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吉林省的省委大院裡,忙碌一天,才坐下歇了口氣的童海,聞言猛的起身,由於手上動作太大,甚至把一旁茶几上的花瓶給撞倒,水灑了一地。☢🐠 6❾Ŝ𝓗ⓤˣ.ⓒσⓜ 🎉🏆
一旁的妻子秦婉也是詫異著看向丈夫。相伴多年,一起在政壇打拼,她都忘了上次看到丈夫失態是什麼時候了。
「小晴,先別急,對方是誰?有多少人?你現在在哪兒?知道多少都告訴爸。」
久經風雨的童海雖然擔心,但還是立刻鎮定下來,女兒這會兒還能打電話,那說明情況還沒到最危險的地步。
「不知道。好多人,我只知道這兒是西安的郊外,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在哪兒。爸爸,你快點,我朋友他們,嗚嗚嗚。」
隔著車窗,她已經看到有人一棒子打在了齊鳴背上,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她一手拿手機,一手拉扯著車門開關,就想下車幫忙。
童海皺眉,眼下來不及多想,對著電話那頭的童欣晴,沉聲道。
「欣晴,3年前你生日的時候,爸爸送你的手錶,就是叮囑你千萬不能換,必須隨身帶著的那塊手錶,還在嗎?」
童欣晴停下手上的動作,下意識的抬手,潔白的手腕上,是一塊小巧的女士手錶。
「嗚嗚,戴著。」
「那你把手錶調時間的旋鈕,用力往外拉,直到把它抽出來。做好後,你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救援馬上就到。」
說完,童海又安慰了下女兒,掛斷了電話。
「怎麼回事?是小晴的電話?你怎麼還讓她把那東西給用了。」秦婉擔憂的詢問丈夫。
她可是知道,童欣晴的那塊手錶,其實是個特殊的定位裝置。當初童欣晴執意要進娛樂圈,為了女兒的安全,老爺子特意讓人定做的。
平時那手錶只是定位大概方位,但一旦拉開了那個按鈕,手錶里的發信裝置將自動連結到軍事衛星,佩戴者的詳細位置會第一時間傳進保衛處的系統。這本是上頭,為那些退下來的老領導準備的東西。
童海臉色冰冷,語氣森寒「放心,沒事的。我現在就聯繫童河,讓他派人過去。」
作為老大的童海選擇了從政,而老二童河則是繼承了童家的軍方人脈,想要儘快救援,還是要讓童河去打下招呼。
他印象里,西安市外就有支野戰部隊,領導好像正好是當年老爺子的門生。
秦婉也拿出了手機,語氣焦急道「不行,光找老二還不夠,欣晴說是在西安對吧,位置發給我,老黃那我也去打聲招呼,讓他立刻派人過去。」
另一邊,齊鳴衝出去的瞬間,就看到一個人坐在地上,背靠著他們車正休息,嘴裡還哼哼唧唧的。
這人正是那個,上來就被小龍卸了關節的倒霉蛋,其他人都去圍毆小龍,倒是把他給落下了。
「哎!」那人看到齊鳴,立刻想出聲通知同伴。
齊鳴幾乎是下意識的,抬起一腳踢在他臉上,讓他把後面的話給生生咽了回去。但是這動靜還是驚動了前面的人。
最外圍的幾個人看到齊鳴,喊了句,這兒還有一個,就往他這沖。反正擠不進最前面,那就先搞定這個。
齊鳴可沒小龍的身手,他彎腰撿起了不知道誰掉的鐵棍,照著來人就砸了下去。
這群人都是打架老手,得到的吩咐是給點教訓,所以他們下手的地方都是在四肢和背部臀部這些位置。
但齊鳴可沒這武德,也沒這經驗,照著對方腦袋就下死手。
沖在最前的人看他這架勢,還有這鐵棍落下的位置也是嚇了一跳,趕緊側移閃躲。只是他左右都有人,躲避空間不大,齊鳴一棍子劈在了肩膀位置。
那人只感覺咔的一聲,鎖骨處就有劇烈疼痛傳來,疼的他捂著傷處就蹲了下去。
齊鳴一棍子放翻一個,但他也躲不開其他人的進攻,連著三四棍子砸在了他的背上手上,他咬著牙才沒鬆開握著的棍子。
就在他左支右絀,疲於應付的時候,面前的一人忽然啊的一聲,捂住了臉,手指縫裡一片的殷紅。
「小紫!」
齊鳴立刻認出了剛剛幫忙的小小身影。小紫一擊得手就又跳回車頂,一雙紫瞳掃視著,隨時準備撲向下個目標。
突如其來的助力,讓圍攻齊鳴的幾人一愣,都是奇怪,這什麼貓,還能幫著打架的!
而齊鳴現在也明白了哪怕加上自己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看了看不遠處還被困在人群里,不明情況的小龍,一股子狠勁也上來了。
他沒再前沖,而是幾步退到剛剛被他一腳踢歪嘴的的那人身邊。
舉起鐵棍照著那人大腿就重重砸了下去。
「咔嚓~」
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看到這一幕的那幾人都懵了,這他媽下手也太黑,太狠了吧,而且你砸他幹嘛,人家都躺那兒了!
而被砸那人,在3秒後才反應過來,骨骼斷裂的疼痛,讓他撕心裂肺的叫了出來。
「都他媽,給我住手!」
齊鳴大喊一聲,再次舉起了棍子,朝著這人另一條大腿再次砸下。
「咔嚓·」
這次,這位倒霉蛋喊都沒喊,直接暈了過去。
「再不住手,下棍子,我就砸他腦袋!」齊鳴繼續放著狠話,並且高高揚起了棍子。
「停,停~」
這下,看到的人坐不住了,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他們趕緊招呼同伴停手。齊鳴這要真砸下去,那事情可就大了,到時候齊鳴是要倒霉,但他們也逃不掉,責任誰大誰小,還真不好說。
而且就他們拿到的這點錢,可還不夠賣命的。
此刻,還站著的有7,8個人。他們都震驚的看向齊鳴,不敢再有動作。
「說!誰讓你們來的。」
齊鳴冷聲詢問,只是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吱聲。小龍趁著這空蕩,走回了齊鳴身邊,他身上也全是泥垢,鼻孔也有血跡滲出。
「不說?」齊鳴目光更冷,揮起棍子一下子抽在了身下人的肩膀上。
「啪啪啪~」
就在面前的人都被震懾住的時候,一陣掌聲卻是從他們身後傳了過來,也不知什麼時候,一輛保時捷卡宴和一輛帕薩特停在了後面。
伴隨著掌聲,一個青年領著4個人,走了過來。
「是你!」
齊鳴看向來人,立刻知道策劃這次事件的是誰了,任若聲!
「怎麼?很意外?我說過的,那東西你帶不出西安。不過你倒也給了我點驚喜,嘖嘖,身手不咋滴,倒是挺狠啊。」
調侃完齊鳴,他又看向齊鳴身後的混混們「怕什麼,都給我上!你們不會以為他真敢殺人吧!今天,你們誰斷一根骨頭10萬,誰要是不幸進去了,一年20萬,不滿一年按一年算,出來了,我再安排工作。」
他這話一放,剛剛還被震住的混混,立刻興奮了起來,除了被齊鳴打暈的這個,另外3個受傷的也是咬牙站起,想要分一杯羹。
「你們四個,也去幫忙。」任若聲對著身邊人吩咐一聲,隨後再次嘲笑的看向齊鳴「小子,今天斷你兩條腿,算是給你點教訓。明天你乖乖爬著把瓶子送到我家,要還不識相,別說那瓶子你帶不出西安,連你都走不出西安。」
說完,瀟灑轉身,只是當他看到車裡的童欣晴時,又來了興致。
他轉過頭,斜視著齊鳴道「另外,明天把這女的一起送來,不然,你的第三條腿,也就不用留了。」
「嘖嘖,美女,咱們明天見。」
不理會車裡童欣晴那仇恨憤怒的眼神,任若聲走回到了自己卡宴,倒車掛擋,瀟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