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懷仁早些年賺到過錢,家裡頭也收藏了一些不知道真假的古董,經過有心人提醒之後,就把這事兒告訴了張天元。
果然便把張天元給請動了。
張天元到了目的地之後沒有急著進村。
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並且要求步行至曾懷仁家。
不用坐車了。
到了曾家,只見曾懷仁的房子前面有一個橢圓形的魚塘。
視野很開闊,後面兩重山,山後有更高的山。
坐東北朝西南。
測量具體坐向為寅山申向兼艮坤三分,坐丙寅向丙申分金,宿坐其一向三七,透地龍甲寅坐艮翌,七十二龍戊寅戊申,乃先天配後天陰陽相合,申子辰年人才昌盛,房房皆發大利之分金也。
兼甲庚三分,坐庚寅向庚申分金,宿坐尾十四向嘴半度,透地龍丁卯坐妄要辛,七十二龍壬寅戊申,兼此則大可畏也,甲是中男,庚是長男,二男並峙,獨陽則不長也,又犯煞,庚是天賊之宿,主出強盜,遊蕩之子,家資漸退。
又犯破軍之凶。
曾懷仁是1980年庚申年出生。
1992年,2004年,2016年,每逢值太歲之年家中必不順。
最後張天元在他家的青龍位發一個廢棄的石灰窯,問道:「青龍位現火窖,必有大災,這個火窖還在用嗎?」
「以前一直在用、2004年父親過世後就沒開過窖了。」曾懷仁答到。
張天元最後指示曾懷仁,要把這石灰窖裡面所有被火燒過的土石全部清乾淨。
種上植被,並以泰山石置於正中之位。
必得貴人相助。
並且給了一張並化解太歲符咒隨身佩戴。
去年某月某日,曾懷仁與朋友們相邀去郴州市宜章縣莽山森林公園遊玩。
全車共有55人。
10點20分左右,曾懷仁乘坐的這輛旅遊大巴,在高速路撞上了隔離帶後起火。
這是一輛已經停產的車型,它只有一個車門。
起火時,唯一的車門卻被高速路橋的護欄死死抵住,對全車的乘客而言,車廂里濃煙滾滾,而左邊是汽車的油箱,右邊是高速公路下方的「深淵」。
當時曾懷仁坐在車身後方,突然發現前方有人在車窗玻璃上敲了一個小口子。
接著有一位女士準備從該出口順利逃生,並且拉著他的手往外逃生,那時候都是摸黑,煙太大什麼都看不見了,於是就跟著爬出了車窗。
大火瞬間席捲客運大巴,車上慘叫聲不斷。
全車55人中,只有20人逃了出來,35人不幸遇難。
曾懷仁的衣服也被燒著了。
最後在口袋裡面發現化太歲符的殘片時才想起了張天元當時的交待。
並且十分後悔,當時沒有全部聽進去張天元的交待,因為他在清理火窖時並沒有全部清除掉被燒焦的壅土。
經過這次事情,曾懷仁對張天元那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一次來美國旅遊,正好聽到朋友說張天元在托爾比山,便尋來了。
沒想到運氣不錯,還真讓他找著了。
「看你沒事兒,我之前所做的事情也就算是沒白做了。」
張天元其實也挺有成就感的,畢竟這可是救了個大活人啊。
雖然說那一次從曾懷仁那裡帶走的那些所謂的古董基本上都是大路貨。
儘管都是真的,可價值並不高。
但只要做的事情有意義,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對了張先生,我這次來呢,是特地感謝您的,之前那次我對古董不是很了解,所以給了您一堆不值錢的玩意兒。
不過這一次嘛,我在美國可收到了一件好東西,絕對會讓您滿意的。」
曾懷仁開門見山地說道。
「事情都過去一年了,你還惦記著這個?」
張天元有些意外。
「能不惦記嗎?您可是救了我的命啊。」
曾懷仁其實之所以非要感謝張天元,除了感激張天元的救命之恩外,當然也是有一些私心的。
畢竟像張天元這樣真正意義上的大師級風水師,那可不是隨處都能碰到的,只要跟張天元搞好關係,那以後真遇到了麻煩,還能找張天元幫忙啊。
「帶來了什麼好東西?」
張天元不是一個矯情的人,猜到曾懷仁的心思之後,也就心安理得了。
直接開口問道。
「幾位要不然到那邊涼亭之中,一邊喝茶,一邊聊天怎麼樣?」
布魯德插了一句道,總不能讓張天元一直站在這裡說話吧。
「好的。」
張天元點了點頭,然後與眾人一起走向了涼亭。
布魯德吩咐人準備了上好的紅茶。
這個時候,曾懷仁才取出了自己拿來準備送給張天元的東西。
「青銅器?」
當曾懷仁拿出東西那一刻,張天元的心情就陡然間緊張了起來。
畢竟青銅器在歷史價值上面,可是絕對高於瓷器的。
雖然市場價格未必會高,可張天元就喜歡這樣的東西。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告田觥吧?」
張天元看了曾懷仁一眼笑道。
告田觥是商末周初一件酒器,不僅因其形制奇特、紋飾瑰麗,具有極高的歷史價值與藝術價值而被收藏市場連番加價。
而且近百年來因其輾轉美洲和歐亞大陸多個國家與地區,實在是青銅器收藏史上的奇蹟。
「張先生真是好眼力,沒錯,這東西就是告田觥,我可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弄到手的,不過呢,也算是運氣吧。」
曾懷仁顯然有些興奮。
根據張天元的記憶,告田觥是軍閥黨玉琨上世紀20年代在寶城戴家溝盜挖的數千件商周青銅酒器中很有特色的一件珍寶,落到宋哲元手中後被帶到了津城。
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日本人洗劫了在津城英租界的宋宅,這件告田觥連同其他文物落到了日本人手中。
根據日本學者梅原末治在《東方學紀要》一書中所說,先由美國波士頓希金氏從紐約的一位日本人手中買得,後來又先後轉賣給日本東京的大倉龜氏和香港的陳仁壽氏,之後又流落到丹麥哥本哈根國立博物館。
究竟怎麼到曾懷仁手裡的,張天元還真是有些好奇。
不過眼下這個並不是關鍵,他更感興趣的,還是這告田觥本身。
畢竟他是一個古董收藏家,並非考古學家,更不是歷史學家,也不是警方的人,非得把什麼東西都問得一清二楚,那得帶給別人多大的壓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