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六七章 議員來訪

  張天元謹慎地說道:「我剛剛大概用手掂量了一下,這個珍妃之印與檔案中所記錄的那個道光珍妃之印重量相差雖然不大,卻還是挺明顯的。

  所以這珍妃之印是光緒他他拉氏之印,還是道光赫舍哩氏珍妃之印,仍是一個疑點。」

  「搞了半天,還是弄不清楚啊。」

  劉金寶有些無奈和失望,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似得又道:「師父,您說這東西會不會根本就是贗品啊?」

  「贗品啊,那倒不至於。」

  張天元說這話的時候,注意看了一眼穆圖斯的表情。

  他可以確認,如果他敢說這東西是贗品,穆圖斯絕對不會再把這東西賣給他了。

  那樣可就虧了。

  他笑了笑,繼續道:「這東西不是贗品,按照我個人的想法,多半應該還是光緒帝珍妃所有。

  雖然與規矩不符,但這個光緒帝的珍妃,還算是比較特殊的。

  所以也有可能是個例外。

  光緒帝的珍妃姓他他拉氏,滿洲鑲紅旗人,禮部侍郎長敘的女兒,性賢德,有才貌。

  少時拜翰林院編修文廷式為師,通文史。

  1888年與姐姐同時應選入宮,姐姐封瑾嬪,後晉封為瑾妃;

  她封珍嬪,後封為珍妃。

  初入宮時西太后對她倆尚不錯,珍妃喜歡書畫,西太后派內廷供奉繆嘉惠教以書法和國畫,她才思敏捷,書畫大有長進,尤擅於畫梅和篆書。

  光緒帝由於同皇后關係不好,而珍妃的思想、愛好與他很接近,很快得到光緒帝的寵愛,兩人的關係可以說是情投意合。

  珍妃喜歡拍照,穿男裝,西太后認為太輕浮,皇后乘機進讒言。

  有一次,她通過太監把一隻男人的鞋子放入景仁宮,妄圖誣陷珍妃有姦情;

  珍妃有一件衣料與經常入宮演戲的名伶的衣料相同,皇后也從中誣陷,使珍妃受廷杖。

  由於皇后搬弄是非,珍妃與西太后的關係日漸惡化。

  1898年珍妃支持維新派,力促光緒帝變法維新。

  西太后對她更恨之入骨,發動政變,再次垂簾聽政,捕殺維新黨,把光緒帝囚禁於瀛台,把珍妃幽禁於皇宮景祺閣的冷宮中。

  1900年八國聯軍入侵帝都,西太后挾光緒帝準備西逃,要把珍妃同時帶去。

  珍妃表示說:『國難當頭,我不走,皇上也不應該離開京師。』

  西太后惡狠狠地說:『你死在眼前,還胡說什麼!』

  令太監把珍妃推下院內一口八角琉璃井中。

  光緒帝下跪求情,西太后罵光緒帝受她狐媚,強令太監執行。

  這個女人,真得也算是個傳奇人物了,光緒度即便為她破例,也非常正常。

  說實在的,我倒是希望這珍妃之印是她的,而不是另外一個珍妃的。」

  人都有崇拜英雄和傳奇的想法。

  這個珍妃算是絕對的傳奇女子了,張天元對她有些特殊的佩服,那也非常正常。

  「沒想到這款金印,居然還有如此傳奇的故事。」

  穆圖斯聽了張天元的話,看著那金印,竟然有點捨不得的意思了。

  「穆圖斯老爺,說過的話,可不能反悔啊,這金印,你打算要多少錢?」

  張天元問道。

  穆圖斯嘆了口氣,他的確是可以拒絕出售這款金印。

  但是相比一家老小的安危,這金印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他想了想,就做出了決定道:「正所謂寶劍贈英雄,既然張教授喜歡,這款金印就送給您了,不收錢。」

  「不收錢可不行,說好了買的。」

  張天元雖然不願意高價收購這些東西,可是一分錢不出,那可是要欠別人人情的,萬一以後這穆圖斯遇到了什麼麻煩,豈不是又要來找他?

  「那就意思意思,給個十萬怎麼樣?」

  阿普替穆圖斯說話了。

  強行讓別人欠人情的做法,肯定不妥,倒不如這樣,便宜賣給張天元,日後真有點難,張天元會不幫忙?

  所以這做人方面,阿普顯然比穆圖斯精明多了。

  穆圖斯雖然活了一大把年紀,但為人太過固執,思想里還是老一套東西,一時間轉不過彎來也很正常。

  「老爺,外面有人找。」

  正談生意呢,門外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讓他等著,沒看到我正陪著張教授嗎?」

  穆圖斯沒好氣道。

  「老爺,是托馬斯議員。」

  管家為難地說道。

  「我管他是誰,讓他等著,等等,你說是誰?托馬斯議員?」

  「對,是托馬斯議員。」

  管家很肯定地回答道。

  「呵呵,這可是奇了怪了,這老東西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啊,就連我這玉石交易市場開盤儀式都沒來參加。

  怎麼這會兒倒是有空來找我了?」

  說起這話,穆圖斯明顯有些得意,仿佛是某些人低頭來找他幫忙了似得。

  「那老爺,您見還是不見?」

  管家問道。

  「見,當然要見了,這麼揚眉吐氣的事兒,能不見嗎?阿普,好好陪著張教授,要是怠慢了他,我拿你是問。」

  穆圖斯笑了笑,起身很是恭敬地沖張天元說了一句待會兒見,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看他臨走的時候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就知道,這老傢伙跟那個托馬斯議員應該關係不怎麼樣。

  不然的話,不會這麼高興的。

  「張教授您別笑啊,那個托馬斯議員一直都瞧不起咱們這些華商,總覺得咱們是二等人,所以從來就不跟咱們這些人打交道。」

  穆圖斯離開之後,阿普笑著說道:「這一次突然登門拜訪,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兒,但這也算是一個例外了。

  所以我父親才會那麼高興,有點得意忘形了。」

  「呵呵呵,沒事兒沒事兒,沒有你父親在,我還更自在一些。」

  張天元這倒是真話。

  穆圖斯在這裡的時候,他總是會感覺到陣陣的壓抑。

  儘管那老傢伙極力表現出對他恭敬的樣子,可依舊時不時不由自主地表現出傲慢的一面,看著超級不爽。

  還是阿普這小子看著舒坦啊。

  「師父,您說這托馬斯議員,會不會是衝著您來的?」

  旁邊劉金寶突然問了一句:「我聽說美國的這些議員可是很迷信的,不管是中國風水還是西方巫術,他們好像都挺感興趣。

  剛剛玉石交易市場上,您跟秦方的鬥法,肯定都已經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