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此時也懵了,剛才他就感覺江峰可能要搞事情。
只是心中一直有些想不明白,江峰能搞出什麼樣的花樣。
之前把他們坑了一次,讓他們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現在又想幹什麼?
而此時聽到江峰說的那些話,他心中更加的疑惑。
從未有人敢宣稱,能百分百地鑑定出每塊翡翠原石當中,是否會出綠。
江峰能做到?
心中只是出現了這個念頭,老管家立刻是打消了這樣的想法,開什麼玩笑,如果江峰真有這樣的能力,豈會和他們方家人對著幹,恐怕早就已經聲名鵲起。
他眼中帶著怪異,尤其是想到江峰剛才說的那些話,甚至都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吸了什麼不好的東西,現在腦子有點不夠使了?
趙軒也沒有想到,江峰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此刻站在江峰旁邊,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周圍那些人灼熱的目光,他甚至都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他雖然一直是以敗家子,和紈絝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
但他可不想被人當傻子。
他狠狠地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江峰,你這是要鬧哪樣?」
「你知道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到底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嗎?」
「到時候你不但是需要賠償切開的原石,名聲也會一落千丈,到時候放假的人絕對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你,還會把這件事情大肆地宣傳你的名聲,就算是徹底的臭了。」
江峰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剛才我都說了,想玩一把大的讓你先回去,你非要一起跟著。」
「現在怕了?」
趙軒現在後悔的腸子都清了,如果早知道江峰想要搞這樣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可能留下來陪同,早已經跟著貨車一起離開。
他咬著牙,話憋在嘴裡愣是說不出去。
江峰剛才確實讓他回去,是他自己拒絕了。
他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了,這是好奇心害死貓。
周圍那些人看到趙軒的時候,眼中甚至都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有的人更是低聲的議論起來。
趙軒在聽到那些人的議論之後,臉更是黑如鍋底。
心中發誓,以後如果再和江峰混在一起,那他就是白痴。
這渾蛋簡直是腦子被驢踢了,竟然會說出這樣狂妄無知的話語,那些剛到的老坑種原石,如果全部都切開,只要出現了一點點的綠,到時候江峰就得把所有切開的翡翠原石全部都買下。
這筆錢可不是江峰能負擔得起,到時候說不定還會連累他們家族把這筆錢拿出來。
他心中更是把江峰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是現在也不能表現出來,畢竟兩個人現在同坐一條船。
但凡內心當中卻對江峰無比的失望。
江峰也沒有在意他的態度,他微笑著往下走了一步,似笑非笑的道:「老先生,你做不了主公,還是直接給方家主打一個電話吧!」
「這麼大的事情,我估計他都會親自到現場。」
「這裡的翡翠原石沒有一塊能出綠,那些東西都只不過是造假,當然擺在最靠裡面的那幾塊拌土料子除外。」
「不過那些半賭料子也都是坑人的貨,我可以花錢直接先買下來,然後當著在場所有的人把那些料子切開,同時我也會告訴在場的人,你們到底是怎麼造假的。」
他從一開始得知了方家人準備坑他的時候,他就沒有想過輕易的善良。
那些人搞出的事情,他自然要變本加厲地奉還回去,他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被人欺負了,一直是默默的忍受,最後的結果只會是讓人變本加厲,覺得他是一個軟柿子,任人拿捏。
在場的很多人都是一片的譁然。
他們對於江峰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信任,他們對江峰也不了解。
江峰淡淡的道:「各位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留下給我做個證。」
「我既然已經說了,從這些原石當中挑不出一顆有翡翠的石頭,那就必然是事實。」
「如果不信,大家可以靜觀,就看他們方家人敢不敢接招。」
老管家看到了江峰眼中的自信神色,他的內心咯噔一跳,感覺這件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深深的看了一眼江峰之後,他急忙的走回到了倉庫當中。
甚至到此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和方家主匯報。
江峰的計劃一環套一環,完全的是跳在了棋局之外。
準備好的,針對最後一個都沒用上,反而是被江峰利用,讓他們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電話打了過去,手機那邊很快就傳來了方家主期待的聲音:「江峰那裡是不是妥協了?他什麼時候決定治療我兒子的病症?」
老管家臉上帶著苦澀的神情,只能是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重複了一遍。
他此時已經做好了承受那萬千怒火,被罵個狗血淋頭的準備。
然而讓他內心驚愕的是,方家主竟然是沒有對自己發火。
這讓他感覺極度的不真實:「家主,我現在應該怎麼去回復江峰,要不要和他打這個賭?」
「我感覺江峰這個人有些不對勁,他太自信了。」
「很有可能就是我們之前針對造假的時候手段有些過分,他們現在請來了更加強大的高手,我懷疑江峰就是真正的鑑定大師,只是一直沒有嶄露鋒芒,所以名不見經傳。」
「我們還是需要從長計議。」
而且是在方家的家族當中,所有人都是低垂著頭,不敢抬頭看。
坐在主位的人,正是方家主,此刻他面色陰沉如水。
除了所有的情況之後,他的內心當中也已經翻湧起了驚濤駭浪,而且更是下定了決心,江峰必須死!
他們在這個行業當中經營了幾十年的時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好不容易把同行都給擠出了全走,只留下了一口湯給他們家族合作者。
但事情往往出乎意料。
和家主相處了這麼久的時間,他已經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心涼了半截,勉強地擠出了一個笑容,試探的道:「家主,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