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電筒給我。閱讀」
呂家鎮上的警員呂二鳥的話,引起了林洛的警惕,他這一路過來就不是太順。
認為有人在暗中和自己爭氣運,可能他和王墩要盜的墓葬也被同行看中了。
聽到呂二鳥的話,現在這個想法在林洛心中更加強烈了。
一聽呂二鳥的話,林洛當即扭頭看向了呂大狗,他手裡正好拎著手電呢,來呂家山的時候,就是他帶路。
「何先生,你瞧你說的,好像俺們很沒有膽子似的,不用給你,俺過去看看就是了。」
所謂酒壯慫人膽,若是沒喝酒,這呂大狗儘管身上配著一把手槍,可在這山上守墓,心裡說不害怕那不可能。
可現在人多,他又喝了不少酒,聽到呂二鳥的話,也不覺得什麼。
林洛一說要過去看看,自然當仁不讓的拿著手電朝呂二鳥說的地方趕了過去。
呂大狗走過去,用手電的燈光探尋著四周,除了一陣陣的山風,半點聲音都沒有聽到,回來的時候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二鳥,盡胡扯淡,連個毛的影子都沒有?哪兒有什麼動靜?肯定是你聽錯了,別疑神疑鬼的了,趕緊的吃飯吧,再不吃飯菜都涼了……」
呂大狗走過來,大大咧咧的笑罵了一句,他過去連個毛的影子都沒看到,更不要說什麼盜墓賊了。
自己身上配著搶,而且還有這麼多人,就算有盜墓賊,他也自信這一刻自己能全給他們一鍋端了。
「大狗哥,俺沒騙你啊,真的有啊。」
看呂大狗不想相信自己的話。呂二鳥很是鬱悶,正要辯解的時候,呂大狗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他腦袋上,「就你話多?趕緊吃飯啊,晚上還要守墓呢,不吃飽喝足,哪兒來的力氣?
哎,不行,我頭有些暈,我先去帳篷那裡迷瞪一會兒。三哥何先生,你們和二鳥嘮會兒,俺先去休息一下啊。」
一開始酒勁兒還不太明顯,現在酒勁兒慢慢上來了,呂大狗有些暈陶陶的了。和林洛和王墩道了一句,就有些搖晃著身子去了帳篷那裡。爬進帳篷里。不多時鼻鼾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這呂大狗睡著了。
「三哥,何先生。大狗哥不相信俺,可俺真的沒說謊啊,真的聽到那聲音了,萬一有人打這墓葬的主意,那可就麻煩了啊。」
呂二鳥有些擔心。他在這裡守墓,自然不希望出了事兒。
「呵呵,沒事兒,我過去看看。」
林洛和王墩打了一個眼色。王墩給林洛找來手電,就遞給了他,林洛看到穆小禾要跟過來,有些頭疼,道:「穆小禾,你跟著我幹什麼,你在這兒等著,冷的話就喝點酒,這兒不是有酒麼?喝酒也能暖身子。」
林洛道了一句,就不再理會這個跟屁蟲,拿著手電,朝呂大狗剛才走去的方向走了過去。
林洛這一過來,一會兒走走,一會兒聽聽,不多時他就聽到一陣非常輕微的噗噗的聲音,那聲音無疑是掏土的聲音。
林洛心裡冷笑一聲,這還真是遇到同行了,果真有人先下手為強,看上了這座墓葬了,這是要打個盜洞進入墓葬啊。
林洛動作更加輕微了,等他確定這聲音從哪個方位傳來之後,心下就有了打算。
拿起手電朝王墩那個方向晃了晃,王墩頓時會意,找了個藉口,就小心的走了過來。
「洛哥。」
王墩看到林洛冷笑的模樣,心裡也是咯噔了一下,看來真遇到同行了,「洛哥,真遇到這幫傢伙了啊?竟然和我們搶食吃,咱們怎麼辦?」
林洛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讓人捉摸不透,林洛指了幾個方位給王墩,對他囑咐了幾句,然後自己就開始放水了,一邊放水,還一邊道:「二鳥兄弟,這兒除了一隻野兔子什麼也沒有,那聲音應該是野兔子發出來的。」
林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王墩突然就在林洛指的方位咣咣的跺起腳來了,不停的來回跺步,一邊跺一邊道:「天哥,這兒可真冷啊,這一會兒快凍死我了,不行,我得暖暖身子。」
王墩說著,更加用力了,不多時,林洛就聽到一陣噗噗,附近有幾處地凹陷下去,發出了聲音,顯然那地面下面被掏空了。
被王墩這麼來回弄,那盜洞塌陷了。
與此同時,地面下面挖洞的兩個人,此刻滿臉驚慌,臉色嚇得慘白,他們來時挖的盜洞,有些地方被土給掩埋了。
「黑哥,怎麼辦?怎麼辦?有人發現了,肯定是故意的……」
跟著黑哥來南嶺呂家山村盜墓的老鐵,這會兒有些六神無主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老鐵跟著黑哥到了南嶺之後,就去找那個南嶺人,可惜他們並沒有找到那南嶺人。
好在黑哥當時知道了那墓葬所在的地方,就在南嶺村,具體位置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可經過他有心打探,發現這座墓葬被人給發現了,而且被保護了起來。
黑哥和老鐵一合計,就準備晚上動手了,什麼都準備好了,到了晚上之後,就開始動手。
他們就兩人,人手不夠,而且有人看守,自然不能從靠近墓葬的地方切入,只能從別的地方,兩人一起動手,挖了好幾個小時,才有了現在的效果。
可誰知道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盜洞塌陷了,這可把黑哥和老鐵嚇了個半死,老鐵自己方寸大亂,好在黑哥還保持著冷靜,當下想也不想,調過頭來,轉身就對慌張無比的老鐵命令道:「走,趕緊走,再不走就來不急了……」
黑哥也看出來了,他們這次是出師不利啊,被人給發現了,對方用這種方式警告自己。不用說肯定是同行了。
若是不是同行,肯定要喊人堵洞口了,哪兒還用這種方式敲打自己。
黑哥真是一肚子火,自己最近怎麼就這麼倒霉呢,先是在滄松折損了一百多萬,現在回到南嶺,準備撈些寶貝,把本給弄回來,可現在誰知道又被人給發現了。
他都有些無語了,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老是走背字。
老鐵一聽黑哥的話,蠕動著身子就朝外爬,邊趴邊朝旁邊扒土,這一路過來嘴巴鼻腔里灌了不少泥土,一股子土腥味。差點沒憋過氣去。
老鐵和黑哥沒命的往外爬,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只覺得渾身酸疼。悶的厲害。
若是在這麼下去,還出不去,恐怕他們可能就悶死在盜洞裡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股清新的空氣灌入鼻子嘴巴里,老鐵和黑哥大口大口得喘了口氣,直接從盜洞的切入口裡爬了出來。
可兩人剛呼了口氣。突然發現對面站著兩個中年人,借著淡淡的星光,能隱隱看清楚他們的樣子。
猛然見到兩個留著鬍鬚的中年人,真的堵在了盜洞口。差點沒把他們給嚇死過去。
黑哥臉色當場就是一變,拎起東西,拔腿就跑,看到黑哥慌慌張張朝山下跑去了,老鐵反應也很快,不落他半步,直接跟了上去。
「黑哥,遇到同行了,遇到同行了,他們是哪一派的啊?怎麼也出現在這兒呢?怎麼就被他們給發現了呢?」
老鐵跟著黑哥慌慌張張的跑下了呂家山,跟上黑哥,老鐵心有餘悸的道:「黑哥,那人會不會是你的朋友?他只是偽裝成那個樣子的?畢竟我們也沒找到他,他是不是趕過來了?」
老鐵說的朋友,就是當初邀請黑哥一塊過來倒斗的南嶺人,這次過來,他們並沒有找到那南嶺人。
老鐵暗中猜測林洛和王墩其中一人是不是就是那南嶺人偽裝的?
林洛和王墩大變樣,通過精緻的易容,老鐵和黑哥根本就不可能認出來。
再說他們也不過見過一次面,現在林洛和王墩完全不是本來面貌,那就更不可能認出來了。
「不是他。那人比較矮,咱們趕緊走,那人不好招惹,咱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黑哥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這次又泡湯了,接二連三的不順,差點讓他跳腳罵娘。
但理智告訴他,現在他和老鐵只能馬上離開這裡,那兩人無疑是同行,可那兩人怎麼會和守墓的警察攪合在一起?
他們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裡竟然沒事兒,這太讓人吃驚了,一想到這裡他哪兒還有心思留下。
老鐵也暗叫晦氣,不過好在他們來的時候,在附近藏了一輛摩托,有摩托代步,很快就能離開這兒。
這會兒他們真沒多少力氣了,從盜洞裡逃出來的時候,那簡直就是拼命三郎啊,現在一泄氣,真是無盡的疲憊襲來,要步行走夜路,那可真會要了他們的命。
「三哥,你在那兒又蹦又跳幹什麼啊?這兒有酒啊,要是覺得冷,就喝點酒……這酒是什麼酒啊?怎麼這麼香啊?」
呂二鳥看到呂老三和何先生何天還不過來,笑著高聲喊了一句。
「來了,來了,叫什麼啊?叫魂呢?」
何老三不滿的應付了一句,臉色旋即看向了林洛,聲音壓得極底,道:「洛哥,你確定今晚就動手?時間能夠麼?」
「應該差不多。」
林洛低聲道:「那兩個盜墓賊打的盜洞距離墓葬的位置很近了,剛才我勘驗過,你們以前的盜洞還是別用了,時間有些長不太安全。按我剛才說的做,等他們都睡下了,咱們就動手。」
遇到了盜墓賊,林洛覺得夜長夢多,能遇到第一批說不定還會遇到第二批。
還是趕緊動手,把東西撈到手裡才是真的。
至於那守墓的警察和穆小禾他自然有辦法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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