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有錢人,尤其是香港、寶島的有錢人要錢幹什麼啊?賭博這種事兒在這邊那都算是常態了,以前柳三生還不是經常來賭船上玩的,雖然不如今天張天元玩得這麼大,可是也是輸贏上千萬的局。更何況張天元這兩次賭局贏得都極為漂亮啊,柳老爺子能不滿意嗎?看看周圍那些人對他羨慕的目光就知道了,自己是找了一個好的未來孫女婿啊。
「小伙子,年輕有為啊,有沒有興趣去我的賭場裡做事兒?」
何燊看了看被眾星捧月般圍在那裡的張天元,咳嗽了兩聲笑著問了一句話。他是真心覺得張天元在賭博這條路上應該可以走得更遠,還做什麼生意啊,乾脆以後替自己照看賭場不是更好嗎?不過他對張天元還是不太了解啊,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說了。
張天元與這位澳門賭王無怨無仇,但也沒什麼好感,聽到何燊的話之後,只是淡淡笑了笑道:「老先生客氣了,只是偶爾玩了一把而已,我本人對賭博的事情實在不怎麼喜歡,辜負老先生的好意了啊。」
他沒有巴結何燊的意思,再加上被一群人圍著,也沒有可能去迎接這位澳門賭王,所以態度上就難免顯得有點傲慢了,其實這倒不是他的本意,對待這種老先生,他一向都是比較尊重的,只是靠賭博發家的人,實在很難讓他產生好感,所以這禮節,能省也就省了。
何燊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乾笑了兩聲,沒有再說什麼。就和自己的人一起離開了,顯然是對張天元的態度有點不太高興。
他是什麼人?在澳門跺跺腳都能顫三顫的。在澳門那邊,提起他何燊的名字,沒有人不知道的,這小子居然如此不識抬舉,既然如此,自己何必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呢。可他不知道的是,張天元是個很傳統的華夏男人,不抽菸,喝酒也很少。這黃字倒還沾點,誰要說上大學那會兒沒看過毛片,那多半是扯淡,就算你不看,同一宿舍的人看,你也必然會瞄上兩眼。但是賭博和毒品,那一直都是跟張天元絕緣的,也就今天才第一次破了戒,可即便如此。他對賭博還是非常反感的,所謂賭王,在別人看來有多麼牛逼,可在他看來。不過就是個賭博的而已,他不會去控訴,但也不會有什麼結交的意思。
等何燊離開之後。聶震和王思遠就有點不太樂意了,著急地說道:「哎呀我的乾弟弟啊。你這次可是損失了一個大好機會啊,很難有人能夠有幸得到澳門賭王的邀請的。你要是受了他的邀請去了澳門。那絕對是要被所有人都高看一籌的。」
王思遠也是這個意思,他們跟張天元不一樣,本來就是富二代,紅三代,真正的有錢人,所以澳門去過不知道多少次了,認識的澳門朋友那也不少,比如何燊的後人,他們的關係都算不錯了,可這跟何燊本人比起來,那還是不算什麼的。
張天元看著聶震和王思遠笑道:「澳門賭王?在我眼裡不過就是個花花公子而已,我也不稀罕他邀請。再說了,我已經告訴過你們很多次了,我對賭博真得沒什麼興趣,這一次要不是被逼,真不想賭這幾局。再說了,他邀請我去他的賭場做事,我就算干到最大,也不過就是個打工的,終究受制於人,但我自己現在有事業,賺得未必比給他打工少,但是卻更加自由,說話也更有底氣,你們明白嗎?」
「還有,這兩天贏下來的古玩,得有二十多億的價值了,這麼貴重的東西,你讓我再帶到澳門去?你放心我還不放心呢,這真要是遇到了海盜什麼的,錢丟了都無所謂,可這些東西要丟了,你就別想找到一模一樣的了,這可是古董啊。」
「得,反正你總是常有理。我說不過你啊。」聶震無奈聳了聳肩道。
柳老爺子這個時候卻是向著張天元說話了,畢竟是未來的孫女婿啊。
他說道:「其實我倒是覺得天元的話沒錯,他何燊也不是聖人,天元把他的至親都氣得吐血了,你說他能不記恨?這會兒讓天元跟著去澳門,誰知道心裡頭想什麼呢。別以為他喜歡別人叫他何博士,他就真得是個學者了,你們最好去打聽打聽,那些年他什麼沒幹過?反正小心為妙。」
「好吧,那就一起回去吧,正好家裡人也都想你了,這一次你也算是英雄了,榮歸故里啊!你放心,你的那些東西我會派人通過軍機送回去的,絕對安全可靠,不會出絲毫差錯。」聶震來了香港很多次了,他沒心思在這裡久留,張天元又不願意去澳門,那也就只能回家了,幸好聶老爺子把一切都想好了,借用一架軍用運輸直升機,那還是沒問題的。
張天元對聶震表示了感謝,而後就對柳三生、趙神羅等人說道:「諸位好不容易來一次香港,我這卻要先回去了,實在是有些不敬,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在帝都的那四合院大得很,諸位都是熟人,不如一起去帝都玩幾天怎麼樣?」
他的這番話,算是最起碼的禮貌了,要知道這裡面有很多人都是特意趕過來給他助威的,不管有沒有起到作用,那人家心意是有的,如果你連邀請都不邀請一下,那也太過分了。
更何況千萬別忘了這裡面還有未來的丈人爺柳三生,以及未來的丈母娘翁紅呢,自己都看過別人的家了,那麼對方家長到自己家去看看,這完全是正常的。再說了,翁紅一直都想去看看張天元的四合院,這次也算是正好一起去了。
「我們幾個老傢伙就算了,這次來香港,還有幾個老朋友要拜訪呢。畢竟帝都這個時候太冷了,我們也受不了。就先不去了。讓夢夢媽跟你去也就是了。」柳三生徵求了一下吳起靈、胡六一幾個老人的意見,都不打算去。除了冷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帝都的空氣實在不怎麼好,霧霾太多了。雖然最近因為要召開亞太經合組織會議,天好像藍了很多,不過他們這些習慣於寶島濕潤氣候的老人,還是不太適應那邊乾燥的天氣的。
「乖女婿,我也等幾天再去吧,你伯父不是去和疆了嗎。等他回來之後,我們再一起去,到時候你別不歡迎就行。」翁紅笑著說道。
「哪能啊,我就是不讓別人進門,也不能不讓您進門啊。」張天元回應道:「那就這樣吧等伯父回來之後,您就給我打電話,實在不行,我過來接你們。」
說完話,他又看向了自己的結拜兄長趙神羅:「大哥你呢?去不去?」
「你歡迎我就去嘍。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可做。」趙神羅說話的時候,眼睛又一次無意間瞟了聶青嵐一眼。
這個細節被張天元給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看出來了,趙神羅只怕也喜歡上聶青嵐了。幸好他沒有喜歡上自己這個乾姐姐。不然這事兒都難辦了。在他看來,王思遠跟趙神羅相比,那是沒有任何競爭力的。畢竟比錢的話,趙神羅只會比王思遠更多。而比成熟穩重,王思遠更是跟趙神羅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大哥要去。我當然歡迎,等丹楓放暑假之後,也讓她到帝都來玩玩吧,現在帝都的天是一天比一天藍了,國家正在大力治理呢。」張天元笑著說道。
隨後柳三生等人就去了餐廳等著張天元,而張天元則去處理自己的籌碼了,之前從何伯那贏來的籌碼本來說處理呢,可是還沒來得及,就被伊達信玉和斯特林叫住了,結果又是一場賭局開始,現在他的籌碼已經有二十多億了,除了小費之外,還真得好好處理一下。
「張兄,真得是洪福齊天啊,不僅贏了何伯,還大戰英日兩大賭王聯手,都贏了。接下來是不是按照剛剛說的,一半籌碼打進香港這邊的銀行,另外一半則換成瑞士銀行的本票?」李南亭終於是抽出了一點空來給張天元,本來這事兒應該是葉清負責的,不過他今天早上就怠慢了張天元了,這會兒可不想再怠慢了,免得給張天元的那麼一點點好感也全然沒有了。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有勞李兄了,就按照我之前說的辦吧。」
因為之前一切都辦好了,就差張天元簽字了,這會兒弄起來也方便,張天元之所以要在瑞士銀行存錢,主要還是為了以後出門方便,不然的話,每次出去都得重新兌換,那實在太麻煩了。
把籌碼處理完之後,張天元又看著自己的幾件古董被打包裝上了軍用運輸機,直接送去廣州那邊,之後再利用軍用運輸機轉運到帝都去。他沒跟著,雖然這些東西很值錢,可是如果對軍隊的運輸機都不放心的話,那張天元真什麼事兒都別幹了。
之後張天元做東,請了很多人吃飯,可以說是賓主言歡。等送走了所有的客人之後,他才跟聶震、趙神羅等人坐了直升機返回廣州,然後從廣州乘坐專機飛回帝都去,估計那個時候,那些古董也該一起到了。
這專機本來是絕對輪不到張天元這樣的人來做的,但是聶老爺子提前通了氣,所以他也就有資格坐了,坐專機那跟坐一般的民航飛機就是不一樣,人少,空間大,還舒服,在飛機上張天元還被聶震和王思遠纏著玩了幾把梭哈,不過不是賭博,只是遊戲,三個人的賭注是牙籤,這要是讓別人看到了,真得是不知道該怎麼損這幾位了,真是夠吝嗇的。
不知不覺間,飛機就已經抵達帝都了,當然到了機場,依舊是有汽車來接的,那些古玩已經順利送到,一起被弄上了汽車,眾人坐著汽車趕向了張天元的四合院。這坐汽車就是沒有乘坐飛機舒服啊,雖然帝都的路不錯,可是總是堵車也不是個事兒,張天元小心翼翼地把幾個瓷器和玉器的泡沫塑料盒子保護著,仿佛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