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一個電話叫來一車人

  劉刀子扭了幾下脖子,「兄弟早就手痒痒了,你們別動手,讓我先熱熱身,老子一個人就可以把他打到吐血,這種弱不禁風的讀書人,能留你一口氣就不錯了,到時候別哭著求饒。」

  「奶奶的,讓我們空等半天,結果屁都沒有,給老子往死里打,不見血不收手!老子錢多賠得起醫藥費!」

  劉刀子手猛地一抽,用力劈下往江春臉上蓋!

  江父嚇了一跳,驚叫出聲,江母看到這一幕簡直就要嚇暈過去了。

  江春下半身穩如磐石,上半身一扭,脖子一歪,居然恰好躲過這凌厲一擊,他以退為進,重心恰好處在劉刀子小腹處,猛地揮出一拳打得劉刀子肚子裡一陣翻湧,那感覺仿佛是小腸纏住了大腸,讓他頓時翻倒在地上,強忍著疼痛。

  「怎麼可能!」

  江春一介書生讀了十幾年的書,居然能一拳撂倒劉刀子這種天天在道上混的男人,簡直讓人驚掉下巴!

  劉刀子出了名的不怕疼,挨刀子都不怕,更何況是拳頭,他面目猙獰很快爬了起來,從腰裡抽出刀子,這下他動真格了,恐怕不把江春肚子上捅幾個窟窿都不會善罷甘休!

  趙張以也命令身後那群小混混包圍過來,一群人圍著江家小院,將看熱鬧的村民全都擠到外面。

  江父感到不妙,下意識跑回屋子裡拿菜刀。

  他前腳剛踏進大門,後面就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兩輛轎車停在江春家門口,車身噴著發亮的黑漆。

  兩輛轎車上面下來了六七個人,數量雖少,可這氣勢把後面那一群黃毛嚇得不輕。

  梳著大背頭,戴著大墨鏡,黑絲西服,鋥亮的黑皮鞋,全身都是黑色。

  人群自動給他們讓路,這群黑衣人快步走向江家小院。

  「誰是江春?」

  王小虎他們下意識看向江春,為首的黑衣人瞬間明白,「我們沒找錯地方。就這點雞毛事情,還要劉老爺讓我親自過來,簡直是浪費時間。暫時不明白你小子有何才能,讓他這麼器重你。」

  為首的黑衣人語氣中居然還帶著一絲嫉妒,他轉向那群混混,大喊道:「哪個他媽的叫劉刀子,哪個他媽的叫趙張以?」

  劉刀子拿著刀子站了出來,「就是老子。」

  啪!

  黑衣人直接給了他一巴掌:「瑪德,你個渣滓知不知道浪費了老子多少時間!」

  劉刀子臉上挨了一巴掌,嘴角流出一絲血,他驚恐地看著那黑衣人,「你...你知不知道,老子可是劉刀子!」

  啪!啪!

  右手來回抽了兩個巴掌。

  打得劉刀子跪倒在地,臉上火辣辣地疼,牙齦處流了好多血,腦袋裡嗡嗡作響,仿佛遭到了天打雷劈!

  「還有個叫趙張以的?」

  趙張以小心地站了出來,面帶懼色。

  來人絕對不是石柱灣村的人!搞不好都不是新昌縣裡的人!

  這黑漆小轎車,整個石柱灣村都沒有一輛,這身裝扮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村里這幾個小混混,怎麼可能是這群混社會的人的對手。

  趙張以氣勢有些虛,被黑衣男子一把揪住。

  「帶走!」

  幾個黑衣男子熟練地擒拿住兩人,動作熟練有力,下一秒就把他們押進了車裡。

  沒有一個黃毛混混敢阻攔,至於王小虎這個鼻青臉腫的瘸子,甚至直接被他們忽略了。

  那些小混混被這群狠人嚇到了,大難臨頭各自飛,一群人如鳥獸般迅速逃離現場。

  劉月人傻了,那群黑衣人抓住趙張以的時候她一句話不敢說。

  她望向正在安慰父母的江春,心情突然複雜至極。

  難道他真的在紹城有了大背景?一個收破爛的,絕對是不可能叫來兩車的社會人,而且還能直接拿下趙張以和劉刀子,毫無顧忌地在這裡抓人。

  難道窮小子江春,早就不是原來那個小鎮作題家了嗎。

  直到第二天臨近中午,村里才傳來消息。

  劉刀子和趙張以被那一群人拖到了長丘田村一個製造老鼠藥的工廠倉庫里,一群人把他們狠狠打了一頓,吊起來打!

  用粗麻繩把兩人手綁住吊在懸樑上,拿鞭子抽。兩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皮開肉綻,腫的不像個人。

  直到第二天快中午,幾個制鼠藥員工來上班才發現他們兩個。

  那幾個小伙認出是劉刀子時嚇了一跳,昔日禍害十里八村的惡霸居然被吊起來打!

  「聽說兩人衣褲全被血染紅了。」

  兩人眼睛都睜不開,意識模糊,渾身紅腫,濕淋淋地像條血狗。還好早點遇上了廠里小伙,他們才幸運地撿回一條人命。

  江春父親江海去了幾趟石柱灣村老年活動中心那的小廣場打探消息,村里人格外的熱情,臉上都是笑容,一改往常冷漠的態度。

  就連以前向來高傲的老薛,都一個勁兒地請他去喝酒下棋。

  平時習慣一個人耕田的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村里人濃濃的熱情。

  事情傳開了,村民最好奇的是這些社會人到底哪來的,居然跟江海家有瓜葛。

  有人推測,起碼是新昌縣裡有權利的人,至少在石柱灣村和長丘田村,不存在這種黑衣社會人。

  「兒子,你可跟老爸好好講講,他們那些人到底是誰?還有你那個什麼『紹城妙手王』又是怎麼一回事?這真是你在大學裡認識的大人物?」

  江母和妹妹也都在,江若雪小跑過去把窗戶和門都關緊了。

  江春決定向家裡人坦白,這是他最為信任的家人。

  「老爸,我在鑒寶這一塊有些獨到的見解。那個跟我打電話的人,叫劉敬時,我答應未來可以為他鑑定一件棘手的物件,所以他願意幫我。」

  「劉敬時......」

  江海口中喃喃,卻完全不知道這個名字。

  「兒子,你什麼時候懂鑒寶了啊,大學裡還教這個嗎?」

  江春對於鑒寶圖錄的來歷沒法解釋,只好隨便糊弄一下:「爸,媽。大學裡遇到過一位古玩系的教授,我學了點馬馬虎虎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