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準備好了!」
唐輝呵呵一笑,隨後變戲法一樣從桌子下面拿出來了兩個錦盒,看來他確實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諸位請看!」
唐輝打開盒蓋之後,為大家做了個簡單的介紹,就對著眾人做了個請勢。
兩個盒子之中,都是放的質地相當出現的田黃印胚。
其中一個為正方形印章,重量大約在兩百克,印頂鈕圓雕一獅蹲伏回首,體態雄健,雙角高額,如意鼻,水滴形雙眼鼓凸,背脊微隆,兩側陰刻兩條圈紋,獅尾上翹,四爪蜷縮身下,『露』出利爪,『毛』髮絲絲『逼』現。
此印胚材質為上好的熟粟黃田黃凍,『色』澤栗黃潤透,隱含紅筋石紋,可謂非常的難得。
另一件為六面長方章,重九十五克,器頂浮雕飾螭龍紋,所用田黃質地溫潤剔透,一層金『色』的石皮包裹在紅玉般的田黃石之外,似凍般晶瑩,另外雕刻的紋飾布局合理,意蘊具焉,且刀法厚實,具有猶如繪畫的藝術感受,實為不可多得的佳作。
楚琛把兩枚田黃印胚都鑑賞了一番,確定是真品無誤,雖說他這次來主要是打聽機關盒的線索,不過遇到這兩方難得的田黃印章他肯定是不能錯過的。
「唐掌柜,這兩枚印胚,麻煩您開個價吧!」
唐輝微微一笑道:「楚老弟,你應該是個識貨之人,價格方面我也就不多說了,兩枚印胚五百萬hkd,你看如何?」
楚琛雖然是陳大有的朋友,不過又不是他的朋友,雙方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而已,他能夠保證這兩枚田黃印胚是真品,就已經給了陳大有一分面子了,至於價格嘛,他肯定是不會想吃虧的。
「有道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我出一百二十萬!」
「楚老弟,您開這個價就有些不厚道了。」唐輝直接搖了搖頭道。
楚琛呵呵一笑道:「唐掌柜此言差矣,我承認這兩方田黃印胚的質地確實不錯,不過和田黃凍中的極品相比,還是有所差距的,四千多一克,我覺得差不多了。」
「楚老弟,您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過有道是物以稀為貴,像這麼大的,質地又這麼好,雕工還這麼出『色』的田黃印胚應該並不多見吧,而且這還是田黃印胚,印面的篆文是可以自己定製的,有道是物以稀為貴,您這個價格就有些沒誠意了。」
「一百五十萬,我的誠意應該可以了吧!」
「四百萬!我也不是漫天要價!」
楚琛淡淡一笑,喝了口茶水,盯著唐輝道:「一百六十萬,我覺得這個價格已經是市場價了。」
唐輝也盯著楚琛,兩人對視了良久,他才開口道:「楚老弟,如果你真的想買,那我出個實在價,兩百八十萬!再低我就不好辦了!」
楚琛搖了搖頭:「一百八十萬!以這兩方田黃印胚的品質,這個價格已經比內地要高出一成了,如果您還是不肯的話,那我也只能抱歉了!」
唐輝沉『吟』了一會,又仔細看了看楚琛的神『色』,發現他確實不急,再想到這個價格也算不錯,於是就點頭道:「成交!」
一時間雙方皆大歡喜。
唐輝到是沒有急著讓楚琛付帳,而是和楚琛閒聊了一會,這也正中楚琛的下懷,他趁機就旁敲側擊的詢問了那塊松花硯的事情,結果卻讓楚琛非常失望,因為那塊松花硯是一位客人上門出售的,他只知道那個客人的姓氏,其它方面一概不知。
得知了松花硯的情況,楚琛就打算告辭而去,不過唐輝卻搶先說道:「楚老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喜歡的,我這還有幾件比較不錯的玉器的。」
楚琛微微一笑道:「唐掌柜,我這人還是比較喜歡瓷器一點。」
前文說過,楚琛對玉器也是比較喜歡的,現在他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因為從田黃的價格可以看出,唐輝這裡的東西實在有些貴,與其在他這裡買,楚琛還不如回到內地再說。
而且要不是這兩方田黃印章的品質確實不太多見,再加上先前他答應趙齊瑞要送一方田黃印胚,不然他還真不一定會答應剛才的價格。
唐輝聽了楚琛所言,卻笑著說道:「哦!正好我這還有昨天收來的兩件東西,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那就麻煩唐掌柜了!」既然唐輝都這麼說了,楚琛當然也不再好拒絕,就笑著答應了下來。
等那唐輝離開之後,劉思哲就連忙媚笑著對楚琛說道:「琛哥,能否求您件事啊!」
楚琛一聽劉思哲都說「您」了,就覺得他肯定沒好事,不過轉念一想,他就知道劉思哲是為了什麼,於是戲謔的說道:「你先說說什麼事,不過我事先說明了,這兩方印胚的語音你就別打了!」
「別介啊!楚哥您就行行好,勻我一方吧!」劉思哲聞言頓時有些急了,連忙打躬作揖的央求道。
見他這副模樣,楚琛也就不再逗他了,笑道:「勻你一方到是沒問題,不過你怎麼突然想買田黃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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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琛哥!實在是太謝謝你了!」劉思哲見楚琛答應,欣喜之餘連忙表示了感謝,隨後解釋道:「這不是再過兩個月就是我爸生日了嘛,我得早點準備才行!」
「哦!」楚琛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事先說明啊,只能把小的勻給你,大的我早就答應過舅舅要送他一方田黃印胚的。」
「這沒問題!」劉思哲大手一揮:「說實在的,我還真只敢送我老爸這枚小的,送他大的他不領情不說,估計還會罵我敗家子!」
楚琛微微一笑,正當他想開口的時候,就見唐輝小心翼翼的又拿出兩個盒子走了進來。
不過當唐輝把其中一個盒子打開之後,王小月看到了盒子裡面的東西,就當即就一臉噁心的說道:「唐掌柜,你怎麼拿只虎子出來啊!」
大家湊上前一看,其中一個盒子裡面,還真就是裝了一隻虎子。
「這個虎子是什麼東西啊?不是挺好看的嘛!」喬茜看到盒子裡面的虎子的樣子,不禁覺得王小月的態度有些奇怪。
「什麼好看啊!你知不知道這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王小月哭笑不得的說道。
「做什麼的?」喬茜眨巴著眼問道。
「古代男人晚上起夜用的啊!」
「啊!」
喬茜聽了王小月的解釋,頓時大吃一驚,臉上也同樣『露』出了噁心的表情,不過吳可到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到不是說她能夠接受的了古人使用過的便壺,而是因為她之前聽吳叔對這東西有過另外的解釋。
「姑娘你說的到也對,不過我覺得這虎子應該是件水器。」唐輝搖了搖頭說道。
「這怎麼可能會是水器?」王小月搖頭表示不信。
楚琛笑著說道:「虎子這東西因為六朝時期的青瓷隨葬品,而且古籍上也沒什麼功用的具體記載,所以具體用來做什麼的,確實沒有定論,不過我比較傾向於唐老闆的說法,這東西是件水器!」
「為什麼?」王小月皺著眉頭問道。
劉思哲搶著解釋道:「很簡單啊!這東西做得這麼兇惡,你覺得如果是男人,會有人願意把自己的東西放它的嘴裡嗎?」
這樣的解釋雖然讓三女覺得有些臉紅,不過按常理來說,確實是有道理的。
楚琛接過話道:「而且吧,古代又不像咱們現在這樣,晚上有這麼亮的燈光,半夜起來又『迷』『迷』糊糊的,如果真得拿這樣的東西起夜,有可能被嚇得『尿』失禁也說不定!」
唐輝哈哈一笑道:「楚老弟和這位小兄弟說的對,換作是我我也不敢用這種東西當便壺,所以我覺得是水器的可能『性』大一些。不知楚老弟你對這件東西有沒有興趣?」
「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那行,你先看過之後,咱們再談……」
虎子起源於戰國,風行於漢及兩晉,因器形似虎而得名,融裝飾與實用於一體,為一時名品。
盒中的那隻虎子形狀為蠶繭形,頭上堆塑刻畫成虎頭狀,圓口方唇,鼻孔上仰,雙目突出,雙耳豎起,四肢蹲曲,猶如一隻仰天咆哮的猛虎。背後塑有一隻彎曲的小尾,形象生靈活現。
虎子胸部凸出,上刻有雙圈。背上連一繩紋形環狀提梁,以便提取。通體遍施青釉,釉質晶瑩潤亮。
此虎子釉胎結合緊密、釉『色』純正、滋潤、柔和,造型構思巧妙,器物造形設計獨具匠心,整器簡潔實用又富有藝術感。
楚琛經過仔細辨別,這隻虎子應該是一件六朝青瓷中越窯器中的佳作。
見楚琛把東西放了回去,唐輝就迫不及待的問他道:「楚老弟,你覺得如何?」
楚琛回道:「東西是還不錯,價格便宜的話,我拿下來到也無妨!」
唐輝呵呵一笑道:「楚老弟,你放心東西肯定不會貴你的,你們也看到我主要是做玉器的,這東西也不過是別人抵給我,只要不虧本就行了。」
說到這裡,他沉『吟』了片刻後,說道:「我就開個實在價,十萬hkd,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