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過。」
江春淡淡地道。
「呃......」
老者瞬間收起自滿的表情，隨後嘆了口氣，「害，只不過經歷過那次大戰，老朽的肉身依然全部崩碎，只剩下了一絲殘魂，寄存在了我自己撰寫的那本《鑒寶武帝圖錄》。」
江春道：「這麼說，你要一直吸收那些寶貝的精華，以後才能重塑肉身？」
老者道：「不一定，重塑肉身太過困難，恐怕日後只能一直在你體內了。」
江春：「......」
望著臉色不悅的江春，那老者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你懂啥，有我在，你能混得有多差？我實話告訴你，老朽我無論是風水八卦、鑒寶賭石、武功心法樣樣都有兩把刷子，跟著我混，這算是你一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誰知江春並不買帳，「不感興趣。」
老者：「真是個頭鐵的小娃娃，年紀不大，眼尖嘴利。好好好，我堂堂武帝還有輪到求一個小孩的時候。」
那虛影繞著江春轉了好幾圈，打量著江春的身體，隨後撫摸了下自己的大鬍子，臉上露出一絲狡黠，「小伙子，你的身體很弱哦。」
「呸，我身強體壯，一頓能吃三碗飯，弱個蛋。」
誰知那老者道：「你還記得，之前有個叫張國忠的大爺，幾拳就把你干倒了。」
「這你也知道？！」
「當然，我之前只是沉睡沒法與你交流，又不是沒有記憶。你知道你現在有個強迫的體魄，全然是因為我那奇書在發揮作用。」
江春心想，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自從獲得鑒寶圖錄以後，自己打人厲害多了，不然怎麼打發騷擾梁熳青的那街溜子，還有一腳踢飛劉刀子。
那老者道：「嘿嘿，我看你與我如此有緣，我決定收你為徒。」
江春：「......你要教我什麼？」
「我要把你培養成夏國戰神！」
聞言，江春眉頭一皺，怔怔了好久，「老傢伙，我可就是個普通人，我只想多賺點錢，帶家裡人過上富裕的日子。戰神這種事情，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當上的嗎？」
江春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對於戰神卻有著一絲好奇，或者是期待。
「咳咳，以你的靈魂力量來看，不是沒有可能。」
江春卻搖搖頭道：「我還是先把翡翠店開好吧。」
隨後他打到一輛計程車，就朝著自己盤下的店面出發。
那老者道：「你知道我還活著那會兒，有多少財富麼？」
老者的虛影望著江春。江春發現，除了他自己，其他的所有人仿佛都看不見那虛影，也聽不到老者說的話。
「很多嗎？」
望著江春有些懷疑的眼神，老者還是嘿嘿一笑，隨後道：「知道傳國玉璽嗎？那時候我都是拿來蓋章玩的。」
眼睛一眨，江春看著老者的目光，頓時亮堂了起來。「傳國玉璽......」
一個傳國玉璽都是拿來玩，要知道傳國玉璽的價值那不得上億啊！這老者生前到底是個多有錢的人啊？
北境戰神？要知道夏國北部自從百餘年前平定了蠻洲的叛亂後，就沒有再出現過戰爭，所謂戰神，也只是書里的傳說罷了。
江春舔了舔嘴唇，說話的語氣中開始帶著一絲客氣：「嘿嘿，老先生，那你都有些什麼本事，能教我快速發財嗎？」
「害！格局小了！發財算什麼，我先問你，你到底願不願意做我徒弟。」
江春搖晃著腦袋，「學，學唄！反正你走了，我能力都沒了，我乾脆跟你學。」
隨後那老者突然端正起來，「願意啊？既然你願意，那就拜我為師吧。」
老頭臉上笑眯眯的，一臉不懷好意地盯著江春。
江春此時正在計程車的後排，看到那老者奸詐的神色，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你想要怎樣？」
「我還要你怎樣，既然拜師，那就要跪拜咯。」
江春無奈地撇撇嘴，這老頭規矩還真多，雖然年紀看著很大，但是說話也沒有那麼迂腐，和自己還挺聊得來的，可對於拜師的規矩卻咬死了不放。
他索性跪在後排的座位上，對著前方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
前面開車的司機看著後視鏡的這一幕，神色略顯慌張。
「你在幹什麼？」
江春拜完起身，隨口解釋道：「我拜師呢。」
司機撇撇嘴繼續開車，「撒子東西，對著空氣拜師。」
江春無奈，早知道對司機說自己是大冒險輸了，那對方估計說不定還能理解一些。
「咳咳，既然禮數都到了，那你就算是我的徒弟了。」
「大家都叫我柳仙，你叫我柳老得了。咳咳，我不跟你多說啥，但是你遇到的那個叫陸瑾瑜的玩意兒，在以前，我最多把他當成個屁。」
江春嘴角抽搐，望著老者那隨意的樣子，紹城四大家族中的陸家千金，在他眼裡只能算個屁？
他以前到底是多大的來頭？
這話要是讓別人聽見了，恐怕都會笑話這老頭是個神經病。
到了盤下的店面，江春下了車，拿起那些已經貶值百分之七十的物件，心裡隱隱作痛，「老柳，你說說，你打算怎麼讓我快速致富？」
「這些天在你的體內，我的靈魂一直在極度緩慢地修復，可還是相差甚遠。即便如此，我能感受到自己收你為徒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老柳正色道：「我能感受到這條街里有一個還算不錯的寶貝，就在這條街的最西邊。」
江春臉上露出驚異之色，之前那種隨便的態度瞬間收斂，「老柳，你說的可是真的？」
江春有些愕然，這傢伙難道可以感應到附近的寶貝不成？
老柳笑笑，「你不如出去看看，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穫。」
江春將那三個被老柳吸收得差不多的物件藏好，即使被吸收了，這些玩意兒合起來也有大幾十萬呢。
隨後便往橫街的西邊出發，只見在一個小攤上，有個頭髮花白的老奶奶正在賣自己製作的手工藝品。
老奶奶手上還拿著根拐杖，她望著遠方，眼睛很久沒動過。
直到江春出現，老奶奶這才眨了下眼，打量了一下江春。
「奶奶，這個東西怎麼賣呀？」
江春問著攤子上一個黑漆漆的東西，長得不太規則，但隱約可以看出是新月狀，上面長著橫七豎八的宛若樹枝的東西。
老奶奶卻說：「小弟弟，只要你幫我買一碗對面的老陳豆腐面，我就把它送你了。」
她笑起來很慈祥，嘴裡的牙齒基本都掉光了，臉上的皺紋讓人看了十分心疼。
江春會意，趕緊去對面買了碗豆腐面。
同時，他對著老柳問道：「老柳，那玩意兒是啥，鑒寶圖錄怎麼沒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