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眾人都朝著身後的墓道看去,田子厚和梁書成相繼走來,背後還跟著一個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閱讀
田子厚的手上,拿著一個錦盒,不用看都知道,裡面放著的就是僅存的一枚鴟吻玉飾。
「老師……」
張建設快步走到梁書成的身邊,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卻被梁書成揮手阻止了。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到丟失的文物,而不是在這裡互相猜疑,文物沒有找到之前,所有的猜測都是誹謗!」
梁書成這番話雖然是對著考古隊的所有人說的,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身邊的張建設。
那意思再明白不過。
趙御淡淡一笑,隨即走上前拿過錦盒,打開之後,裡面放著一枚古樸的暖玉雕飾。
「這東西的價值不小,身上雕刻的應該是某種特殊的符號,只不過因為另外一半丟失,紋路斷裂無法判斷……」
田子厚見趙御盯著錦盒中的玉飾,隨即解釋道。
趙御點點頭,還沒有上手,他就看出這東西絕對非同尋常。
周身雕刻猛地看上去很粗狂,但是卻不粗糙。
一股大氣厚重的感覺,從一枚小小的玉飾上散發出來,而且那些田子厚所說的符號,趙御感覺看著有些彆扭。
「趙老弟,這東西你可得慎重著,上面都給我打電話了,找不回來,我都要捲鋪蓋滾蛋!」
田子厚的身後,站著的那個身穿制服的中年人苦笑著說道。
這個中年人,赫然就是唐安治安的一把手,蔣仲的老爹蔣振雄!
趙御點點頭,接過許儒遞過來的橡膠手套,將玉飾輕輕哪裡來。
整個墓道安靜的有些詭異,大家都刻意的屏住呼吸,唯獨之前叫囂的那個年輕人,似乎臉色有些不正常。
「這東西按照價值來說,應該是國寶級別的吧?」
看了十幾分鐘之後,趙御將玉飾重新放回錦盒中,看著一旁的蔣振雄問道。
其他人都是翻翻白眼,這不是廢話麼!
商周古玉,而且上面還有特殊的符號篆記,妥妥的國寶級別。
「是,按照這一塊來看,已經達到了一級文物的程度,而且它身上存在的符號應該有更大的研究價值!」
梁書成點點頭,這東西的價值,看的都是上面符號銘文記載的東西是否具有價值。
「按照刑法,盜買這一類的文物是個什麼罪名?」
趙御看向田子厚一側的蔣振雄,有些好奇的問道。
「一般三年以下,這種級別的文物,一但確定文物所在的歷史價值,有可能會判處無期徒刑,甚至死刑!」
蔣振雄想都不用想,直接下意識的回到道。
「那就妥了,大家不用管這個了,探測一下內盜空氣品質,用土辦法也試試,萬無一失嘛!」
趙御聽完蔣振雄的話之後,神情很是輕鬆的擺擺手說道。
「你小子別給自己找不自在,這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
田子厚雖然知道這小兔崽子肯定有鬼心思,但是此刻卻也不得不慎重。
趙御嘿嘿一笑,看到這個表情,田子厚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我問一下,這東西出土的時候,你們都沒有直接接觸到它吧?」
趙御環視了一圈,緊張兮兮的問道。
眾人互相看看,隨即都搖搖頭。
「東西出土,一般都是不會直接接觸的,這是規矩,也是為了保護文物不受到損傷。」
常老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那就行了!」趙御轉身對著蔣振雄說道:「麻煩領導這幾天派人監視所有考古隊隊員,看看誰往醫院跑的勤!」
「你……什麼意思?」
張建設臉色有些難看,眼皮子都在不住的跳動。
他從事這一行十幾年,古墓之中什麼樣的防盜手段沒有見識過?
淬毒?
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手段了。
不過他很好奇,玉器淬毒,沁色會反應出來,可是那玉飾……
「嘿嘿,真當古人都是憨憨?」
趙御眉毛一挑,有些輕蔑的看著張建設說道:「玉器淬毒會改變沁色,這道理誰都懂,但是寄生細菌呢?」
寄生細菌?
細菌能活三千多年?
扯什麼犢子呢!
之前還有些惴惴不安的那個年輕人,此刻卻發出一聲嗤笑。
這點小把戲,三歲的孩子都不一定相信!
「我就知道你們不相信,看看吧!」
趙御直接將自己手上剛剛接觸過玉飾的橡膠手套摘下來,放在眾人面前。
燈帽上的燈光全都聚攏了過來,當燈光都聚在一起的時候,發現原本平滑的手套手指位置,密密麻麻的冒起一絲細密的突起。
「再看看那錦盒的周圍,鋪墊的綢緞是否有些抽線?」
趙御緊接著拿起錦盒,將裡面的綢緞抽了出來,在燈光下,很容易就看到絲綢的周圍已經有些竄絲。
「這東西侵入能力這麼強悍,不出三天,徒手接觸過它的人絕對有死無生。
所以,抓到是死,不抓……時間到了也是個死。
等三天,咱們其中誰死了,誰就是盜竊的黑手,您說是不是?」
說到最後,趙御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已經額頭滲出冷汗的年輕人。
剛剛在接觸到玉飾的時候,他戴手套的是左手,在不經意間,右手拂過玉飾。
回溯場景中,自然一切都一目了然!
看著回溯場景中整個盜竊的過程,趙御都不得不佩服這年輕人。
真特麼的狠啊!
小半個巴掌大小的東西,而且還是剛剛從死人墓里掏出來的,就敢直接往下吞!
是的,就是那個年輕人,用從衣角扯下來的線條,綁住玉飾直接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躲開了所有的檢查之後,回家再從牙縫中取出線頭,從胃裡面又硬生生的拽了出來。
「喉嚨昨天晚上疼了一晚上吧?
今天早上起來整個嘴巴都潰爛了吧?
胃裡面火急火燎的,飯都吃不下去吧?」
趙御走到那年輕人跟前,神色驚訝的說道:「我要是你,寧願挨槍子都不樂意遭這個罪!」
張楊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喉嚨傳來一陣清晰的刺痛。
所有人的眼光在這個時候已經釘在了他身上,大家都看的明白,趙御將目標直接指向了他這個張組長的侄子。<!--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