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張哥哥,你這身材好棒啊!小震震,你看到了吧,以後要健身懂嗎?」葉玉蘭竟然流著口水對聶震說道。
聶震一臉的苦笑,他雖然不胖,但是卻缺少肌肉,也就是身體不夠結實,只是單純的瘦而已,說真的,就是他看到張天元的身材,那也是聽羨慕的。
「是啊老弟,你也該鍛鍊鍛鍊了,不然以後誰欺負了玉蘭,你怎麼保護啊?」聶青嵐也吞了一口口水說道。
一旁領路的李南亭捂著嘴偷笑。
「你笑個屁啊,你小子的身材也不見得好吧。」聶震踢了李南亭一腳說道,他不敢欺負葉玉蘭和聶青嵐,不過李南亭他還是敢踹的。
張天元見幾個人在那裡說話,這才意識到自己上身沒穿衣服,腳上是光腳,臉上有些尷尬,只是他有些納悶,這才凌晨兩點多啊,聶震跑賭船上幹什麼來了,怎麼連青嵐姐都來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啊。
「不是,你們這麼早來賭船上幹什麼?難不成是特意來看我這一身肌肉的吧?」
「屁!你小子有肌肉了不起啊,本來我到了香港之後就給你打電話來著,誰知道竟然打不通,我還以為你被梁家人給暗算了呢,原本打算明天再來,結果火急火燎地就來了。我這兒還沒安排好住處呢,要不現在你房間裡講究將就吧,我睡沙發就行,困死了都。」聶震說著話,就朝張天元的房間走了過來。
他今天還憋氣呢,被老爺子在屁股上踢了一腳。說是讓來朝陽公主號上給張天元撐場面,然後他就急急忙忙到了香港。本打算打個電話,明天再來呢。畢竟太累了嘛,誰知道張天元這小子電話打不通,去聯繫柳夢尋,電話也是關機,他就急了,結果來到船上才看到這小子竟然一點事兒都沒有,心裡頭那個氣啊。
張天元也自知理虧,打開門就要歡迎,可是猛然間發現床上的柳夢尋也迷迷糊糊坐了起來。這還光溜溜呢,急忙就大喊了一聲「不許動!」
「我靠,你什麼意思?還要繳槍不殺啊?」聶震給喊懵住了。
張天元卻不管他,急忙走進房間,把房門直接就給反鎖了,然後回到房間裡把衣服穿戴整齊了,又給柳夢尋叮囑了幾句,讓柳夢尋安心睡覺,畢竟柳夢尋不是他。沒有他的地氣,不可能一晚上不睡覺還沒事兒,他倒是無所謂了,現在精神得很呢。
「嘿!這臭小子搞毛啊。讓我不許動,自己卻回房間去了,不會是讓咱們在外面等他起床吧?」說著話。就要過去敲門,卻被聶青嵐直接擰住了耳朵。
聶震鬱悶啊。這算什麼事兒嘛,自己因為擔心張天元才來的。這被關在了門外,想要去敲門,自己這親姐姐還要折磨自己,什麼世道啊。他當然不知道,此時房間裡簡直是滿園春色啊,柳夢尋的衣服亂丟不說,此時還光著身子呢,能讓他一個大男人進去嗎?
「笨蛋!你沒跟玉蘭出去過啊,不知道兩個人在房間做什麼事兒啊?怎麼一點眼色都沒有哦,還是先讓李大少幫咱們安排房間吧,咱們來得早也不是壞處,最起碼可以住到好一點的房間,如果明天來的話,估計好房子都沒了。」
聶青嵐雖然沒有過跟一男人孤男寡女住一房間的經歷,但如今電視劇那麼多,光是看電視就明白這些道理了,她知道張天元這一次來香港主要就是來找柳夢尋的,也知道兩個人都在船上,已經確立了那種關係,大晚上的,人家還不那個啊。
「嘿嘿,對不住了聶哥、青嵐姐,我看你們這一路趕來也累了吧,不如先休息吧,時間還早!李兄趕緊給安排房間吧。」
張天元自然知道從帝都趕到這裡的辛苦,估計都沒時間休息,要短時間趕過來,估計還得坐直升機,那直升機坐著可不算太舒服哦,所以他說話也就格外的溫和客氣。
「你這臭小子就是見色輕友啊,對了,你女朋友我還沒見過呢,什麼時候帶回帝都去,讓家裡人都見見啊,尤其是阿姨和叔叔,他們很關心你未來的婚事啊,所謂成家立業,你這是已經立業了,也該成家了吧。」
聶震也的確是有些累了,一邊說著話,還一邊打著哈欠,聽說張天元跟柳夢尋住在一起,他就大概猜出來房間裡會是個什麼樣子了,畢竟他也跟葉玉蘭出去玩過嘛,天底下的男人差不多在干那種事情的時候都是一個德性。
「我說幾天沒見,聶哥你怎麼搞得跟婆娘似的。」張天元苦笑道,他每次給家裡打電話,母親都會嘮嘮叨叨沒完,怎麼這一次聶震這臭小子也是如此啊,說真的,雖然能感受到其中的溫暖,但也的確有點煩啊。
「好吧,我就不跟你廢話了,反正你們現在關係已經定了吧,那就帶回去讓大傢伙兒檢閱一下吧,要知道在帝都,可是有很多人準備把自己家的閨女或者侄女說給你呢,尤其是這一次你在香港大鬧這一場之後,那結結實實成了內地的名人和英雄了。我不行了,我真得太累了。」說著話,聶震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淚都流下來了。
「要不幾位就先去房間吧,房間我已經給幾位訂好了,兩個房間,都是這裡最豪華的。」李南亭插了一句道,他在這裡站著實在有點不太自然,畢竟聶震和張天元說得都是私事,他聽在耳朵里也不自在啊。
於是幾個人便跟著李南亭去了房間,然後李南亭離開了,他不光是不想聽這些私事,也不想聽到有關明天賭局的事情,畢竟有些事兒他這個外人在這裡別人肯定不方便說的,他聽了也不好。他是打算兩邊都不幫,兩邊也都不得罪。這一次絕對是要做個中立的。聶青嵐把自己的行李放進房間之後就去洗澡了,葉玉蘭也去了她的房間。聶震則是撥通了一個號碼。說是要找個人過來一起聊聊明天賭局的事情,而這個人也在朝陽公主號上工作。
「聶哥。你旅途勞累了,我剛打電話叫了點容易消化的東西,你先吃點,青嵐姐和玉蘭那邊也都給叫了,你就放心吧。不過聶哥,你其實不必為了我特意跑這一趟的,就算真得要來,之前我們通話的時候你就該告訴我一聲啊,我好有點準備。也不會像今天晚上這樣忙碌了。」
「當時我也沒想著來啊,反正這一次你們的賭局有網絡直播的,我直接看直播就行了。可是老爺子不許啊,非得讓我來一趟,還給我派了專機直飛香港,之後坐著直升機過來的,累啊。本來是想聯繫你的,誰知道你這混蛋居然關機了,我這有委屈找誰說去啊。」聶震沒好氣地說道。
「嘿嘿。委屈聶哥你了,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對了,你剛剛給誰打電話來著?難道還有你的朋友在這個船上工作嗎?」
「嗯。算是我的一個朋友吧,在美國的時候交的,他當時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裡出老千。結果被人躲了右手的五根手指頭啊,是我救濟了他。之後我們就成了朋友了,人不錯。就是好賭,而且賭術高超,尤其是練了左手賭術之後,水平反而比以前更強了,各種出老千的方法他都會,也是個實力派,現在就在這艘船上工作,叫於海!」話剛說到這裡,門就被敲響了。
「人來了。」聶震去開了門,走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右手五指已經沒了,安裝了假的指頭,看得出來並不靈便。
其實聶老爺子雖然當時在電話里說得豪氣干雲,但畢竟他也不懂賭啊,也不知道張天元到底能不能贏,就乾脆拜託聶震去找個人了,反正說了可以代賭的,不用張天元出手也可以,恰恰聶震還真就認識這麼一個人,便在來之前取得了聯繫,就是於海。
張天元起身和於海握手,感覺到這個人的左手非常靈活,真得是也許比一般人的右手還要出色的多,於海相貌很普通,留著平頭,看起來就像個老實巴交的書生,還戴著一幅黑邊框的眼鏡,有著些許的老土。
當然,張天元並不喜歡以貌取人,他知道聶震介紹的人不會差的,但是比起別人,張天元更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聶震請的是賭王,也未必有十分勝算,但他張天元就敢說自己有十分的勝算,這就是其中的不同了。
所以他坐下之後就說道:「感謝聶哥你的好意,也感謝於先生,不過這場賭局是我的賭局,我當然是要自己完成的,對於輸贏我並不在意,輸了不過是還回去幾件古玩而已,贏了就是運氣好,梭哈這種遊戲我還是玩過的,運氣好了,只要不出老千,那絕對會贏的。」
「張公子,有句話我必須要問清楚,您真得是不懂賭術嗎?」於海突然問道,他的聲音非常深沉,給人一種特殊的壓力感。
「真得不懂,不過梭哈這種遊戲我小時候玩過,應該還可以的。」張天雲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張公子啊,我不得不說一句,運氣好固然可以贏,但是誰能保證運氣始終向著您呢,再說了,賭術裡面就包括出老千,如果你看不出對方的作弊行為,那輸了就是輸了。而且這個遊戲之所以如此流行,就是因為它不能單純憑藉運氣,這裡面有許多技巧可以用的,而詐牌,玩心理戰只是其中一種,稍有不慎,輸了就可能輸個乾淨的。」
於海對張天元也很感興趣,他不太相信張天元憑運氣就贏了梁發四億多港幣,畢竟梁發搖色子的本事雖然不入他的法眼,但也是很強的,絕對不可能憑運氣就輸給一個菜鳥。所以他才會先問了一下張天元是不是真得不會賭術,確認之後,才對張天元進行了一番勸誡。
「沒事沒事,我這兩天財神附體,那是鴻運當頭啊,於先生只要幫我盯著對方,別讓對方出老千那就行了,其餘的看我的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