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瑩的爺爺畢竟上了年紀了,做什麼事情都是慢吞吞的,不過張天元現在也不著急了,這種事情,你急也沒用,有時候反而會壞了是。
離開了牟瑩家之後,張天元和徐剛總算是想起來去自家的鋪子看看去了,不管以後規模要如何擴大,總歸現在的鋪子都是基礎,這好長時間沒管了,也不知道究竟如何了。
誰想到剛剛下樓,汽車還沒來得及發動呢,手機就響了起來。
張天元一邊上車,一邊接電話。
「哦,是蛇隊啊,你來了啊?現在到哪兒了?什麼?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上浦火車站了?好好好,我們馬上去車站接你!」
掛斷了電話,張天元沖徐剛說了一句:「剛子,去火車站吧,蛇隊來了。」
徐剛也顯得很興奮,蛇麟總算來了,這樣子患難與共的三個人總算是湊齊了,以後也該是風風火火的干一番事業了。
蛇麟在為了處理自己那邊的事情,花了大概也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不僅走訪了他的好幾個戰友的家,都給了一些錢,還回家和老母親、老母親住了一天。
可以說,他這幾天基本沒閒著,連休息都沒有,到南都之後,就直接做火車前往上浦了,在他想來,張天元和徐剛那麼信任他,他就應該更加積極一些,不能拖了後腿。
牟瑩家距離火車站也就差不多是半個小時的路程,當然,這指的是坐公交車,如果是徐剛這二貨開車的話,只要不堵車,不到二十分鐘就差不多到了。
兩個人到車站停好了車,然後便去出站口等著。
沒多久,蛇麟就從出站口出來了,一身軍綠色的迷彩,看起來非常精神,也許是這種衣服穿習慣了吧,蛇麟很喜歡買類似的衣服來穿,不過他身上這件,卻不是買的,而是部隊發的,看起來比賣的要精神許多。
蛇麟背著一個軍綠色的大包,裡面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反正看起來挺沉的。
「蛇隊你還帶什麼東西啊,這邊都能買到。」徐剛笑道。
「不是,我帶了點土特產,這東西上浦都未必買得到,即使買得到,那也絕對沒我這好。」蛇麟嘿嘿笑道。
「那行,咱這就回去吧,你先跟我們兩個一起住吧,三室一廳的房子,委屈你先住小房間了,不介意吧?」張天元一邊和徐剛、蛇麟往停車場走,一邊笑道。
「還介意什麼,我以前落魄的時候,橋洞子底下都住過。」蛇麟搖了搖頭道。
上了車,往上浦市區行去,徐剛就說了:「天元,咱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就不能一人買一套房子嗎?」
「一人買一套不現實,上浦的房價貴的要死,一套房子首付那都得五六百萬,三套那就是將近兩千萬了,我可沒那麼多錢。再說了,這些錢是用來做生意的,可不是享受的,房子的事兒,以後再說吧,可以先買一套,但三套肯定不行。」張天元搖了搖頭道。
「唉,本以為咱都是有錢人了,這麼一看,其實屁都不算啊。」徐剛搖頭嘆氣道。
「放心吧,以後房子會有的,女人也會有的。」張天元眯著眼睛說道,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對夢想的勾勒輪廓,至於如何去完成,那還得慢慢來。
一口氣吃不成胖子,畢竟三個人都還年輕,慢慢來沒問題。
將東西放到了住處之後,張天元看了看時間道:「蛇隊你要是累了就先睡會兒,我和剛子要去鋪子裡看看,等我們回來,再一起去吃夜宵。」
「不用了,我買的臥鋪,火車上睡得很好,這會兒也不瞌睡啊。」蛇麟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就想投入工作,說不定今天就有事情呢。」
「蛇隊,可千萬別烏鴉嘴啊,做古董行的,最怕出事兒了。」徐剛急忙說道。
「呸呸呸,你瞧我這臭嘴,太激動了,就口不擇言了。」蛇麟急忙在自己臉上抽了一下,說道。
「既然蛇隊你這麼積極,那就一起去吧,也好認認路,以後這鋪子還得經常去的。」張天元笑了笑,和兩人又下了樓,這才驅車前往最初那家鋪子。
鋪子附近不遠的地方,就是一個停車場,徐剛去停車了,張天元則和蛇麟先去了鋪子。
這將近一個月沒來了,張天元就發現鋪子比剛開始那會兒熱鬧了不少,有很多人來看玉器的,畢竟如今這人生活水平都高了,尤其是在上浦,那有個幾百萬的都算是平民階層,買個玉鐲子、玉吊墜什麼的,那都稀鬆平常。
玉器還不比古董,有些東西並不貴,幾萬塊錢,甚至可能有些幾千塊錢就能拿下來了,這生意自然要比古董鋪子更好,不過營業額就說不好了,古董鋪子裡一旦出手一件珍品,可能一年都不需要再做生意了。
剛到鋪子門口,張天元就見夥計把一個人往門外推。
「這不是劉老闆嗎?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了?」張天元記性很好,以前讀書的時候,就是靠著這記憶力才一直在文科班名列前茅的,他理科不行,不過文科那就絕對沒人比得上了。
他稱呼的這個劉老闆,就是當初在西鳳古玩市場上碰瓷的那伙人的頭目,當初他還從這人手裡頭便宜收購了一本價值非常高的小人書呢。
那人扭過頭來一看,發現是張天元,就一把揪住了張天元的衣領子吼道:「你小子啊,賠我的寶貝,居然幾千塊錢就把我那寶貝買走了,你陪我!」
蛇麟見這人動手了,上前就揪住了這姓劉的人的手腕子,疼得姓劉的慘叫了一聲,趕緊就鬆手了。
張天元冷冷說道:「劉老闆,行里的規矩你不是不懂,當初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好東西,難不成說我如果買的虧了,你會補給我錢嗎?」
「蛇隊,你放開他,我還就不信這大白天沒個講理的地方了。」張天元沖蛇麟說道。
蛇麟鬆了手,那姓劉的卻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其實我也知道啊,我只是,我只是鬱悶啊。」姓劉的一邊哭一邊說道:「我聽說你的那本小人書在上浦賣出了高價之後,心裡頭就熱起來了,一直想再搞一本,我知道那個出售小人書的人家裡還有不少,就去找他買,可那傢伙硬說不賣了,於是我們就起了歹意,趁著夜色去偷,後來偷倒是偷到手了,可是經過專家一鑑定,偷來的六本小人書,每本最多也就能賣個兩千塊錢左右,這一共也就一萬二,還不夠擔風險的,最可恨的是,我們還因為這事兒被局子裡的人盯上了,後來被關進去十幾天才放出來,那幾個沒良心的混蛋居然都把我的錢當成了散夥費,都跑了,就剩下我一個風餐露宿,好不容易找熟人湊了點錢來上浦,就是為了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