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兵河喝問之後,正要等對方解釋的時候,突然一名軍人說道:「報告駱教官。閱讀我們又發現一行人上了山。已經押上來了。」
林洛聽得微微皺眉,低聲對詫異的駱兵河道:「兵河,這裡你們以前就經常來這裡軍訓麼?」
林洛很是驚詫,若是這座山頭被部隊徵用進行訓練,那肯定會管理的很嚴格,就算非軍事的時候,怕也是有人把守的。
怎麼這會兒卻有這麼多人上了山頭來呢?難道哪兒管理出了問題不成?
「那倒不是。」
駱兵河搖了搖頭,道:「這坐山頭就是臨時徵用的,是為了配合你的工作,當時人就先安排在了這裡,以前訓練都是在部隊管轄的區域,這兒就是臨時徵用。」
駱兵河說著,就看到為首的一個穿著便裝的男子以及他身後的幾個便衣人員,被押了上來。
看到那為首的男子,林洛和王墩都是一愣,怎麼這麼巧合?伍舟怎麼出現在了這兒?
「幾位兵大哥,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伍舟一被押著上來,就忙開口解釋,可看到他慌慌張張,掙脫軍人,就朝那看似軍官模樣的駱兵河衝去,旁邊押著他的軍人,二話不說,冷哼一聲,一個槍托就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伍舟哎呦一聲,就跌倒在了地上,被這一槍托砸傷了。
林洛看的很是無奈,趕緊大踏步走了過來,這幫軍人的脾氣,林洛算是領教過了,絕對不是普通兵,行事作風非常乾脆利落。都是一把好手,無疑是駱兵河的心腹。
看到伍舟這樣,怕是稍微有些危險的苗頭,就會動手。
「慢著!」
林洛大步趕過來,看到那人伸手就要去拎起地上的伍舟,林洛一擺手,直接擋住了那名軍人,那名軍人一愣,旋即看向了駱兵河。
駱兵河看林洛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和那被擊傷的人認識了。揮了揮手,也大踏步的走了過來,「洛哥,你和他認識?」
「河大哥,當然認識呀。這是伍舟,桃源山莊的老闆。和洛哥認識。」
王墩幫著林洛把伍舟從地上扶了起來。灰頭土臉的伍舟臉色很難看,肩膀傳來的疼痛,讓他齜牙咧嘴。
他哪兒受過這種罪,軍人出手,那勁兒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哎呦,疼死我了。林老弟,你怎麼也在這兒啊?」
伍舟抽了口冷氣,看到林洛和王墩,頓時臉上一喜。起碼不用再擔心被這幫大頭兵在修理了。
「伍大哥,這是我朋友。」
林洛指著駱兵河道了一句,說:「這座山頭是被臨時徵用的訓練基地,都拉了警戒線的,沒有允許,是不可以上來的。」
「幸虧你在這兒,其實我前幾天就去找你了,有事兒要拜託你呢。」
伍舟苦笑了一聲,便把他準備找林洛的事情說了一下,原來在林洛從京城趕回滄松後,伍舟打林洛電話不通,就讓人登門拜訪,找過林洛。
只是那會兒林洛忙著對付陸家叔侄,在暗中布局。
伍舟沒有見到林洛,他找林洛就是為了給滇南省的朋友遷墳的事情,他的朋友就是那穿著登山服的年長男子。
這名男子姓廖,早年祖籍就在滄松,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去了滇南發展,如今飛黃騰達,在滇南有了不小的名頭,就選了時間趕回到滄松,想把父親的墳遷到滇南去。
只是遷墳是大事兒,這廖總準備找個精通墓葬風水的師傅陪同,可那師傅臨時有事兒,不能如約而至趕來滄松。
所以這廖總到了滄松之後,就找到了他的朋友伍舟,讓伍舟幫忙介紹個道行高深的風水師傅幫著遷墳。
伍舟念在以前廖總對自己有大恩的情分上,才去求林洛,只是沒有見到林洛而已。
林洛弄清楚了來龍去脈,看向了王墩,王墩道:「洛哥,這不怪伍大哥找不到你,咱們那會兒什麼情況啊,他派來的人,我都給打發走了。」
「伍老弟,你看能不能給你朋友說說放了我們?」
看到伍舟和林洛這麼熟悉,而且隱隱透著敬畏,這讓廖奇雄有些莫不清楚林洛的底細。
「林老弟,你看?」
伍舟這會兒倒是忘了肩膀上的疼痛了,林洛在這兒,肯定不會有事兒的。
「伍大哥,沒事兒的,就是個誤會。」
林洛點頭,道:「你朋友廖總父親的墳墓既然埋在了這座山頭,你們過來遷墳,兵河不會為難的,不過遷墳是大事兒,馬虎不得。等我準備好東西,選個黃道吉日,起墳就是了。」
林洛這麼說,就是答應了伍舟幫那廖奇雄父親遷墳的事情,林洛和他廖奇雄沒有半點關係,選擇出手,那是看在伍舟的面子上。
伍舟剛才那一槍托挨的可不輕,自己本來就能制止的,只是晚了一步,林洛這麼爽快答應他,也算是對伍舟的一個補償。
再說伍舟知道自己警告過他,不到萬一,他不會輕易出手,既然如此,伍舟還是答應了那廖奇雄遷墳的事情,找到自己,看來是八成欠他人情或者關係很不錯。
「廖大哥,趕緊謝謝林老弟,我不是和你說過麼,前兩天找的那個大師就是林洛林老弟。他只要出手,保證你順順利利的。你就放寬心吧。」
聽到林洛的話,伍舟頓時心中一喜,沒有想到林洛會如此給面子,本來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解釋呢,現在看來完全不用啊。
就沖這點,自己那一槍托也沒白挨啊。
「林,林大師……謝謝……」
伍舟的話,讓廖奇雄和他的女兒一陣詫異,林洛年紀輕輕,竟然被稱為大師?
這人何德何能?這伍舟是不是糊塗了?
可在人家的地盤,伍舟辦事也不會那麼不靠譜。看來這年輕人是有些本事的,只是不知道有幾斤幾兩,雖然心中嘀咕,但還是對林洛道謝。
「駱教官?這人放不放?」
駱兵河的心腹看著這幫人只顧著拉關係,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他們,直接看向了駱兵河。
「趕緊放了,放了。沒看到這是我朋友的朋友麼?」
駱兵河一揮手,讓人趕緊把伍舟和那廖奇雄給放了,等放了人後,駱兵河拍了拍伍舟的肩膀。道:「那伍先生,對不住了,不知道你是洛哥的朋友,要是知道我絕對不會讓這幫傢伙把你給綁了!」
「不敢,不敢……」
聽到駱兵河道歉的話。伍舟趕緊搖了搖頭,這幫軍人他可得罪不起。自己雖然在滄松算是數得上的人物。可人家見到自己壓根兒就不認識,就算認識也未必放在眼裡,聽到駱兵河道歉,他也不敢托大。
他清楚這話人家不是衝著自己說的,人家是看在林洛的面子上才這麼說的。
不然就算把你打殘廢了,一條你擅闖軍師訓練基地。你也沒地方找理由去,畢竟人家拉了警戒線了。
他們當時雖然看到了,不過沒有太放在心上,當時也不知道是軍人在這兒訓練。
「伍大哥。你們怎麼上來的?」
林洛光顧著和伍舟說話了,倒是忘記了這事兒,山下可是拉了警戒線,入口有人把守的。
「林老弟,我們倒是看到警戒線了,可不知道有軍人在山上訓練啊,這上山的路有好幾條,我們就是從那比較隱秘的地方上來的,因為那兒上來比較快,後來找到廖大哥父親的墳墓,突然聽到了槍響,就趕緊下山了,只是沒想到……」
伍舟苦笑著解釋了一下,這事情必須說清楚,若不是今天林洛在這兒,事情怕是不會這麼容易善了。
林洛嗯了一聲,對駱兵河低聲說了一句,駱兵河一擺手,就道:「伍先生,你和你朋友走吧,遷墳的事情。等洛哥消息。」
駱兵河暗道這伍舟好大的面子,能讓洛哥出馬,想當初自己家祖墳都是林洛幫看的風水,才解決了麻煩,這伍舟的朋友怕算是沾了氣運了。
「好,我們這就走。」
伍舟說著,忙對廖奇雄打了個眼色,廖奇雄聽後,臉上緊繃的神色終於舒展開來,明顯放鬆了不少,連伍舟身後的那幫便衣也暗暗鬆了口氣。
等他們下山之後,王墩就湊到了林洛身邊,低聲道:「洛哥,我看那姓廖的不是什麼善茬,八成是撈偏門的,我應該沒看錯。」
「嗯。」
林洛點了點頭,道:「我出手,不是幫那姓廖的,是看在伍舟的面子上,他那一槍托,估計沒個十天半月是好不了。」
王墩想想也是,剛對付了陸千秋這種撈偏門的人,林洛對偏門中的人怕是不會有好感,更莫說出手了。
要不是今天伍舟在,這姓廖的怎麼處置,林洛肯定是不會說一個字的。
伍舟和廖奇雄父女等人,在軍人的監視下,下了山,一回到山下停車的地方,廖奇雄感覺背後的衣衫都被冷汗打濕了,「伍老弟,幸虧你朋友今天在,不然這事兒就麻煩了。」
「廖大哥,你太緊張了。你撈偏門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現在不是都漂白了麼?怕什麼?不過話說回來,你心裡害怕我也理解,那麼多荷槍實彈的軍人,被搶指著,真是夠嚇人的……」
伍舟苦笑一聲,道:「廖大哥,遷墳你就等消息吧。等林老弟給我消息,我會通知你。」
「伍老弟。你還沒和我說呢。那林洛到底是什麼來頭?年紀輕輕的大師的名號他能撐得住?這遷墳找他不會有事兒吧?」
廖奇雄很好奇林洛的身份,看那軍官對林洛就很尊敬,這伍舟和林洛說話隱隱透著敬畏,這姓林的到底是何來頭?有這麼大的能耐。
「廖大哥。你別問這麼多了,只要記住。只要林老弟幫你遷墳。那肯定順順利利的。其他的你就別問了。」
伍舟說著,皺了一下眉頭,諱莫如深,暗道今兒要不是我挨了這麼一槍托,請林洛出手,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看伍舟諱莫如深的樣子,廖奇雄訕訕的笑了笑,沒在說什麼。
……
「洛哥,你這人真是太仗義了,這兩天吃喝都是你開銷,伙食比在部隊可好太多了,這幫傢伙嘴都養叼了。」
中午開大鍋飯的時候,駱兵河喝了不少酒,他手底下的軍人,酒自然是要限量的,就算這樣,也比在軍隊管轄區域,訓練舒坦多了。
「兵河,這算不得什麼。只不過讓你手下的人改善改善伙食而已。」
林洛這會兒已經被人敬了不少酒了,但他這會兒還清楚的很。
王墩這次倒是沒有喝酒,他這會兒迷上槍了,飯都沒吃,抽空練槍呢。
「來,洛哥,我敬你。」
駱兵河端起酒杯就和林洛碰了一下。
等中午在這兒吃過之後,林洛和駱兵河說了一聲,就帶著王墩下山了。
店裡最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還要幫著伍舟那姓廖的朋友選個黃道吉日起墳,這都是要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