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讓那些人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那麼下一次他不可能再這麼幸運了。
秦嘯霖這個傢伙第一次見面,就已經看破了他的偽裝,現在他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秦嘯霖滅口,這樣他所知道的事情就不會流傳出去,自然也不會有人認為他就是華哥。
秦嘯霖再次觸到朱閣畫的眼神就明白這個女人心中的想法,不愧是走私文物的,狠毒的令人髮指。
「華姐,我想要的是可以長期合作下去的忠實夥伴,而不是對對方有所隱瞞的人,所以我說出這話來,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已經看破了你的身份,僅此而已。」
秦嘯霖從椅子上站起來,本來是想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讓對方感覺到些許的壓迫感,可是他剛一站起來就看到了那些不該看的,他對天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從朱閣畫此刻的裝扮來看,他大概有40最左右的年紀,然而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端倪,朱閣畫根本就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老,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年輕,但是幹這一行看的就是資歷。
越是年輕的人在這一行上越是不占便宜,秦嘯霖本身就是個例子。
畢竟能在這一行混出名頭的,自然都是些老狐狸,年輕人只會讓對方看輕,彼此的交易過程中,要麼產生摩擦,要麼就只能吃悶虧,很明顯朱閣畫並不想成為被割的韭菜。
所以他大概是通過化妝,讓自己看起來稍顯成熟一些。
同樣這也會讓對方產生一些誤解,畢竟所有女孩子打扮化妝都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年輕,沒有人會想到會有人利用化妝,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老成。
所以面前朱閣畫看起來40多歲的樣子,在交易人的眼中,大概就會把他的年紀往50歲朝上猜,站在旁邊的華哥,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年紀,絕對不會往小了去,給對方一個暗示心理。
畢竟站在他旁邊的華哥,不過就是他的一個傀儡罷了,真正掌權的人可是朱閣畫。
秦嘯霖之前也沒有往這方面想,可是剛剛那居高臨下的姿態,讓他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之後,他就猜測朱閣畫的年紀,大概也就只有30歲左右,正當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朱閣畫畢竟也不是個小姑娘,她久經沙場看到秦嘯霖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胸口,馬上就明白了。
「混蛋!」女排完臉通紅,捂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人。
看到朱閣畫發現秦嘯霖也不打算遮掩了,而是一屁股又做到了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說道:「華姐這一手化妝術可真是出神入化,又有誰能想得到你不過才30上下的年紀。」
這下朱閣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氣的渾身上下都在發顫,看秦嘯霖的眼神也更加不善。
「不過就是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華姐可別真的動氣,畢竟以後我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相處,畢竟您之前不也說了嗎?有錢不賺是個傻子。」秦嘯霖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朱閣畫臉色變化莫測,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被第一次見面的男人看破身份,這也就罷了,他竟然在口舌之爭上也沒有占到什麼便宜,反而被秦嘯霖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而他又怎麼可能知道,秦嘯霖畢竟兩世為人,經歷和經驗都比他豐富的多。
「今天可真是一次愉快的見面,華哥,哦,不對,華姐,我對我們之後的合作充滿了信心。」
秦嘯霖再次站了起來,停在了朱閣畫的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錯的事業線,不過我還是喜歡華姐年輕一點的打扮,至少得符合您的年紀吧,我相信一定很漂亮。」
「記得我們三天之後的交易,5號碼頭,可千萬不要遲到。」
秦嘯霖帶著秦晚晚走出了餐廳,朱閣畫坐在餐桌旁邊,臉上的表情頗有些不善。
華哥從旁邊的椅子上站起來,顫顫巍巍的站在朱閣畫的身邊,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老闆這副模樣一時之間有些捉摸不透,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老闆,他要怎麼處理?」
至於這個處理,自然是向朱閣畫詢問想要秦嘯霖要怎麼死?
「再觀察一段時間,看看好了,這位秦先生比我想像中的聰明,而且很有意思,既然他已經識破了身份,那可就得,想好該怎麼承受招惹了我的後果。」
朱閣畫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讓華哥忍不住渾身上下發涼,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他知道這個笑容代表著什麼,這個女人笑得越恐怖,那就證明招惹他的人只會死的更慘,這些年他待在朱閣畫的身邊也見識過不少大大小小的場面。
這個女人的手段她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更何況秦嘯霖還出言調戲,這麼多年以來,華哥跟在朱閣畫的身邊,旁人怕是覺得朱閣畫風情萬種,可他卻很清楚,朱閣畫還是個雛兒。
他也曾經幻想過,能得到朱閣畫,可是最後的結果卻不盡人意,這個女人的手段是旁人想像不到的,他妄圖接近,可最終卻只能被簽下了一世契約,淪為他身邊的一條走狗。
這個女人,可是不能輕易招惹的角色。
自從發現了這些事情之後,他自然不敢再打朱閣畫的主意,可秦嘯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他也是端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不知道最後那個男人會是種什麼樣的下場。
而另外一邊秦嘯霖其實並沒有想太多,他該當面點出了華姐的身份,不過就是為了打亂他們的陣腳,這是一種面對面交鋒時慣用的手法,這樣能讓對方覺得先機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也是他之前積累下來的經驗,屢試不爽。
秦嘯霖低頭看了看表,現在已經晚上7點多鐘了,兩個人從餐廳裡面出來都飢腸轆轆。
這小秦嘯霖我確實有點傻眼了,他跟秦晚晚兩個人在餐廳待了這麼久,竟然都沒有吃任何東西。
畢竟之後的時間,他們一直都在忙著談生意。
根本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