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說殺了?」江春嘴角歪斜。
「不、不是!」王撕蔥趕忙搖頭。
「你們之前,說過什麼,還記得嗎?是哪個說的狗與江春不得進入?」
「又是誰剛才狐假虎威對著我等大放厥詞?」
「到底是誰在侮人,是誰該做人留一線?如果不是龍王,我的尊嚴早就被你們踐踏了,如果不是龍王和劉敬時,恐怕早就被你們殺害!你還敢說是我欺人太甚,簡直是顛倒黑白!」
吳一凡徹底啞然,江春說的是對的,一開始確實是他們設計侮辱江春,而也是想趁著這次宴會除掉他,只是沒想到,這人會那麼難纏!
而王撕蔥則是遲遲不肯跪倒在地,他看著遠處的李一封和吳一凡,還有一眾賓客。只覺得他們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如果這次跪下來給江春擦鞋,自己日後在紹城哪裡還有臉混啊!
就在吳一凡思索其他辦法時,江春毫不猶豫再扇了一巴掌在王撕蔥臉上。
這一巴掌,王撕蔥直接懵了,用手捂著滾燙的臉,巨大的疼痛感讓他整個人都痛得跪在了自己身前。
隨手抄起一個酒瓶,砸在對方頭上。
血跡順著王撕蔥的頭髮,滴在了江春的鞋上。
「給我擦乾淨。」
王撕蔥忍住劇痛,但還是顫抖著伸出一隻手,用衣袖輕輕地擦拭著江春的鞋,上面的血跡發黑,看得他才觸目驚心,而內心的恐懼和頭疼讓他麻木,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江春嫌他墨嘰,一腳再次踹飛他,隨後抬頭眼神落在遠處的韓天帝身上。
此人實在不可交!王撕蔥心裡痛罵,自己怎麼說也和他在美國同窗四年,可對方見自己這般慘狀,都未曾出手相助,反而是在一旁看著。
而龍王雖說鄙視韓天帝這種行為,但也慶幸,若不是他自負甚高,方才與那幽冥黑爪一起出手的話,恐怕紹城早就沒了龍王。
韓天帝一直在看江春的表演,在他出手擊飛幽冥黑爪之前他一直都是一臉不屑,直到那時候眼中才出現一絲驚容,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在江春收拾王撕蔥時,他根本毫無表情,一直冷漠看著這一幕,看王撕蔥的目光像是在看一袋垃圾。
反而是看向江春的眼神,由原來的憎恨,出現了一絲欣賞。
江春抬頭望向韓天帝,只見他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很明顯的嫉妒,隨後他大笑道:「沒想到小小的江春,居然會有這麼多人幫你......為何顧怡雯願意跟著你而不願意跟著我!龍王助你,劉敬時助你,還有那些該死的賓客居然都盼著你贏,到底是為什麼......」
隨後他臉上的嫉妒,肉眼可見地轉換成了一種委屈,「我的兩個哥哥似乎從來沒有認可過我,我的父親對我很好,但卻不願讓我參與家族政治,到底是為什麼......我怎麼說,也是父親親生的啊!」
那些賓客躲在角落,聽見韓天帝怒極反笑的聲音,忍不住嚇得瑟瑟發抖,他們現在明白了,此人的可怕不單單是武力,而是他那極端分裂的人格。
江春雖不知道對方家裡的情況,但大概率可以推斷,韓天帝雖出身富貴,可仍是一個很缺愛的男人,渴望獲得認可。
「可憐。」江春冷冷地說道。
「你說什麼?」韓天帝疑惑地抬起頭,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可能描述他的詞語。
「我說你可憐。」江春重複了一遍,語氣生冷。
韓天帝像是聽錯了一般,瞪大雙眼看著江春,他怒極反笑:「呵呵......有趣!你還真是讓我覺得有點意思,我們可以談一筆交易,如果你願意日後追隨我,做我的奴僕,可以考慮今天你做的事情一筆勾銷,但顧怡雯歸我。」
江春道:「......」
「回答我!」
江春:「......」
韓天帝氣壞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一個字都不說,「我說你是啞巴嗎,能不能開口說句話!」
江春:「......」
韓天帝氣得咬牙,「希望你到時候被我打得滿地找牙,還能像現在這樣一個字不說,你最好別痛得叫出來......」
還沒等他說完,江春猛地衝過來,早就到了近前。
這叫先下手為強!趁著這個二逼沒反應過來,先給他一拳再說。畢竟韓天帝的實力非常恐怖,若是不出手,那可能會一直陷入被動的局面。
可江春就要得手時,那幽冥黑爪卻飛了出來,「螻蟻,竟然敢傷我!」
緊接著,龍王也出現,龍王格擋幽冥黑爪的攻勢,而幽冥黑爪則格擋江春的攻勢。
噗!
那灰袍老者被龍王從背後攻擊,再次飛了出去,可這次的力道比上次弱了許多,他倒飛後身子往後一翻,單手撐地,隨後高高躍起,居然重新站直。
可龍王藉此機會,再次朝著他的喉嚨處出擊。
而同時,江春偷襲未成,從下盤攻擊那灰袍男子,他用盡全力,趁對方忙著抵擋上面的攻擊,一腳踹在他的褲襠處。
啊!
幽冥黑爪捂著褲襠瞬間跪倒在地上,巨大的疼痛感讓他的舌頭都吐了出來,尤其是想到被攻擊的部位,就如同遭遇了奇恥大辱!
「無恥爛賊!」
他臭罵,可沒等他罵完,龍王和江春又是一腳踹在他臉上,當著韓天帝的面踹飛了灰袍男子。
韓天帝目露寒光,全身散發著陰冷的殺氣,「你是真的激怒我了,今天就算你願意為奴為仆,我也要殺了你!」
江春:「......」
見到江春依舊是這個反應,他氣不打一處來,隨後便化作一道閃電,飛一樣衝到江春面前,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肩膀處便吃了一拳,身子倒飛出去。
好快!
這個速度比剛才的幽冥黑爪快上將近一倍!
吃驚不已的同時,江春只感覺自己渾身酸痛,撞在了宴會廳的大門上,一身硬骨頭像是玩具零件錯位了一般,動一下便痛一處。
柳老道:「此人剛才一拳,我可推測出他大概是三千歲的武力,你小心些,以我的靈魂之力助你,也還是比不上,而且我的力量消耗很快,說不定一會兒我就要沉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