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看了一眼何老師,這個老師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樣子,而且還是這裡的主任,他覺得應該能信得過。
畢竟江峰這段時間和方清雨也已經是朋友了,甚至是一起並肩作戰過的戰友。
他當然也會為了方清雨去思考一些。
這會蘇可翎也是抿抿嘴看著江峰,問道:「人送到了,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江峰想了想似乎也確實自己該走了,只要確定方清雨沒事就行了。
不過這會何老師卻是注意到了兩人。
「這兩位是?」何老師接著便是笑呵呵地看向了江峰兩人。
「他們是我的朋友。」方清雨趕緊介紹江峰兩人給何老師認識。
簡單的介紹之後,何老師也是笑呵呵地跟江峰兩人握手。
「十分感謝你們兩位幫忙照顧清雨這小姑娘,她啊社會經驗不多,多虧有你們照顧她才沒出事。」何老師接著對江峰兩人說道。
江峰擺擺手,他接著道:「其實也是因為方小姐信任我,不然我可能也沒辦法幫她。」
「那也是因為你們人好啊,不然你們也不會幫忙。」何老師同樣是擺擺手,他覺得這就是江峰兩人的功勞。
聞言江峰也是無奈一笑,看來他是解釋不清楚了。
這會他也是看了一眼旁邊的方清雨,對方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你們要是沒事的話,就和我一起去參觀一下?」方清雨抿抿嘴對江峰兩人問道。
江峰看了一眼蘇可翎,蘇可翎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行,那就去看看吧。」江峰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現在他也沒什麼事情能做的,既然方清雨都主動邀請了,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去呢?
緊接著江峰三人就跟著何老師一起上樓。
文物管理部門對於江峰來說也不算陌生,不過這個地方的管理部門他還是第一次來,儘管裡面的部門都是大同小異,但這裡的裝修可就不一樣了。
「你們這個雕像雕刻得很不錯啊,栩栩如生的。」江峰在路過後院一個雕像的時候說道。
「厲害吧?這個可是我年輕的時候雕刻的!」何老師哈哈一笑。
江峰眉頭一挑,看來這個何老師能當上主任,確實是有兩把刷子啊?
而且還有可能不只是兩把刷子,畢竟能讓江峰都誇讚的雕工,這得是什麼水平?
緊接著何老師就將江峰他們送到了樓上的辦公室,他笑呵呵的說道:「你們在這兒休息一下,我已經和學生們打過招呼了。」
「我那邊還有點事情,等下我再回來招呼你們,實在是抱歉啊。」何老師接著對方清雨三人說道。
「老師您去忙吧,是我打擾您了。」方清雨則是趕緊搖搖頭對他說道。
何老師笑了笑,隨後沒有再多說什麼,接著就從這邊離開。
等他走了之後,江峰三人才終於是能休息一會。
「怎麼樣?是不是能放鬆點了?」江峰笑著沖方清雨問道。
方清雨無奈一笑,她沖兩人說道:「謝謝你們,江峰你救了我我會記住的,這個恩情我一定會還的。」
江峰擺擺手,他幫忙從來不是為了要求回報。
「那還有我呢,我可是一直在給你精神鼓勵。」蘇可翎在一旁說道。
聞言方清雨也是愣了一下,接著也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當然,你的功勞才是最大的,同樣也要謝謝你。」方清雨抿抿嘴說道。
江峰在一旁無奈地搖搖頭,不過這兩個女人現在能這麼放鬆,就證明他們現在也確實是不緊張了。
隨後江峰也是看了一眼旁邊。
「進去休息一會吧,這裡人太多了,咱們在這兒聊天也不合適。」江峰對兩女說道。
「好。」方清雨點點頭。
隨後她就帶著江峰兩人進去,她以前來過這地方,比起來江峰兩人她還是對這地方更覺得熟悉的。
但是等三人進去之後,他們才發現辦公室裡面的人可是一點都不少。
他們進去之後也是立馬有人注意到了他們。
「請問你們是?」有人上前詢問。
「哦,我們是何主任……」
「是方清雨吧?」
不等方清雨說話,一旁就有個女人開口。
方清雨愣了一下,她循著聲音看了過去,但發現自己並不認識對方。
「是的,是我,請問你是?」方清雨有些好奇的看著對方。
那女人穿著一身白色大褂,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模樣屬實俊俏。
「你不認識我,也不需要認識我。」她冷冷的看著方清雨。
她嘴上是這麼說,但方清雨卻總覺得這人話裡有話,不然她為什麼會對自己這個態度?
江峰也是眼睛眯起,他一個外人更能看出來這個女人對方清雨有敵意,但問題她都說了方清雨不認識自己,那她為什麼還有敵意?
「以前老師是在你身邊,親自教你如何鑑定的,對吧?」女人冷笑了兩聲,接著開口。
「是的。」方清雨點點頭,這個她也沒必要不承認。
但見她答應得這麼痛快,那女人卻是不爽了起來。
女人咬咬嘴唇,接著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應該永遠留下他啊,他是多好的一個老師?你為什麼要放任你們家把他攆走?」
「以前他在你們家的時候你不知道照顧他,現在你有麻煩了,你反倒是想起來尋求他的庇護了?」
「你這樣也配被稱作是何老師的學生?」
「你有什麼資格叫他老師?」
女人的情緒忽然就激動了起來,指著方清雨便是直接呵斥道。
見到這一幕的方清雨也是嚇了一跳,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對方。
江峰皺了皺眉,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之前方清雨說這個何老師是她小時候的老師,那個時候難道方清雨有決定的權利嗎?
「抱歉,你可能是誤會什麼了,當年老師是自己要走……」
「他那是為了不讓你傷心才說自己走的,但實際上不就是你們家的人把他趕走了?」女人仍舊是一臉怨恨地看著方清雨。
她這話的意思無疑就是說明了,其實她也清楚方清雨不知道這一切,但她還是將責任怪到了方清雨的頭上。
「我……」方清雨緊咬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