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城大酒店。
聶震、葉玉蘭、聶青嵐以及張天元已經躲進了酒店房間裡,因為之前張天元把聶震房間的門撞壞了,所以這進去的時候,也方便,連門都不用開,只是到了屋裡頭之後,必須得把門給用沙發堵上。
「兄弟你受傷了?」聶震發現張天元胳膊上的衣服破了。
「沒事兒,就把衣服射破了而已。」本來還擦破了點皮的,不過好在張天元已經用地氣治療好了,這皮外傷治療非常簡單,根本都不用費勁。
「這幫人還真得是喪心病狂啊,可恨老子手裡沒槍,不然跟他們拼了。」聶震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想外面那兩個人,一個應該就是齊佩林,跟照片上的差不多,只是稍微發了點福,另外一個是他的貼身保鏢,他們大概是覺得走投無路了,所以才會這麼冒險吧,我想他們要的是我的命,你們不用怕。」張天元分析了一下,怎麼想,齊佩林跟聶震、聶青嵐和葉玉蘭都不認識,那麼肯定是來找自己的,今天這事兒,必須得由自己來擺平,專案組的警察以及特警就算趕到這裡也得十多分鐘,根本來不及的。
「不管怎麼樣,咱們還是躲在房間裡等警察吧。」葉玉蘭說道。
話剛說到這裡,房門就被狠狠地踹了一腳,雖然沒有踹開,但是卻破了一個洞,和酒店房間的門畢竟都是木製的,力氣稍微大一點,踹幾腳那就差不多要壞了,想等警察來,根本不現實。
「你們三個躲浴室去!」張天元說道。
「不行,我跟你一起,老子又不是怕死的人,幹嘛要躲起來。」聶震梗著脖子說道。
張天元來不及跟他多做解釋,直接上前一個手刀把聶震打暈了。然後吩咐聶青嵐和葉玉蘭道:「你們三個躲進浴室,把門反鎖住,我一個人就好處理這事兒了,不然我還得保護你們。」
聶青嵐算是比較明白事理的,聽了張天元的話之後,也沒有猶豫,就和葉玉蘭把昏倒的聶震抬進了浴室。躲了起來。
張天元又在浴室門口擺了一個沙發,擋住了去路,這樣的話,不管是裡面的人要出來,還是外面的人要進去,都得麻煩一些。
他的真實想法其實是不想讓聶青嵐等三個人看到自己那詭異的能力。至於說齊佩林和他的保鏢,張天元還真沒往心裡去。
對方雖然有槍,但那不過是改裝的手槍,威力本來就不夠大,再加上這房間裡障礙物太多,也不好瞄準,他有足夠的方法讓這兩個傢伙栽在這裡。
就在他做好一切準備的時候。齊佩林的保鏢已經沖了進來,然後對準他就射了一槍。
可是這一槍卻沒能要了張天元的命,反而是要了那保鏢自己的命。
子彈飛在半空中突然間就倒飛了回去,直接射中了那保鏢的咽喉。
要知道張天元自從經歷了閆城賭石的事件,搞到了那石王之後,地氣的境界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像這樣強行改變彈道的事情他是絕對做得到的。
可是他不能讓別人看到啊,所以才會讓聶青嵐等三個人躲進浴室裡面去。
保鏢一死。而且是如此詭異的死亡,那齊佩林一下子就驚呆了,竟然忘記了開槍,被張天元上前一把扭住了胳膊,然後跪倒在了地上。
張天元沒有碰槍,所以槍掉在了地上。
「齊老闆,行啊。居然連專案組也被你耍了一通,幹得不錯嘛。」張天元笑眯眯地說道。
這裡房間的浴室隔音,外面發生的事兒,裡面不可能知道。所以張天元完全可以放開了膽子說話。
「你剛剛是怎麼做到的?」齊佩林此時仍舊驚魂未定,他還在疑惑剛剛為什麼自己的保鏢開槍反而會自殺了。
「這個跟你沒關係。」張天元淡淡說道,他翻了翻齊佩林的口袋,發現有一個保險柜的鑰匙,還有一張手繪的地圖,便笑了笑道:「這個地圖是什麼意思?」
「你不用知道。」齊佩林倒還真是條硬漢子,難怪當年能做臥底。
「你齊老闆逃命都要帶在身上的東西,那自然是好東西嘍,放心,這東西我會給你好好保存的。」張天元笑了笑,將鑰匙和地圖收了起來,然後走到了窗邊,將窗戶打開,看向外面,警車的警笛聲已經可以聽到了。
「齊老闆,咱們該說永別了。」張天元微微一笑,他並不打算把鑰匙和地圖交給警察,反正這東西恐怕除了齊佩林之外再無第二個人知道了,他自己私吞了也沒問題。
他相信齊佩林留下來的,一定會是好東西。
齊佩林讓他損失了那麼多的錢財,這些警察是不可能幫他挽回的,那麼就只能他自己找回來了,不然就得吃啞巴虧。
正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齊佩林突然怒吼著撲了過來:「那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
張天元躲了一下,齊佩林自己就從窗口跳了出去,這裡可是十五層啊,齊佩林直接摔到了地上,死的連他自己都不認識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閻王來到!你這老東西也有今天啊,我看誰還救得了你。」張天元聳了聳肩,走到浴室門口將聶青嵐等人放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兒了天元弟弟?」聶青嵐緊張地問道。
「我也搞不懂,我還以為那兩個人要來殺我呢,沒想到他們居然雙雙自殺了。」張天元聳了聳肩道。
這話說給誰誰也不信,可問題現場就是如此,保鏢是中了自己的子彈而死,而齊佩林則是自己跳樓自殺,就算有人懷疑,也沒什麼用。
過了沒多久,鐵中棠和他的專案組以及特警都到了,他也問了同樣的問題,張天元也是同樣回答的。
儘管鐵中棠非常困惑,但根據現場的分析,和張天元說得完全一模一樣啊。
「怎麼會自殺呢。怎麼會自殺呢?」鐵中棠自言自語,怎麼都不能理解。
「大概是突然間良心發現了吧,你們調查了那個齊佩林的過去,應該知道他做的事情了吧?」
「沒錯,查了,這王八蛋判十次死刑都不為過,簡直就是個惡魔。」鐵中棠點了點頭道。
想不通的專案組長鐵中棠。此時也不想費那個腦子了,其實這也是他樂意看到的局面,如果說抓了活的齊佩林,誰知道最後能不能判死刑呢?
「對了張兄弟,能問你個事兒嗎?」鐵中棠將張天元拉到了一旁,壓低了聲音說道。
「有什麼事兒您就問吧。我必定知無不言。」
「是這樣的,我聽說這一次的行動是省警察廳廳長親自下達的指令。這齊佩林在閆城逍遙了二十多年了,也沒人治得了他,你一來就搞定了,你是不是和廳長有什麼關係啊?」
一聽鐵中棠問得是這個,張天元就放心了,他笑了笑道:「我能有什麼關係。不是我的功勞,而是那位的功勞。」
他指了指昏倒的聶震說道。
「他是什麼人啊?」
「這個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就記住吧,他在帝都的關係硬得很,別說是警察廳長,就算是陝州最高長官,他也調動得了,明白了吧?」張天元說道。
「這麼厲害!」
「那當然了。不然你以為誰都能跟警察廳長攀上關係啊?鐵組長,你也年紀不輕了,打打殺殺十幾年了吧,就沒想過挪挪窩?」張天元笑道。
「什麼意思?」
「您那麼聰明,還用我提醒嗎?我知道您剛正不阿,正氣凜然,可是你也不可能在這個位置上干一輩子吧。畢竟年齡不饒人啊,年紀稍微大一點,就要考慮升遷了吧?」
鐵中棠一點就透,瞬間就明白了張天元的意思。他並不是頑固不化的人,只要是不違反原則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追求的啊,畢竟人往高處走嘛。
「需要我做什麼?」鐵中棠問道。
「也沒什麼,我妹妹和妹夫怕是還要在這邊待上很長一段時間,我們的公司也需要鐵組長幫忙照顧啊。」張天元笑道。
「這是我們做警察的本分,你就放心吧。」鐵中棠拍著胸脯說道。
這一次張天元的公司除了事兒,鐵中棠也是惱火得很,可是他沒辦法,齊佩林他動不了,因為他的權力太小,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意識到了張天元是一個高枝,只要攀上了,那就能夠升遷,有了權力,就能做更多的事情。
這世上,掌握權力的人有兩種。
一種是利用權力為自己謀私利。
而另外一種則是利用權力去完成自己的理想。
鐵中棠顯然是屬於第二種人的,所以把權力交給他,估計就算是上頭的人也會放心的。
「鐵組長,你這一次破獲了齊佩林案,算是立了大功吧,升遷只是時間問題,我會讓聶震給上面打招呼的。」張天元笑道。
「那就多謝了。」
「對了鐵組長,我們是不是要去局裡錄口供啊,這兩個人的死,都是我親眼看到的。」張天元問道。
「不用了,就在這裡吧,錄完口供你們就可以離開了。」鐵中棠笑道。
其實鐵中棠根本就不願意深查這件事情,不是因為張天元的身份,而是因為對於齊佩林這種人,他實在是覺得罪有應得,還有齊佩林的那個保鏢,跟著齊佩林可從沒幹過什麼人事兒,這樣兩個東西,死就死了,還調查個屁啊。
別說現場沒有明顯的搏鬥痕跡,就算是有,他也會直接忽略了,他心中有自己的正義,並不是一個食古不化的人。
或許不僅僅是他,但凡知道了齊佩林所幹的事情的人,只要不是機器人,只要是稍微有點良心的人,都不會對齊佩林有絲毫同情的。
要不是有些程序必須得走,鐵中棠早就讓張天元離開了,哪兒還這麼麻煩。
錄完口供之後,聶震也醒了,稀里糊塗的聶震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被張天元派車送到了自己在老家的別墅,那裡山清水秀,交通也很便利,住著絕對比酒店裡舒服,只是這段時間因為齊佩林的事情,張天元沒心思回去而已,就是怕自己的父母知道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