夏國興更是難以置信,盯著衝上來維護許大師的陳燕,大聲喝罵了起來,「陳……陳燕,你,你說什麼?你怎麼叫姓許的堂哥?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夏國興一張老臉剎那變成了醬紫色,氣得渾身發抖,惡狠狠的盯著陳燕,「你,你到底在胡說什麼?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洛冷笑,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個夏國興還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事情再明顯不過了,許大師策劃用風水局謀害夏老爺子,陳燕肯定脫不了干係。
「夏國興,你對我吼什麼?」
陳燕知道說漏了嘴,一時間也是驚恐交加,可看到夏國興居高臨下的逼問自己,她也被激怒了,當即口不擇言的反駁了起來,「沒錯,你聽的沒錯,許大師就是我堂哥,他在我們來香港之前,就已經到了香港了,我也是最近才和他聯繫上的,我們辛辛苦苦打拼,擁有萬貫家財,可現在呢?欠了一屁股債?
找你們夏家幫忙,老爺子是怎麼對待我們的?沒錯,是我和堂哥商量,讓他用風水局對付老爺子的,現在你知道了吧,你滿意了吧,一切都是我做的!」
「嘩……」
眾人雖然心中猜測,但畢竟沒有證據,可現在陳燕看到許大師快被夏國軍給打死了,頓時有些崩潰了,乾脆破罐子破摔,一股腦兒的把什麼都說了出來。
一旁的林洛和夏家人一樣,也是驚愕不已,他本來以為這女人還要狡辯呢,死不承認抵賴一陣呢,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痛快的承認了。
「啪」的一聲,夏國興氣的差點沒暈過去,看到眾多夏家人憤怒的目光,他恨不得當場掐死陳燕,抬起手臂,狠狠的給了陳燕一耳光,「你這敗家娘們,你怎麼能這麼做?你這是數典忘祖,當初給我們錢開廠子就是老爺子,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陳燕冷冷的看著夏國興任憑夏國興毆打謾罵,她也不還手,而是把這些年的事情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原來夏國興破產之後,勉強開了一個食品加工廠,但享受過榮華富貴的陳燕,生活質量大降,一時間有些受不了,很快迷上了賭博。
去澳門賭博欠下巨款,陳燕覺得運氣不佳,回到香港後,就找了一個風水師看氣運,這個風水師恰好就是許大師。
兩人一見面,都是一愣,隱隱覺得有些熟悉,陳燕這才知道這許大師竟是自己的堂哥,兩人相認之後,陳燕也就沒有隱瞞,把自己家的情況告訴了對方。
於是許大師在知道夏老爺子有病之後,就藉機準備用風水局謀害夏老爺子,而請許大師出馬的任務,陳燕沒有出面,而是對丈夫夏國興吹枕邊風,讓他風水大師許大師給公公治病。
畢竟好多醫生對公公的病都沒有辦法,說不定風水大師可以幫上忙。
夏國興覺得有道理,也就答應了下來。
這也就有了接下來的一幕,夏國興來的時候,就帶著許大師趕了過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都在許大師和陳燕的計劃之中,只是沒有想到林洛成了其中的變故。
陳燕一口氣說完,看到狼狽不堪的許大師,也知道壞了自己好事兒的是林洛,她一臉怨毒的看著他,「都是你,都是你這個雜種壞了我的好事兒,要不是你,我們一家也會早些拿到了祖業,欠的債很快也能還上了……」
陳燕歇斯底里,有些瘋狂,突然的變故,讓她的打算完全泡湯了,她也徹底失去了理智。
「瘋女人,瘋女人!」
夏國興氣的直哆嗦,抬起一腳,就朝陳燕踹了過去,恨不得一腳踹她下地獄。
「不許打我媽!」
就在這時,突然夏國生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看到抬腳踹陳燕的夏國興,夏國生頓時撲了上來,擋住了夏國興。
「畜生,你也知道是不是?你也知道你媽謀害你爺爺的事情?是不是?」夏國興說著,狠狠的一腳踹了上去,接著又是一腳,踹個不停,痛的夏國生直哼哼,就是一言不發。
夏國興看到兒子這個表現,直覺天旋地轉,頭腦發昏,眼前一片金星,他沒想到竟然兒子也知道這件事情,這讓他難以接受!
他就是破產想要得到夏老的援助,也沒有想過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嘭的一聲,夏國興頹廢的蹲在了地上,一個五十歲的男人,竟嗚嗚的哭了起來。
林洛看著眼前戲劇性的一幕,對夏國興一家並沒有任何的同情,想到夏老差點被人謀害,林洛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幸虧破了對方的局。
可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自己來的時候沒有帶風水羅盤,連山海鎮的畫法也只是在記憶之中,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掌控。
「三妹,四妹,把大哥扶起來送回房間。國軍送陳燕和國生回香港,以後他們母子再也不要來夏家了。夏家從今天起,和他們再也沒有關係!」
夏國梁也是一陣難受,沒想到大哥的妻子會做出這種事情,兒子竟然也參與了其中。
所謂的許大師,更讓人難以置信的竟是她的堂哥。
夏國軍冷冷的哼了一眼,敵視的看著陳燕母子,但他並沒有動手,招呼王墩一聲,就準備把他們趕出夏家。
「軍哥,別急著動。」
林洛看到夏國軍要趕走陳燕母子,他沒有任何意見,但那許大師他還有用處,他來這裡可沒帶什麼風水法器,只有爺爺留下的風水羅盤,但卻留在了四合院裡,法器更是沒有。
這許大師竟然是風水師,身上定然帶著風水器具。自己說不定能用得上。
「小洛,怎麼了?」
夏國軍現在對自己這個兄弟,佩服的五體投地,林洛若是晚來幾天,事情可能會變得很嚴重,幸虧他早來了幾天。
「軍哥,要解開院子中的煞局,還需要一些東西。」林洛苦笑著說:「我來的匆忙,也沒想到會用上,所以風水器具都沒有。那許大師竟然是風水師,肯定身上帶有器具的,你送他走之前,把風水器具帶過來,我用的著!」
夏國軍點了地頭,和王墩兩人把陳燕母子和許大師帶出了祖宅,夏國興頹廢的像是個丟了魂的人,被兩個妹妹扶著出了主屋,
「小洛,那許大師的東西都在這裡了,你看能不能幫你解開祖宅內的煞局。」
外面車子發動機的聲音響起沒多久,夏國軍和王墩就趕回了主屋,把一個黑色的布袋提了過來,交給了林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