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現在的目力大大超過以往,一眼就看出是劉敬時和張國志!
他倆怎麼會在一起?江春有些好奇地多看了幾眼。
可很快張國忠便上了保鏢開來的黑色轎車,而張國忠欠身鞠躬後便立刻往自己這裡的興旺街西北角方向走來。
江春暫時沒心情跟他撞面,低著頭就繞了過去。
張大春看不清江春在看什麼,看到江春低頭繞道走,沒說話也跟了上去。
到了紹城郊區,距離興旺街有幾公里的時候,江春確認沒人跟來,才把遠處跟自己並行的王烏龜叫了過來。
王烏龜手心的汗都還沒幹,神情看得出還有一些緊張。
「他媽的,這個瘦老頭簡直就是個初生吶!我們想著擺他一道,沒想到那個初生差點把老子宰了......」
張大春這次出乎意料地沒有打趣王烏龜,反而輕聲安慰道:「還好,貨還是拿到手了。」
江春道:「那老頭在青花瓷瓶上做了手腳,他拿起瓶子的時候特意用雙手小心翼翼地找了個穩當的角度,放在你手上。而在你手上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觸動了瓶子裡的小機關,那個三十塊錢的地攤貨就這麼炸了。」
王烏龜氣到咬得牙吱嘎響,「老子就知道那個瓶子有問題!就是那個出生做的手腳!」
「還是小兄弟眼力好,我跟王烏龜一樣,那時候都被嚇蒙了。」
王烏龜越想越氣,恨不得現在回去把那瘦老頭痛扁一頓,為自己討回公道。
「艹他娘的,那個壯漢還一直狗叫威脅老子,我呸!都是不要臉只要錢的狗賊!春哥你先把東西收著回村,老子回去叫警察弄死他們,絕不會提及你們半個字!」
「別急,現在回去對方肯定也不認帳了,甚至說不定早就離開了。雖然計劃跟我們想的有些許偏離,但最終還是只花了一千塊拿到了貨。」
江春讓王烏龜冷靜下來,輕輕拿過那個袋子,從裡面小心地撿出了那顆珠子。
「那個糟老頭一定想不到,他攤子上最值錢的東西,是被他當做沒用的裝飾品。」
江春催動鑒寶圖錄,他感受到點點星光通過他的指尖傳遞進了自己的腦海。
這個過程只有江春自己能看見,旁邊的王烏龜和張大春單純地以為是江春在欣賞撿漏的寶貝。
「小兄弟,這東西就是你說的價值超過兩萬的物件?」
「閉嘴,這可是老子犧牲才換來的物件,你是在懷疑春哥的眼力嗎?」
王烏龜白了一眼張大春,剛才他算是一點力氣沒出,而自己又是被威脅又是被逼道歉的,可謂是慘到了極點!
張大春吃癟,剛想開口罵他卻又把話全都吞了回去,一副難受的樣子。
剛才的王烏龜確實有些倒霉,不過江春和王烏龜的配合也很不錯,不僅全身而退,只損失了一千,最重要還是成功把這明珠拿下了。
江春完全沒理會兩人的拌嘴,他腦海中已經浮現出鑒寶圖錄給出的信息:
「晚明深海之瞳,形圓而潤,徑約五寸,色澤幽邃,藍紫交輝,宛如夜空深邃,星辰隱現。置於暗室,無須外光,自能熠熠生輝,光芒柔和,若深海波光,又似星河軌跡,引人入勝,觀者無不嘆為觀止。此明珠遺存於世悠遠,已無法照明,收藏價值大大降低。其表平滑如鏡,觸感溫潤,細察之,紋理隱現,流動若水,又似雲氣繚繞,變幻莫測,實乃天工造物,非人力所能及也。可歸為中等四品,價值兩萬一千元。」
江春把珠子拿起,觀其底部,鐫刻雲水紋,細膩入微,寓意天地和諧,生生不息。
自己第一眼憑感覺推測的果然沒錯,這個物品的價值超過了兩萬元!這一次他沒有用鑒寶圖錄,而是憑藉自己的目力和感知,直接覺察到的!
這就是吸收了青玉佛頭魂環後的效果,鑒寶能力提升!
江春看罷,淡定地說道:「我沒看走眼,這珠子屬於明代,價值兩萬一千元。
「臥槽!真有兩萬多啊!」
「你叫什麼,應該是我叫才對,我受了這麼多委屈,總算沒有白費!」
王烏龜擦了擦鼻涕,聽到江春的話後瞬間打起了雞血,仿佛完全忘記了剛才受到的屈辱。
「這次我可是大功勞!」王烏龜對張大春說道,「你個小子什麼都沒做,就別想著好果子吃了。」
他很快又補充道:「但最大的功勞還是我春哥,沒有他的話我們根本發現不了這寶貝!」
張大春沒話說,憋了半天才說道:「我...起碼在場,多多少少也有些作用吧。」
王烏龜嘲諷道,「你起到個蛋用,連造型上的作用都沒有。」
江春對兩人的話不置可否,稍微想了一會兒,提議道:「這次大春確實沒有出太多力氣,那就只能分到兩成利潤了。」
「什麼?春哥,他什麼都沒幹你都給他兩成?你也太善了!我看這小子分他一成都算多了!」
張大春聽到江春這麼說,立刻就有了底氣,「你吵吵啥,你是在質疑我小兄弟的決策嗎?沒有我小兄弟你能找到這樣值錢的寶貝嗎?」
王烏龜道:「說的好像你能一樣。」
江春打斷了他倆,「這次張大春確實貢獻少了,那還是給你一成半吧,王烏龜三成半,損失的一千塊我補了,剩下的利潤歸我。」
張大春和王烏龜看到江春認真的神情,沒再說什麼。
對於張大春來說,能夠分到錢就已經算不錯了,而王烏龜聽到春哥說補了自己損失的一千零五十,心裡也平衡多了。
這樣算的話,兩萬一千元減掉一千零五十的成本,張大春分到一成半,那就是差不多兩千九百九十二元。
江春邊走邊心算。
而王烏龜分到則是六千九百八十二元,全都是利潤。
剩下的錢都歸江春,但是要減去補貼給王烏龜的一千零五十,最後拿到手大概有八千九百二十五元。
「哈哈哈......這一次沒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