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雞爪綹,小蘭你這塊『毛』料賭『性』很強啊!」
張岩彬看著那處雞爪綹,不由遺憾的搖了搖頭。
雖然喜歡賭綹的人,最喜歡賭的就是雞爪綹,但是綹的變數實在太大,張岩彬玩了十年賭石,還是不願意輕易賭綹。如果他之前就看到了這處雞爪綹,他肯定不會出價的,好在楚雨蘭不準備把『毛』料賣掉,到也免去了他的尷尬。
張志清把『毛』料討要過去,把那處雞爪綹仔細看了一遍,而後說道:「這綹看起來不深,我覺得可賭。」
侯元明看過之後,也同樣點了點頭。
楚琛接過『毛』料之後,微笑著說道:「我也覺得可賭,不過我對雞爪綹研究的不深,之前還害怕誤導了小蘭,現在兩位大哥覺得可賭,我也鬆了一口氣了。」
侯元明笑著說道:「小楚,你就別妄自菲薄了,我雖然比你年長,但論賭石的眼力可比不上你,你既然說可賭,那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不信你問問在場的幾位,你說一塊『毛』料不錯,他們會不會買下來?」
楚琛連連擺手,笑道:「侯哥,你這是往我把坑裡推啊,你這麼一說,我都不敢給別看『毛』料了,壓力太大啊!」
文玉婷笑著說道:「楚哥,你儘管給我選好了,就算選的不好,我也不會怪你,我可指望著你幫我也找出一塊玻璃種呢!」
楚琛無語的說道:「小文,你以為玻璃種是大白菜啊,想找就能找到的?」
文玉婷有些耍懶的說道:「嘻嘻,玻璃種雖然不是大白菜,不過跟著楚哥你,遇到玻璃種的機會大,所以我就懶定你了。再說我家國棟還是你的好哥們,為了我們的幸福生活,楚哥你就幫幫忙嘛,到時等我們有了小孩,肯定找你做干.爹。」
聽到這裡,楚琛真有些哭笑不得,而李國棟站在一邊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接下來,楚琛還是選擇的擦石,這次擦的地方就是那處雞爪綹的位置。而這次擦石的結果,最終關係到整塊『毛』料的價值。雖然楚琛已經提前知道了結果,不過現場的氣氛有些凝重,楚琛也只能擺出一幅嚴陣以待的表現。
「嗞嗞嗞!」
砂輪停了下來,張岩彬連忙幫著把窗口清洗乾淨。
「綹沒滲下去,漲了!」張岩彬檢查了窗口之後,興奮的說道。
「我看不是漲了,是大漲啊,你看這裡,都顯出綠意了,這塊料可不大,你你看兩個窗口位置,很可能裡面的翡翠就是一整塊啊,這麼大,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可是做手鐲的料了!」劉志清拿著手電打在窗口的一處地方,興奮的說道。
大家一看,確實和劉志清說的一樣,靠近第一個窗口的一處地方,確實可以看出淡淡的綠意來,這立刻就讓現場的氣氛為之一震,引的現場的工作人員都議論紛紛。
沈峰更是已經讓人去準備鞭炮了,開出了玻璃種,無論是對加工廠的名聲,還是對來這裡賭石的人來說,都是一個好兆頭。
接下來,楚琛趁熱打鐵,就在那處顯出綠意的地方,又擦了起來。隨著砂輪的轉動,綠意也顯的越來越多,不一會,顏『色』和種水都已經可以清楚的分辨了。
「玻璃種蘋果綠,漲,大漲了!快快快!放鞭炮去!」沈峰看了一下窗口的表現,當即就對手下興奮的喊道。
張岩彬有些無語的說道:「沈哥,也不用這麼著急吧,『毛』料可都還沒全部解開了。」
沈峰哈哈笑道:「就這種表現,憑我多年的經驗,不用說,結果是肯定的,如果還能出什麼意外,那我就是衰神當頭了。」
楚琛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雖然已經可以判斷裡面的翡翠大概的位置,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又擦了幾個窗口,畢竟這可是玻璃種,一會切石的時候,切錯一點點,那都是不得了的損失。
花了十多分鐘,楚琛又擦了幾個窗口,裡面翡翠的大致輪廓已經可以看的出來了,接下來,就要切石了。俗話說的好,擦漲不算漲,切漲才算漲,切石是賭石最關鍵的步驟,輸或贏的結論是把石頭剖開之後才能認定。
不過憑現在這塊『毛』料的窗口的表現來說,如果還會切垮,那還真是衰到姥姥家了。
「嗞嗞嗞」
「啪啪啪啪!」
解石機的響聲和門外的鞭炮聲,混合在一起,預示著一塊玻璃種翡翠又將橫空出世。
當解石機停止轉動之後,按賭石的規矩,楚雨蘭去揭開那石片的時候,可以明顯的看到她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楚琛見此,不由的感嘆,賭石這行當還真是考驗人們的心理承受力。
多切片來看,楚琛這一刀,可謂是切的恰到好處,可謂是保留了翡翠的最大價值。裡面的翡翠雖然看起來還有些若隱若現,不過已經可以看的出『色』和種水,之後只要稍稍打磨,就可以了。
見此情形,大家佩服楚琛經驗老到的同時,紛紛對楚雨蘭表示祝賀,讓她不禁是笑若桃花,引得周圍的人側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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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了這一刀,裡面翡翠的形狀已經可以看的出來了,接下來的工作就很簡單了,沒花多少時間,楚琛就把玉肉從『毛』料裡面掏了。
一塊晶瑩剔透的蘋果綠展現在大家的面前,張岩彬迫不及待的就開起了價:「兩百三十萬,小蘭,你這塊玻璃種就轉給我,你看怎麼樣?」
這塊玻璃種蘋果綠,其實大小和之前楚琛開出的玻璃種祖母綠差不多,不過一來顏『色』沒有祖母綠來的高貴,二來裡面的雜質還是多了一些,所以兩百三十萬的價格也差不多。
侯元明對張岩彬作揖道:「小張,對不住了,玻璃種我還是要爭一爭,我出兩百四十萬!」
張岩彬擺了擺手,說道:「咱們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換作我,也肯定會爭,這樣,我出兩百五十五萬,侯哥,你如果出的比這個高,這塊料子我就讓給你了。」
要是前一段時間,就算再貴,侯元明還是會把這塊玻璃種給拿下來,不過之前在西京那次,已經拿了八百多萬的貨,現在又買了這麼多的『毛』料,一時間流動資金緊張,所以只能遺憾的退出了競價。
「我出兩百六十萬!」
當張岩彬以為這塊玻璃種是他的囊中之物時,從人群外面忽然傳來了一個楚琛有所印象的聲音,而後就看到兩位中年男子從人群外擠了進來。
進來的這兩人,其中的一位,正是楚琛他們之前在騰充認識的許江成,而之前也正是他報的價。
沒想到另外一個人,張岩彬也認識,他嬉皮笑臉的說道:「哦,我道是誰,原來是富叔啊!您怎麼好意思來搶小侄的東西?」
富叔笑著說道:「我聽聲音怎麼熟悉呢,原來是你小子啊,不過剛才報價我可不是我,這我這位朋友,許老闆!」
許江成臉帶歉意的說道:「小兄弟,實在抱歉,最近我店裡的高檔料子快斷貨了,勿怪啊!」
張岩彬擺了擺手,表示沒事,做生意本來就是各憑本事,當然這不是說朋友情誼就沒什麼用處了,這要看是什麼事情和場合,需要把握好其中的度才行。畢竟一個成功的生意人總是生意和朋友都旺、互相促進的。
本來還能出個兩百七八十萬,張岩彬多少也能賺點,不過兩百六十萬的價格已經挺高了,作為同行,到也不必那麼狠命的抬價,再說還有富叔這層關係在,總要給他一面子,於是他便不在言語了。
許江成見張岩彬退出,臉上頓時就泛起了燦爛的笑容:「這位我沒記錯是楚小姐吧,兩百六十萬這個價格,你還滿意嗎?」
因為是第一次開出這麼好的翡翠,楚雨蘭本來對賣掉這塊玻璃種有些不舍,不過她現在是囊中羞澀,還要從楚琛那兒買那塊紫羅蘭掛件,而且兩百六十萬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吸引,於是沉思良久後,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楚雨蘭答應,許江成高興的寫了合同,然後簽字,之後楚琛跟著一起,去附近的銀行轉了帳,完成了交易。
回來的路上,楚琛問許江成道:「許老闆,怎麼會想到盈江來?」
許江成笑道:「過來拿了點『毛』料,不過我的『毛』料都託運回去了,正好我那位朋友說這裡有家出名的翡翠加工廠,所以一起過來看看,沒想到正好趕巧了。」
「那還是許老闆運氣好啊!」楚琛笑道。
「我這可是托你們的福了,剛才聽說,小楚你拿的『毛』料挺多的,老哥我有個不情之情。」
許江成說到這裡頓了頓,得了楚琛的示意之後,接著說道:「小楚,咱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不過我也看的出來你賭石的運氣和眼力都非常好,所以我想以後你如果賭到了好的料子,能不能照顧老哥一下?」
楚琛想了想,就說道:「許老闆,不瞞你說,我將來準備開的店之中,也會出售翡翠成品,所以好的料子我只能暫時給你一些,而且數量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