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遲遲不肯開牌,那是因為他心裡頭鬱悶啊,其實暗牌到底是什麼,他之前就看過了,所以知道這一把,柳夢尋的和局也是押中了,他這是賠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命怎麼這麼苦,遇到張天元這麼個怪物,明明第一次玩百家樂,怎麼就是能贏,而且贏還不贏小的,直接就贏大錢。本文由 。。 首發
如果輸太多了,別說抽水了,小費也別想了,搞不好都有可能直接被辭退了,賭場做得是開門生意,雖然招攬四方顧客,但那是為了賺錢的,可不是為了哄顧客開心的。
「喂喂,兄弟開牌了,想什麼呢?」
鐵蛋現在是最著急的,他已經聽到有人背地裡罵他傻蛋了,他現在不好說話,因為不知道輸贏。所以他急切想要知道結果,如果這一把押中了,他就可以好好諷刺諷刺那些背後罵他的人了,即便是輸了,那好歹也有個結果啊,總是這樣讓人心焦那可不是個事兒啊。他今天兌換了五萬籌碼,輸得就剩這最後一萬了,如果輸光了,就乾脆利落準備回家了,畢竟還有生意呢,雖然不用他管太多的事情,但他可不想一直在賭船上浪費時間啊。
當然,贏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對啊,開吧開吧,還等什麼啊。」
旁邊的人也在催促,這些人都看到荷官久久不肯開牌,心裡頭都有些疑惑,該不會是真的和局了吧,這下子那可就好玩嘍!只是他們心裡頭這麼想著,卻不願意相信。要是讓張天元再贏一把,那老天爺也太不長眼了吧。
荷官因為看過暗牌。知道結果了,所以才會猶豫。才會緊張,不過現在他也沒辦法了,除非出老千,否則這個結果是別想改變的。
張天元就怕對方出老千,他在電影裡看到的那些荷官可都不是簡單人物,任何一個拉出來都會出老千的,賭王葉漢以前做荷官的時候,就因為玩的好,出老千也不會被發現。才能夠取得最後的成功,張天元可得防著這一點。
他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的,這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荷官手輕輕一抖,一張牌從袖筒之間到了手裡,這個動作一般人都看不到,只有張天元看得真切。他冷哼了一聲道:「誰要是出老千,今天我就扔他進海里餵魚!既然牌都發了,那就請發牌員幫忙開牌吧。」
他的這句警告,嚇了那荷官一跳。急忙將露出來的牌又收了回去,很是不情願地說道:「不不不,還是我來開牌吧。」這位荷官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張天元一眼,他現在真懷疑張天元根本就不是第一次賭。而是真正的賭術大師,再也不敢賣弄了,要是出老千的事兒傳出去。別說他自己,整個賭船的聲譽都會受到影響的。儘管大多數賭場都會這麼幹,不過被發現的話。那就太遜了。
荷官無奈地開了牌,將兩張牌都亮給了所有人看,而張天元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其實看到對方那緊張的表情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次和局也押中了,所以才會那麼注意對方出老千。他的鑒字訣在這裡也派上那麼一點點用場,最起碼不會讓對方出老千。
「丟雷樓謀啊!居然真的是ace!這也太邪門了吧!」
「哎呀熊老闆,剛剛要不是你說不跟,我就跟了和局了,八倍,八倍啊,真得是可惜了,可惜了啊,這下子悔透了!」
「連著兩把和局,第二把對子還押中了,這種運氣你們誰見過嗎?」
「還真沒見過啊,雖然我以前在拉斯維加斯看人玩百家樂,連續幾把和局的都有,可是對子押對了,和局也押對了,這還是頭一次遇到啊,不科學,不科學啊簡直!」
「這有什麼不科學的,賭博不就是看運氣嘛,只要不出老千,運氣好的自然就能贏,這個大家都懂哦。」
「那下把怎麼辦,跟還是不跟啊?跟對子還是跟和局啊?」
「我不知道,你看別問我,都快瘋了。」
「對了對了,熊老闆你幹嘛溜了啊,剛剛不是說好了如果是和局,就把那一千塊的籌碼吃了嗎?靠,跑得還真快!」
熊老闆之前說要跟著張天元押的,後來沒押,還揚言說要是和局就吃籌碼,結果一看情況不對,就悄悄溜了,惹得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沖他豎起了中指,不過他倒是跑得快,很快就混進人群里了。
其實他要不想吃,也沒人會逼他吃的,只不過待在這裡始終是太過尷尬了,他畢竟也是要臉面的人啊。
「哈哈哈,剛才哪個傻帽罵俺是傻帽的,有本事站出來啊?哈哈哈,自己才是傻帽吧。」賺了錢的鐵蛋高興得手舞足蹈,很是意氣風發地衝著人群里罵了起來,只是那些剛剛罵他的人卻都縮起了脖子,做起縮頭烏龜來了。
不過鐵蛋別人沒有記住,卻是記住了梁大少的樣子,因為梁大少實在太跳了,之前得瑟個沒完。於是鐵蛋指著梁大少的鼻子罵道:「你個慫小子,還鬼手梁大少呢,別丟人現眼了,要是葉漢復生,非一巴掌拍死你不可,賭了兩把,輸了兩把了吧,這把還非要跟俺老鄉作對,腦殘吧你?」
梁發雖心裡頭很不痛快,可是此時也沒有說什麼,輸錢他不怕,可是這臉他丟不起啊,他還在心裡頭嘀咕呢「這張天元到底是交了什麼好運了,居然贏得這麼利索?這才轉眼間,十萬籌碼就變成了一百五十多萬了,這也太能贏了吧?」
因為籌碼太多了,所以荷官給張天元的時候,將其中一百四十萬換成了十萬一張的籌碼,這個籌碼和圓形的一萬籌碼不一樣,是長方形的,在賭廳里是不常見的。只有在包廂里才會經常出現,大小比汽車遙控器稍微大那麼一點點。製作也更加精美,外面用透明塑膠包裹。拿著也比那圓形的籌碼重不少。
二樓的扶梯上,可以清楚看到賭廳的全貌,此時李南亭只和一個人並肩站著,目光投向的地方,正是張天元。
「葉清,我早告訴過你,他不會出老千的,他就是個賭博界的新手,你還不信。去監控室里看過了吧?」李南亭問旁邊的人道。
「抱歉了李大少,這是職責所在。我已經仔細觀察過了,這人就是隨便下注的,沒有出老千。而且開牌的手法也很生疏,是明顯的新手,但是這運氣未免太好了點吧,在賭廳里贏這麼大,還真是非常罕見的。」葉清是個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人,留著絡腮鬍子。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一些,那雙眼睛非常銳利,據說葉清以前不姓葉,後來師從葉漢。才改了姓的,如果說梁發的賭術是圈子裡的人捧場,那麼葉清的賭術就說真正的低調而且厲害了。
賭船的監控室裡面。監控器可以將整個賭廳,以及每一個包廂都清楚的看到。這就是為了防止客人出老千或者鬧事。另外還有個作用就是配合自己人出老千,那意思很明確。我可以出老千,但是你不能,你說我無恥也罷,但是你沒發現我出老千的證據,那就是胡說八道。
聽了葉清的話,李南亭也是苦笑了一聲,他本來以為張天元把那十萬塊籌碼輸了之後,就不玩了,大家吃點東西,聊聊天也好,誰想到張天元運氣這麼好,這才玩了兩把而已,就贏了那麼多錢,簡直就是讓人無法相信啊。
「一百多萬,嗯,是有點多了。雖然咱們賭場賠得起,不過這麼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兒。」李南亭摸著下巴說道。
「是啊李大少,他一個人贏倒也不是問題,可是如果旁邊的人都跟著下注的話,那損失就大了,雖說下注是有上限的,但這樣子也是不太好,影響不好,那個荷官估計都有點撐不住了,他平時還是挺靠譜的。」葉清點頭說道。
葉清自然看得出來,不是荷官運氣不行,真要說不行的話,也不會之前連贏了,關鍵是張天元的運氣太旺了,這荷官有點承受不住。。
別說葉清迷信,但凡賭博的人,那就沒有不迷信的,尤其運氣這東西,在賭博里那就是最值錢的。所以這一行的人也相信運氣,他甚至現在就可以肯定,如果張天元繼續這麼賭下去,還是能贏的,而且那些之前不敢跟的人,接下來也是會跟的,大多數人都有從眾心理。那樣的話,一把賠上百萬,別說那個荷官了,其餘荷官來了也會崩潰的。
李南亭當然知道葉清的話沒錯,但是他卻不敢得罪張天元,嘆了口氣道:「我知道葉大哥你想說什麼,來賭場裡賺錢太多的人,很多都會上黑名單,不准再來了。畢竟賭場是為了賺錢的,可不是為了賠錢的。不過這個沒關係,百家樂因為有投註上限,一次輸不了幾個錢的。這個人咱們是招惹不起的,千萬不要輕易去招惹,他干爺爺可是中樞的人,軍隊裡的關係硬著呢,這裡雖然是公海,但是靠近大陸,真給他惹急了,到他干爺爺那告上一狀,咱們這賭船莫名其妙給什麼東西給撞毀,那都是有可能的。」
葉清作為葉漢的徒弟,在這個賭船上也有股份,所以葉清不想輸太多也是有理由的。只是李南亭覺得自己應該把可能發生的最糟糕的情況說出來,免得自己好不容易請來的客人又被葉清給攆走了。
「這人到底是誰啊?」
「上次那個聶震你認識吧?」
「認識!就是上面讓咱們主動給輸了幾百萬的那個聶公子嘛。」
「這人跟聶震是兄弟,聶震的父親是他乾爸,爺爺是他干爺爺。別以為干就不親,聽說那位聶老爺子對這人非常器重呢,我本來還打算讓你手下的荷官主動輸給他幾百萬呢,沒想到他自己就這麼能贏。」
「原來是這樣啊,幸虧李大少你提醒的及時啊,不然我可是要犯錯了,好在這張天元脾氣還不錯,不像上次那位,簡直讓我吃盡了苦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