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回事?!)」
楚琛的這個回答,讓劉老和劉琴舒都有些疑『惑』,他們以為照理來說,楚琛和他們的接觸時間應該不短了吧,怎麼才第一次見面啊?
看到兩人驚訝的表情,楚琛就簡單的說出了其中的緣由,說道:「他們也是剛剛知道,所以今天才第一次見面的。」
聽完了其中的因果,劉老父女不由的面面相覷,這其中發生的事情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阿琛,看你的意思,你是不是對你家當年的所作所為,有些不滿?」
楚琛對於劉老這個問題,到是很乾脆的承認了,雖然自己也想通了很多事情,但要說心裡沒有一點想法也不可能,他畢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阿琛,你現在是我的徒弟了,雖然我和老楚那傢伙關係不太好,不過有些話我也要給你講一講,現在你的家人是不是還沒有把當年的事情全部說給你聽?」
楚琛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這事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
於是劉老把當年的事情給楚琛說了一遍,而後說道:「老楚那『性』格我知道,他肯定不會把楚永強犯的事情都抖落出來的,當然,換作我,我肯定也這麼做。那段時間,你家做事特別的謹慎,當時很多人都認為你家很可能就此沒落了也說不定,而你出事的那段時間,又恰巧出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換作是你,你怎麼辦?」
「我……」說到這裡,楚琛有些啞口無言,換位思考,這事想要做決定,真的很難。
劉老看著楚琛的表情,呵呵一笑,說道:「而且老楚這人特別的護犢,你們家現在護犢的風格,也是源自於他,你多少應該能想的到你爺爺當初做決定時的痛苦了吧?而且其實當初你家也不是沒有為尋找你做過努力。」
「不過在當初那種環境下,有些人就有些陽奉陰違,有道是人走茶涼,人還沒走呢,茶就開始要涼了,你應該能想到你家遇到的危機了吧?其實我說這話,也不是要你做什麼決定,只是做為長輩希望你能家庭和睦。」
「家和萬事興,享受天倫之樂,這是每個人都有的願望,特別是我們這些早年只顧著工作的老人,對此更是深有體會,當我們等到想到這些時,已經為時過晚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早點收受他們,在這事上,吃點虧沒什麼,古人不是說過嘛,吃虧是福……」
劉老的這番話,讓楚琛一時陷入了沉思,他確實沒料到,當年會是這麼回事,事實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這也讓他對之前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覺得自己實在太偏激了,要不是沒辦法,天下有多少父母,會忍心捨棄自己的孩子?
「好了,阿琛你也不要多想了,畢竟你們這麼多年不見了,只要慢慢相處下去,事情總會解決的。」
「師傅,謝謝您的教誨!」
聽到這裡,楚琛也不再多想,劉老說的不錯,事緩則圓,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事急也是急不來的。
「好了,別這麼客氣。」
接著,劉老指著楚琛放在桌子上的錦盒,說道:「對了,阿琛,你這次來不會是又帶了什麼好東西,想讓我幫你保管吧?」
見楚琛微笑著點點頭,劉老笑道:「你這小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拿點好東西過來,也不知道你的運氣怎麼這麼好,想當年,我的運氣已經算好了,比起你來還都差了那麼一點。」
劉琴舒聞言笑眯眯的說道:「爸,您之前不是說,您和阿琛的運氣一樣好嘛,現在怎麼服輸啦?」
「什麼服不服輸的,現在阿琛可是我的徒弟,徒弟身上每個光彩點,都有師傅的一份功勞,你知不知道?」
劉老的這番話,讓劉琴舒和楚琛兩人聽了都不由的偷笑不已,而劉老看到他們這番模樣,自己也不由的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劉老卻沒有打開盒子觀看裡面的東西,而是笑道:「東西我就先不看了,不然正事就沒辦法說了,阿琛,師傅這有件事情要麻煩你一下。」
「師傅,什麼事?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您儘管吩咐就行了。」
劉老微微一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之前那個白玉鼎的事情,調查的已經有眉目了,應該就是隴西那邊出土的,到時調查的時候,應該有一些東西需要鑑定,你到時幫忙一起過去看一看,行不行?」
楚琛點著頭,說道:「這沒問題,對了,說起這事,之前我還遇到這麼一件事情?」說著,他把那件青銅簋的事情說了一遍。
劉老仔細的聽楚琛講完,想了想說道:「這事確實是一個線索,在調查過程中,確實有個別『政府』人員參與其中,也有些線索若隱若現的指向了余廣傑他們,只是一直找不到其中的證據。」
「嘿,正從老余去世之後,他們余家也開始墮落了,不過他們居然敢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就別怪我把他們連根撥起。」說到最後,劉老的眼中可以看到有一絲精光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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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段學峰那小子,頭腦到是挺聰明的,不過總是喜歡做些歪門邪道的事,下次年會遇到老段,一定要給他說道說道。」
聽到劉老這麼說,楚琛不由的為段學峰默哀了一會,心想,這事我可不是故意的,你可別怪我啊。
「嗯,阿琛,現在你的身份和地位也和以前不一樣了,特別是等別人知道了你是老楚家的孩子時,到時可能會有許多人來巴結你。我的意見呢,是你要學會看人,而且也不要什麼人都拒之於千里之外。」
「有時候小人的作用,會比一個正人君子的作用更大,當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讓你什麼人都結交,那些大『奸』大惡,還有品德讓人不堪忍受的,這種人就讓他們死遠點。總之,阿琛你要學著怎麼去交朋友,一個好的朋友是人生一筆巨大的財富。」
說到這裡,劉老笑道:「不知不覺的說了這麼多,阿琛你不要嫌我嘮叨啊!」
楚琛連連擺手道:「師傅,您這是為我好,我怎麼會嫌您嘮叨呢?」
劉老呵呵一笑,說道:「對了,阿琛,這次去隴西,雖然你只負責鑑定,不過萬事還是小心一點,那些土夫子可不是好相與的,要防止他們狗急跳牆,知不知道?」
「恩,這點我會注意的,那師傅,您打算讓我什麼時候過去?」
劉老想了想,說道:「這事還要協調一下,不過應該在下個星期吧。阿琛,你也知道浩良是金城的書記,隴西的事情,他多少能說的上話,到時有什麼麻煩,你儘管打他的電話,如果他處理不了,就打電話找我。」
劉琴舒接著說道:「阿琛,你家鄉修路的事情,你也別『操』心了,到時我會派專業人員過去的,你到時只要出錢就行了。」
「舒姐,真是太麻煩您了。」
劉琴舒揮了揮手,說道:「這有什麼好麻煩的,不過是打幾個電話的事情。」
楚琛呵呵一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感謝的話無須多說,只要銘記於心,適時的表達出來就可以了。
「呵呵,正事談完了,咱們來看看阿琛到底帶來了什麼好東西。」
說著,劉老笑呵呵的把錦盒打開,向裡面看去,這一看之下,頓時就讓他還有劉琴舒都愣住了,臉上全都顯出了震驚的神『色』。
「阿琛,這裡面不會就是汝官窯吧?」劉琴舒滿臉驚訝的問道。
楚琛嘿嘿笑道:「對,就是汝官窯的天青釉圓洗,師傅,舒姐,你們慢慢欣賞吧,我還要去醫院看望一位長輩,就先過去了。」
此時劉老父女,已經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件汝官窯上面了,聞言就說道:「好的,你路上小心一點,我們就不送了……」
去醫院之前,楚琛去了自己的別墅那邊,簡單的轉了轉,別墅裝修的進度讓他頗為滿意,而且施工隊也沒有偷工減料,這一點讓他最在意,雖然他是想能夠儘快入住,但也不想自己住在豆腐渣工程的房子裡。
趙學義住在醫大附醫,到那裡不過只要三十分鐘不到的時間,等楚琛拿著一個果籃來到趙學義的病房時,只見吳叔已經在和他有說有笑了。
「小琛來啦,還帶什麼東西啊,真的太見外了。」趙學義見到楚琛前來,當即就笑容滿面的起身打起了招呼。
楚琛連忙快步走了過去,說道:「趙叔,別動,您還是趟在床上好好休息就行了。」
趙學義聞言說道:「你們怎麼都這麼說,老趟著我這老骨頭都僵了。」
「僵了活該,你啊,就喜歡嘴硬,現在硬出事了吧?」此時趙學義的夫人從外面打了水走進來,聞言不禁就埋怨道。
趙學義知道這次的事情是自己不好,老婆忙前忙後的照顧了這麼久,有點怨言也是應該的,於是嘿嘿一笑也不說話。
見此,楚琛連忙和她打了聲招呼,趙夫人笑著說道:「老吳,這就是你侄子吧,長的真俊,怎麼樣,有女朋友了嗎?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