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熱氣騰騰的薑茶,謝問情不禁一陣感動。
他很是感激地道:「真是太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呢!」
前台小哥催促道:「沒事兒,三位老闆趕緊喝吧,別著涼感冒,那可就麻煩了!」
謝問情點了點頭,接過放薑茶的托盤之後,便徑直走到了房間內。
小哥在將房門關起來之後,臉上便不由得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他低聲道:「呵呵讓你們露財,現在好了吧,等會兒你們的錢可就得成為我的了!」
想到自己即將腰纏萬貫,走向人生巔峰,小哥便開始激動地手舞足蹈。
下了樓之後,瘸子老闆立刻詢問道:「薑茶送給他們了?」
「當然了,老闆我辦事您必須得放心啊!」小哥邀功道。
瘸子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做得很不錯,等到夜半三更的時候我們再進他們房間,到時候他們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說著,二人的眸子裡便布滿了貪婪的神色,看得人渾身都不自在。
與此同時,謝問情隨手將薑茶放在了茶几上。
三人繼續閒聊,就在楚明無意識地拿起薑茶就準備喝的時候。
江峰臉色不禁一變,立刻呵斥道:「等等,不要喝!」
楚明嚇得杯子一抖,薑茶全都灑到了地板上。
他一頭霧水道:「啊?江先生有什麼問題嗎?發生了什麼?」
「這茶水有問題!」江峰的一句話,令另外兩人當場傻眼了。
謝問情有些難以置信地道:「難不成這薑茶里有毒?這應該不可能吧!」
江峰一字一句地道:「不錯,不僅有毒而且是蒙汗藥,喝下去就會暴斃而亡!」
「我去?難不成這真的是黑店?他們要下藥害我們?」楚明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謝問情很是擔憂地道:「我們要不還是離開這裡吧,畢竟他們真的要害我們,發現我們還活著,肯定還會加害的!」
「外面風雨交加的,更何況這邊偏僻得很,大家就睡在這裡吧,明天一早我會去找他們麻煩的!」說著,江峰便打了個哈欠。
「這些人簡直是活膩了,他們最好晚上不要搞事,否則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楚明也是憤怒無比。
三人又聊了會兒之後,便關燈各自睡覺了。
深夜,風雨聲愈發猛烈,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捲入了一場混沌之中。
旅店內,一盞昏黃的燈光在走廊盡頭搖曳,映照出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老闆,我們現在可以行動了嗎?」前台小哥壓低聲音,眼中閃爍著既緊張又興奮的光芒。
瘸子點了點頭,陰冷地笑道:「不錯,今天就是我們發財的大好日子!」
小哥咽了口唾沫,心中雖有不安,但想到即將到手的財富,還是壯著膽子問道:「那他們的屍體怎麼辦?」
瘸子毫不猶豫地說道:「直接拋到哀怨山去,那裡沒人敢去,也查不出來!」
「啊?我們不能進哀怨山啊,那裡據說……」小哥的話語中帶著無邊的恐懼。
哀怨山是什麼地方,他們當地人都知道,那可是去了就出不了的生命禁區啊!
「誰說我們要深入?丟到外圍即可,誰會注意到?」瘸子打斷了小哥的話。
小哥勉強點了點頭,臉色蒼白道:「看來今天有的忙活了!」
「想賺錢,那當然得辛苦一下!」瘸子拍了拍小哥的肩膀,示意他跟上。
兩人躡手躡腳地沿著樓梯向上,每一步都似乎踩在刀尖上,生怕發出聲響。
萬能房卡在他們手中,仿佛成了通往罪惡之門的鑰匙。
片刻之後他們便來到了江峰三人的房門前。
「哈哈,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只見瘸子輕輕刷了房卡,門悄無聲息地開了。
「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啊!」小哥低聲說道,心虛的他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廢話,都死了能有什麼動靜?」瘸子不屑地哼了一聲,率先走了進去。
在他看來,江峰他們肯定早就已經涼透了,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
房間內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偶爾閃過的雷電照亮一絲輪廓。
小哥緊隨其後,手中緊緊攥著一把匕首,心中五味雜陳。
「真的都死了啊,那藥真的這麼管用麼?」小哥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空洞。
「當然,不過保險起見,你去給他們補個刀。」瘸子指揮道。
「啊?為什麼是我啊,我不想去!」小哥下意識地後退了好幾步。
瘸子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還想不想分錢了?要是你一分錢不要,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我要,我怎麼可能會不要呢?」小哥委屈吧啦地點了點頭。
只見他雙手止不住地顫抖,一步步走向床邊,心中默念著:「對不起,對不起……」
然而當他猛地掀開被子,準備刺下去時,卻震驚地發現被子裡竟然空空如也。
「怎麼回事?人為什麼不在床上?跑哪裡去了?」小哥驚愕地回頭看向瘸子。
瘸子也是一臉震驚,立刻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媽的,這是什麼情況?」
在轉了一圈之後,詭異的是,房間內根本就沒人。
瘸子大怒道:「是不是走錯了房間?你確定他們是這個房間?」
「是啊,我記得清清楚楚,這就是他們的房間啊!」
小哥始終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大活人就這麼無緣無故地消失了。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卻戲謔的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你們在找我嗎?」
江峰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雙手抱胸,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他的出現,讓瘸子和小哥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話音剛落,就見謝問情與楚明二人也步入了房間。
「你們沒死?」小哥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可以說將他嚇得不輕。
江峰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只是緩緩走向他們。
瘸子試圖逃跑,卻震驚地發現雙腿如同綁上了負重般沉重,壓根連步子都邁不開。
「想跑?沒那麼容易!」江峰的聲音如同寒冰般刺骨,讓兩人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不是,你怎麼就這麼難殺?那可是蒙汗藥!」小哥難以置信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