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寶貝,要不是我老娘現在躺在醫院裡等著錢救命我是不可能拿出來賣的!」令人潸然淚下的說出了這麼一個理由,而且他來馬氏古董店前還特地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看起來就像是農村里出來的小伙子一樣。閱讀
這樣的打扮這樣的說辭倒是讓秦晚晚他們有些動容了,畢竟這人怎麼看都像是從山裡剛剛出來的人,而且還哭得聲淚俱下,說不定真的是因為家裡有急事,所以才會忍痛將祖傳的寶貝拿出來賣。
但是他們同樣也沒有忘記秦嘯霖說的話,只要是來賣古董的都通通帶到秦嘯霖的面前,所以秦晚晚他們也沒有妄下定論,而是帶著那個人現在在店裡坐了下來,他轉身去把地下室里正在修復古董的秦嘯霖叫了出來。
「先生,你來賣古董對嗎?」秦嘯霖從地下室里一出來,就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個男人,他的打扮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秦嘯霖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總是覺得這人身上有一種難以琢磨的不協調感,但具體是什麼,秦嘯霖又暫時還說不出來。
「沒錯,要不是因為我老娘躺在醫院裡,我不會把這東西拿出來賣的!我本來說好以後是要留給我兒子當傳家寶的,現在……唉,也是沒有辦法。」
那男人說著說著看起來又要哭了,這模樣讓秦嘯霖看著都要信以為真了。
「是這樣啊,那不如先將您的傳家寶拿出來給我看一看,我們這裡收古董的話,其實價格不是很高的,畢竟我們也要賺錢嘛,如果價格不滿意也可以去其他地方看看。」
也不怪秦嘯霖,小心他說這話就是為了試探面前這個男人,這兩天來賣古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所有古董都是假的,不用想,肯定是趙小華找來的人。
所以看到面前這個男人,秦嘯霖自然也下意識的以為這人也是趙小華找來的。
「啊?價格不高是多少呀?我母親可是等著我回去救他的命啊,我也不會奢望能賣太多的錢,50萬就好了!」
聽到秦嘯霖說價格不是很高,那人看起來有些猶豫,似乎又有點不想賣了,這猶豫的表情落在秦嘯霖眼裡,秦嘯霖就覺得這人或許是真心實意想來賣古董的。
「50萬這個價格也不算少了,具體能賣多少錢,還是得看過您給我的東西是什麼樣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秦嘯霖一邊說著,一邊想從男人嘴裡套更多的話。
「我叫張二柱!」面前的男人不僅穿著土裡土氣的,連名字都十分接地氣。
聽到這個名字秦嘯霖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話,除非是那種十分閉塞的小村莊,要不然不會有人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叫做張二柱的,濱海這邊發展還算是繁榮,那種閉塞的小村莊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且這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從那種小山村裡面出來的人一樣,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確實十分老師眼光還時不時的有些躲閃,看起來很怕生的樣子,可是秦嘯霖還是在和他對話的過程中,感覺到了這人身上有一種為人處事的圓滑,對秦嘯霖每個問題都對答如流。
所以在聽到他捏造的這個名字之後,秦嘯霖就知道這人絕對不是從山裡出來的人,十有八九是趙小華找來的人,不過這一次趙小華看人的眼光還挺毒辣的,找來的這個人還挺有本事,差點就騙過了他的眼睛偽裝也做得十分到位,根本看不出絲毫破綻。
要不是秦嘯霖兩世為人識人頗多,他或許也看不出來這人身上有什麼破綻?不過現在既然已經看破了男人的身份,這人毫無疑問又是趙小華找來的騙子,那秦嘯霖也沒有耐心接著跟他糾纏下去了。
畢竟人人都說事不過三,秦嘯霖這三天就已經趕走了7個來賣假貨的人,無論是誰大概都不會有耐心接著對付下去吧,趙小華這個人也是完全不知道收斂,明明他已經看穿了對方的伎倆,可卻還樂此不疲的找來一個又一個的人來不斷試探他的底線。
他難道就不怕他一氣之下真的讓趙家沒法在古玩圈立足?
正當秦嘯霖想要直接把人趕出去的時候,張二柱已經拿出了趙小華之前交給他的古董放在了桌子上,秦嘯霖原本到嘴的話一下子就咽了下去,原因不為其他,這張二柱拿出來的古董竟然是真的,這是不是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看到面前的這幅畫,秦嘯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沒想到趙家人竟然已經衰敗到了這個程度,連古董的真假都沒有辦法分辨出來了,不過這50萬的價格其實也並不算太低了。
「老闆,這就是我今天要賣的東西,這可是我祖上從乾隆那得來的御賜古畫!」
張二祝我小心翼翼的將古話放在了秦嘯霖的面前,秦嘯霖只掃了一眼就長嘆了一口氣,光是上面滿滿當當的印章,就能感覺這古話果然是出自乾隆之手。
畢竟遠觀歷史上下3000年應該再也找不出一個比他更喜歡蓋章的皇帝了,凡事從他手裡流露出來的古話全都是滿滿當當的印章,所以很多名畫其實就是因為乾隆才會低於它原本的價值,但好歹也是皇帝用過的東西。
只要帶上御用兩個字,自然是有人爭著搶著要買的,佩服古話毫無疑問也是經過了乾隆的手,這話倒也不是什麼明話,只是他將目光落在那雜亂無章的印章上面就看出了端倪。
這上面有一塊印章竟然是玉璽蓋上的,也就是說這幅畫最值錢的並不是他畫本身,而是上面的玉璽章,要知道預習這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蓋上的。
這幅畫很有可能是當初用來祭祀的,蓋上玉璽是乾隆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也就是說這幅畫真正的價值就在於此,只可惜趙小華那個廢物確實根本沒看出來,反而把它當成了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