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您說的是這個臭收破爛的嗎?啊對對對,就是他!老子才不管收破爛的人叫什麼名字......」
啪!
劉刀子抽的一下,一巴掌打在石金標臉上,看到旁邊幾人無比震驚。
「收破爛是什麼很不光彩的職業嗎?為什麼每次說話都要在前面加一個『臭』字,這麼多,你很看不起收破爛的?」
石金標臉上火辣辣的,一臉懵逼地看向高高抬手的劉刀子。「啊?怎麼......」
劉刀子不留情,再次甩過來一巴掌,這次更是下了狠手。這一耳光下去,石金標原本腫脹的臉,現在完全就腫成了豬頭。
手裡捏著兩把泥沙的石小黑更懵逼了,他原本打算扔完這兩把沙子趕緊叫江春跑,自己一個人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可沒想到這時候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
石金標揉著臉,太陽穴那塊兒火辣辣地疼,此時此刻還是一頭霧水,「我尋思著也沒毛病啊,他就是個臭收破爛......」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劉刀子提起石金標的領子,瘋狂在他臉上抽打,一連打了十幾個耳光。
「你他媽張嘴閉嘴就是『臭收破爛』,看不起誰呢?收破爛的怎麼你了,人家不偷不搶,靠自己的本事,吃你家大米了啊?收破爛很不光彩嗎,這他媽叫響應國家號召,整合閒置資源,保護環境,整治農村的事情,這麼重大的意義,你一點看不見吶,兩個字,庸俗!」
石金標:「......」
你咋這麼能叭叭呢,以前沒看出來你這個小混混還這麼有文化。
到底是老子在做夢還是劉刀子他媽的吃錯藥瘋掉了啊?
老子就隨口噴了一句臭收破爛的,有必要他媽這麼抽我嗎?
石金標感覺劉刀子腦袋一定進水了,現在不好跟他再說話,趕緊往身後另外幾個人靠。
可一抬頭,發現那四個劉刀子帶來的手下也是一副猙獰的面孔盯著他。
「你他媽罵誰呢?」
「我們老大都說了,收破爛是光榮職業,就你看不起別人是吧?」
「你自己做什麼的不清楚,覺得很光彩嗎,我看還不如收破爛的!」
「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沒本事還不尊重別人的傢伙了!」
「他收拾的是農村裡的廢品,我們劉大哥收拾的就是像你這樣沒本事的廢人!」
......
劉刀子手下一個罵得比一個難聽,聲音越來越激情,讓另外唯一一個石金標的人都不敢插嘴,好像下一秒就要看局勢,隨時準備逃跑。
石金標越聽越害怕,忍不住顫抖問了句:「我不就是隨口說了一句,真沒那麼嚴重吧......」
「你丫的還敢頂嘴!」
「還不知悔改呢!」
「瑪德,真會犯賤!」
「嘴這麼欠,我看是上次江春沒打夠,沒給他打明白。」
劉刀子手下圍著石金標就是一頓痛扁,看得旁邊石金標帶來的小弟一陣發抖。
劉刀子眼睛像刀一樣盯了他一眼,石金標小弟嚇得驚顫出聲。「我......我一直非常尊重收破爛這個職業,非常環保,非常優秀!不偷不搶,自力更生,絕對是社會上最光榮的職業!我家賣破爛的時候,一點價都不講,還白送很多易拉罐!大哥,我為人沒有啥優點,就是欣賞、尊重、擁護收破爛的好青年!」
他嚇破了膽,連忙撇清跟石金標的所有關係,戰戰兢兢地站在旁邊聽劉刀子的命令。
劉刀子點了點頭,「你,是個聰明人。以後少跟石金標這種屌絲貨色來往。」隨後轉過身,再沒管他。
他像小雞似得點點頭,這才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撞到江春的肩膀又嚇了一跳,一個踉蹌摔在地上,狼狽地站起來看都不敢看江春一眼,又頭也不回地拼命跑。
幾分鐘過去,石金標被打得徹底站不起來了。
原本癒合了一點的傷,這下重新破開,血淋淋地沾滿了他的衣服。
劉刀子幾天打累了,活動了一下筋骨,扭了扭脖子。
地上挨打的石金標依舊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太荒謬了!為什麼突然被自己請來的打手痛打了一頓?難道就因為他嘴臭,多說了幾個臭字?
說出去恐怕要笑死人!
石小黑看著被暴打的石金標,也是嚇得夠嗆,看到劉刀子走了過來瞬間想到了什麼。
「我...我我很尊重收破爛的,而且江春是我的好兄弟!」
「一邊玩去。」
劉刀子把石小黑推開,躬身露出諂媚的笑容,這模樣跟剛才見誰不爽就打誰的樣子完全不同。
「江春!不對,春哥。上次在石柱灣村是我失禮了,您貴人多忘事,就當忘了行不。這次是個烏龍,石金標這個出生,完全就是欠收拾,這種事情居然弄到你頭上來了,簡直就是胡鬧!先前我也沒弄清楚,否則老子根本不會站在您對面!」
江春淡淡地說:「你傷好了嗎?」
劉刀子笑了笑,「沒事了沒事了,放心吧春哥。」
劉刀子露出胳膊,肱二頭肌上還有膏藥,「現在手臂一用力就會痛,傷到筋骨了。醫生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讓我好生休養半年。我哪裡耐得住寂寞?要不是怕會留下後遺症,老子醫院都不會去。」
劉刀子最近幫做事全是靠手下那群馬仔,自己都很少動手,影響不了他的傷。
「石金標說要報復春哥,那簡直是可笑至極。不如,我替春哥收拾掉他,保證讓他不敢再對您不敬!讓他下次見到您畢恭畢敬的!」
江春微微點點頭。
他不想再跟劉刀子說話,這人畢竟是個小混混,臉上的刀疤還有藏不住的戾氣都讓他覺得不適,說到底他就是個惡人,沒少欺負別人。
自己決不能跟一個流氓蛋子深交,免得讓自己臭名遠揚。
劉刀子同樣不想再跟江春繼續牽扯,上次他被社會人暴打,讓他在十里八鄉的威嚴掃地,還弄得一身傷,他至今印象深刻,那種被吊在天花板上,要死不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