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不想生麻煩,趕忙握拳擺擺手,「各位,方才第一輪,想看看怎麼玩,一時忘記下注了,我這就下,好吧。」
他言辭懇切,隨後就將手上的印子扔了進去。
「真的是,婆婆媽媽的,不趕緊下注還在著鬧呢。」
那袁大頭男子見狀,有氣沒地方使,只得暫時作罷。
攤主小姐也只是皺了一下眉頭,隨後繼續讓王烏龜拿來三顆菩提,隨後按照之前的樣子放進杯子裡,倒扣起來,開始搖晃。
江春發動自己聽力的技能,那杯子裡的聲音被他聽得一清二楚。仿佛在他耳邊聆聽一般,時而崩碎聲,時而鏘鏘聲,菩提撞擊到地面的聲音和划過杯子的聲音截然不同。
「各位,可以下注了。」
江春聽罷,還是跟之前一般,兩種聲音前後不同,但有一種聲音較為沉悶,僅為一顆,而另一種清脆的聲音則為兩顆。
江春立刻下注,「兩種顏色,兩種為紅色,一種為綠色。」
那美女攤主開蓋,居然真是兩紅一綠!
「臥槽,又破產了!」
「破產破產!怎麼跟上次反著來啊!」
之前那個冤大頭男不信邪,又買了兩種顏色,他心想自己開了那麼多白色,這次白色多的概率肯定大,隨後便買了兩百一紅。
「我去......今天的運氣也太背了吧!」
江春一次押中,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振臂高呼,但也難掩心裡的激動,笑著看向王烏龜。
兩種顏色,猜中具體,賠率為一比六。
江春的花印子值個八百,那他就可以換取將近五千價值的物品!
美女攤主眉頭微蹙,隨後立馬恢復了平靜的面龐。
「小姐,他......」
「沒事。」
旁邊剛才那位拋光師傅,已然換了一身衣服,此時看著江春的眼神越發好奇,他看著攤主小姐沉思的臉龐,心裡不知道為何生出一絲妒忌。
江春笑著上前,立刻想著提現自己的賭注。
剛上前興致勃勃地在那些保險箱前挑選,可一位彪形大漢此時卻攔住了他。
「STOP!小友,你沒看規矩嗎?賭局滿三輪才可以獲得一次提現機會。」
「啊?」
江春看了看裡面的庫存,但是自己居然沒有資格獲取。
這是什麼意思?!賭局滿三輪......這不是明擺著坑爹嗎!
「小友,你仔細看我們規矩牌子的左下角。」
江春一陣疑惑,貼近告示牌,只見牌子左下角印著非常小的一排字,「賭局每滿三輪可獲得一次提現機會。」
江春:「......」
怪不得一般的庫存都是從這些賭客手裡來的!規矩這麼坑爹啊!
只見旁邊一人不服,硬要提現,為此在旁邊討了許久的說法,只見那幾個彪形大漢隨便一伸手就將他降服在地,他只得照「規矩」辦事了。
「那,我上局贏來的......」
「你上次下的注,已經翻了六倍價值,依舊在賭註裡,若是現在退出,賭注將歸我們所有。」
只見那男人不緊不慢地說道,臉上透露出明顯的不耐煩,很顯然這些話他已經不止一次地說過了,而且他猜到了江春接下來會是什麼反應。
「這......憑什麼啊!」
「看那!」
那男子指著告示牌右下角。
江春再次貼近,仔細看了看告示牌的右下角,只見又是一行小字,刻上去的字體奇小無比,就跟視力表上五點二的字母大小差不多!
上面只寫著幾個大字:
「最終解釋權歸所創辦人所有。」
江春:「......」
旁邊的王烏龜哭笑不得,「春哥,這......怪不得......坑死了啊!咱們要不捨棄那枚花印子,收手吧,照這個規矩,萬一運氣一次不好,那全部打水漂了啊,而且還什麼都拿不出來!」
江春內心也在掂量,這規矩也太坑了,他不禁白了一眼攤主小姐。
只見她眼神閃躲了一下,仿佛早就知道江春會被坑,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嗤笑。
雖然很短,但江春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下一秒,美女攤主就裝作沒事人一般,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繼續運作起了台桌上的賭色遊戲。
江春:「不行,八百塊也是錢,相信我,我玩到三局就收手。」
隨後,他又回到了平台上,還是那個老位子,他在那裡的賭注已經翻了六倍,因此自己的位置不會被人占掉。
「我去!怎麼又是兩種顏色啊!什麼時候出三種顏色啊!老子就不信邪了,我就一直買三種的,這叫持之以恆!」
江春聽到那人的話,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持之以恆......
他回來後發現,隔壁那個袁大頭玩家已經又輸了兩輪。
他桌子上原本有十枚袁大頭,此時也只剩下了三枚。
果然......賭博害人啊!
「我就不信了!」
他眼眶越來越紅腫,說話聲音略帶顫抖,連吞下好幾口帶來的白酒,像是整個人瘋癲了一般繼續下注,將剩下的三枚冤大頭又全部放了下去。
江春這輪觀戰,聽到杯子裡傳來了一種新的聲音,靈巧的叮叮聲,這難道就是白色?
果不其然,等杯子再次打開的時候,裡面出現三顆白色!
「臥槽!臥槽!」
那袁大頭玩家咆哮一聲,隨後跳上了平台,猛地脫掉身上的衣服,拽著旁邊他帶來的人,瘋狂地咆哮著,隨後振臂高呼。
「老子是贏家!老子是贏家!」
「我嘞個豆,這倒霉蛋真讓他賭對了?三顆白色啊!這......誰敢下注......」
「也就這個人一直買白色,每輪至少買兩個白色,像是跟白色過不去一樣......」
「你有所不知啊,他之前買菩提猜顏色,買了十幾顆菩提,結果都是白色,這才跟白色過不去了,非要在白色上贏回來一把啊。」
......
他在平台上瘋狂跳舞慶祝著,將手上的白酒一飲而盡。
「多少倍!我贏了多少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