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珍珍眼眸中儘是虛色,她知道自己的計策已經全部被毀,要想撒謊,顯然是沒法矇混過關了。
憑她的本事,葉君此刻手中所拿的藥瓶以及其中藥物,她是完全弄不來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別人給的她。
「我……我……」
史珍珍卻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來回猶豫著,久久說不出答案。
葉君手中的藥粉捏得更緊了些,眼中的冷光也變得愈發凝固:「你若不老實說,我就只能讓玄武組的人來處理此事了,你我本親戚一場,可你不仁在先,也就怪不得我不講親戚情誼了。」
一邊說著話,葉君就掏出手機要給玄武組的人打電話。
村子裡的人一般沒什麼見識,在他們腦子裡的玄武組,那可是非常恐怖的,如果被抓進去,指不定會受到什麼大的懲罰。
不等葉君撥通號碼,史珍珍立即搖頭喊道:「不要,不要啊君君,我老實交代,你不要給玄武打電話,你不能這麼對待表姑。」
「那就說吧,誰讓你來的?這藥粉又是誰給你的?」
葉君暫且放下電話,質問的語氣道。
「是……是一個市裡的富家少爺,他叫什名字我不知道,但是我當時聽到他身邊的人都叫他什麼張大少,這藥粉就是他給我的,他告訴我通過這個藥粉,可以很輕易的從你這裡訛到一筆錢,而且我照他說的做,他還願意幫我找醫生,去治療你表姑夫的病,所以……所以我才……」
「張大少?呵,原來是他,那你又是怎麼和他相遇的?」
葉君冷笑一聲,心中全然知道了這背後的真兇,除了張軒宇那個傢伙外,還有誰會這麼無聊,想出這種辦法來對付自己?
而且這辦法未免太小兒科了,既然想害人,還不知道想一些高成本的辦法,葉君心裡都看不起他。
「是……是我進城之後,偶然在路上念叨你的事兒,不小心被張大少給聽到了,我被他攔下,他才告訴了我這個辦法。」
史珍珍如實解釋了出來,葉君眉頭微皺,他自然聽得出自己表姑的話是真是假。
這麼說來,那張軒宇是早把藥粉準備好了,即便沒有史珍珍出現,也會有另外一個人的出現,來用此法陷害自己。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在市里開了古玩店,成了大老闆的?這一點,總不會是張大少告訴你的吧。」
葉君嚴肅的看著史珍珍繼續詢問。
「這個……這個我是聽村裡的郝大媽說的,她說你現在在市里混出了名聲,有了錢,也當了大老闆,只是……」
史珍珍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郝大媽,正是郝小雅的母親。
「只是什麼?」
葉君嚴肅的追問,他自然也知道史珍珍話中的人是誰。
「只是……你雖然有錢了,但一點貢獻也不為自己的家鄉考慮,就看著鄉親們受窮,而且還在市里欺負她閨女,反正就是沒什麼好話,說了你許多壞話。」
等史珍珍話音落地,葉君的眼眸更加深沉了。
原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竟然是郝小雅,這個拜金女的手段,還真是多得讓自己想不到啊!
不過,史珍珍說的這一番話,有些話倒是也深深的讓葉君記在了心裡。
葉君以前的確是在村里長大的,而且有些鄉親們也是很照顧他,現在自己有了本事,回村去做一些貢獻也是應該的。
這樣既可以避免被人說閒話,又能切實地向那些對自己不錯的鄉親們提供一些幫助。
「希望你說的都是實話,你現在可以起來了。」
葉君回過神,讓史珍珍從地上站了起來,沒過兩秒葉君又說道:「今天的事我可以不再跟你計較,但是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好,好,只要君君你不找我麻煩,讓我做什麼都行。」
史珍珍這會兒絲毫不敢再招惹葉君,更沒臉再提要古玩的事,只要葉君能夠放過她,她就謝天謝地了。
「第一,你回村之後,如實告訴鄉親們,等我忙完這陣子的工作,就會回去看望大家,並且給大家帶上我的誠意。」
「第二,你以後不必再跟別人說,你是我的表姑,這些年來你對我做的事,我心裡一清二楚,你這種親戚,我不要也罷。」
「啊?君君,我覺得……」
「我君哥不要你覺得,我要我君哥覺得。」
不等史珍珍開口,米冬兒立即打斷她的話,氣鼓鼓地沖她喊起來:「死婆娘,君哥都把他小時候的事告訴我了,你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不幫他,而且還讓他自生自滅,現在知道君哥有出息了,有錢了,你就想來巴結,而且還想著陷害訛詐,就你這種人,半路出車禍死了都不為過。」
「你趕緊爬起來給我君哥滾吧,我君哥才不稀罕看見你,更不會認你這種親戚,我剛剛沒在你的茶里給你下毒,就算夠意思了。」
說完,米冬兒直接把頭扭到一邊。
史珍珍看到葉君也對自己冷臉相對,她只好答應下,灰溜溜的起身離開。
但就在她即將走出辦公室之時,葉君忽然又說道:「對了,你再等一下,我記得小時候,我那位表姑夫曾經從村外的樹林裡幫我趕走過一隻野狼,救了我的命,所以我決定幫他一次,下次我去村里,會幫他治身上的病,這段時間,你不必給他亂找醫生,免得病情加重。」
「啊?真的嗎?謝謝君君……啊不,謝謝葉老闆,我知道了,我等你來。」
史珍珍立即變得大喜,連連向葉君感謝,然後出門離開了。
米冬兒卻是嘟起小嘴,不大樂意的說:「君哥,你怎麼還幫她的忙啊,她今天可是來陷害你的。」
「她是她,我這不是都和她斷絕親戚關係了嗎?我的那位表姑夫是個妻管嚴,平時在家什麼都聽她的,其實說起來,我表姑夫那人雖然對我冷淡,但是人還不算太壞,當年史珍珍不認我,我在村里連續露宿兩晚,還是他偷偷的從家裡扔給了我兩個饅頭,就連我來市裡的路費,也是他打發給我的,只是之後,就再也對我不聞不問了。」
葉君通過自己前身的記憶,將這些事想了起來,也便毫無隱瞞的說給了米冬兒聽。
「哦,這樣子啊,那你剛剛說的那件野狼的事,難道是騙她的?」
米冬兒又好奇的看向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