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告訴您，前些年我這攤位上可是出了一件價值數十萬的風水法器，不信的話，你可以四處去打聽打聽。」
攤主根本不怕老陳的威脅，反而理直氣壯地說道。
「好了老陳，不說了，這佛珠我看上了，但你的價錢要的太高，這樣吧，兩千塊，我要了。」
張天元根本不屑於跟這攤主理論什麼真假，更不屑去聽他的故事。
這樣的佛珠，一萬塊就是天價了，對方居然敢要十萬，擺明了就是坑他。
不過他對這佛珠，也的確是有點興趣，於是給開了一個還算厚道的價錢。
如果對方真得打算賣的話，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不是，您這也太摳了吧，兩千塊，還不夠我進貨的錢呢。」
攤主心裡頭其實對這兩千塊挺滿意的，也意識到對方可能是個行家，不敢再要太高的價錢，硬著頭皮道：「乾脆您再給加個一千，咱們就成交了。」
剛剛還要十萬的東西，現在居然只要三千，這攤主等於是一下子就漏了底。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主要還是因為他聽出來對方要的這個價錢與市場上關於千眼菩提珠串的價錢差不多。
所以猜測到對方可能是個行家，想要做成這筆生意，就不能胡亂要價。
「就兩千，多一分我也不會出的，如果您不賣，那我就先走了。」
張天元咬定了兩千這個價格，並不鬆口。
對方既然已經漏了底，他又何必多付錢呢，雖然他很有錢，可他的錢那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兩千五？」
攤主還是不死心。
「老陳、若寒，咱們走吧。」
張天元搖了搖頭，轉身就要離開。
其實這筆生意，並非是什麼大漏，撿不撿對他而言影響都不大。
他只是覺得這串佛珠拿到手之後，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刻上去一些風水陣，讓佛珠變成真正的風水法器。
那個時候，便價值很高了。
畢竟這佛珠底子很好，材料又比較特殊，用來製作風水法器，還是相當不錯的。
「得，算您離開，兩千塊就兩千塊，賣您了。」攤主苦笑一聲，不過心裡頭卻安慰自己：「反正這東西收來的時候也只是花了一千塊，現在兩千塊賣出去，儘管不算高價，那也是淨賺一倍啊。」
「一千五！」
張天元突然回過頭來說道。
「我靠！」
攤主真想罵娘了，可嘴上卻不敢說什麼，因為他擔心自己再多說一句話，只怕這一千五的價錢都沒有了，到了那個時候，就更鬱悶了。
「厲害，還是您厲害啊。」
攤主也是徹底服了，見過會砍價的，沒見過砍價這麼狠的。
好歹是賺了，還是趕緊交易吧，別待會兒連這點賺頭都沒了。
「若寒，給他轉一千五。」
張天元看了柳若寒一眼說道。
在中國交易東西，真得比在美國方便太多了。
美國還要考慮什麼支票或者現金，就算是刷卡，也很麻煩。
哪裡像這兒，直接掃個二維碼，轉帳搞定。
「姐夫，那個叫白靈的女人下手了，這一次好像是盜了一件法器。」
柳若寒看到手機里發來一條信息，急忙對張天元說道。
「走，咱們去看看。」
張天元覺得這個女賊還真是夠膽大的，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竟然就敢隨便盜取別人的東西，簡直把這裡當成自己家的後花園了啊。
在他們趕過去的時候，一家法器店內，正在進行著一番討價還價。
「老頭兒，別蒙我，我白靈可是土生土長的和疆人，這東西怎麼看也是個古董吧，你給我一百塊就想把我打發了？」
白靈嘴裡頭叼著煙，一把揪住了櫃檯上掌柜的衣角，厲聲說道。
「我說姑娘，您別在我這裡耍橫，你這個東西，就算是古董，那又如何？我們店裡是收風水法器的，又不是收古董的。
再者說了，你看你這東西的賣相，簡直奇醜無比，還鏽跡斑斑，你讓我收了之後怎麼處理？
要不是看在你是熟人的份上，一百塊也不會給你的。」
掌柜的年紀雖然大，可是性子卻一點不軟弱，淡淡看著白靈，理直氣壯地說道。
白靈皺了皺眉。
自己如此威脅，對方還是這樣說，那麼多半是真的了。
其實偷了這東西之後，她也轉悠了幾家店，別人根本就不收。
這家店好歹願意給出一百塊，夠她一頓飯錢了。
但她總覺得心裡頭不太痛快。
放開掌柜的說道：「老頭兒，我也不跟你瞎說，誠心要，你再給加兩百，怎麼樣？」
「姑娘，不賣的話，您就讓開第地兒，別擋著別人。」
掌柜的完全不理會白靈的加價，冷冷說道。
「老頭兒，你這是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啊，告訴你，我乾爹可是希望福利院的院長黑木二間。」
白靈惡狠狠地說道。
「別說是黑木二間，就算是美聯日化的黑木三間來這裡，東西該多少錢，就多少錢，除非你打死我，不然門兒都沒有。」
有些老人，那就是性情固執，認死理。
白靈這番威脅，不僅沒有讓他退縮，反而是讓他來了火氣，堅決不肯低這個頭，認這個慫。
雖然他也知道那兩個日本人很厲害，跟這裡許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那都是有關係的。
但他就是不怕。
「哎呦呵，老秦啊，什麼事兒，讓你生這麼大氣啊，怎麼還牽扯到那兩個日本人了。」
法器店門口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走進來的，是另外一個老者。
這老者大約六十多歲，身形矯健，完全看不出垂垂老矣的樣子，倒像是個壯漢一般。
他的笑聲非常爽朗，如同銅鐘響徹一般。
「先別進去，看看情況。」
門外，張天元和老陳、柳若寒已經到了，看到店內的情況，怕驚動了那白靈，張天元打算先站到門口。
其實他這完全就是多心了。
白靈對他的記憶，可沒那麼深刻，再加上黃金面具的影響，所有見過他一面的人，如果跟他關係不夠好的話，那麼很快就會淡忘的。
除非多次碰面，不然形同陌路。
但這份謹慎，也是張天元一直以來都堅持的。
沒這謹慎，他恐怕已經被別人坑過很多次了，甚至可能連小命都要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