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二六章 囤積居奇

  正在鬱悶的無法排解,王老闆卻看到他帶來的吃食長了霉,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心裡頓時明朗起來上浦陰雨的天氣多,空氣潮濕,是否紙質的東西因存放問題,大多數損毀了呢?

  完全有可能,這一發現讓王老闆差一點蹦起來。

  事實很快證明了他的想法,即使古籍,上浦地區遺留下來的遠比北方地區少。

  既然如此,民國的明星招貼只有東山地區是聚集地,有大量留存,他由此斷定:民國的GG招貼存世量肯定很少!

  這個發現,太有意義了,精明的王老闆意識到招貼畫目前賣價太低,而且不久的將來,民國招貼畫將被淘盡,市場上將很難買到!

  王老闆興奮之餘,直撲東山並駐紮下來,專門搜羅招貼畫。

  他三五元收,六七元收、十元八元收,最後收購價到了三四十元,而到手的招貼畫近二千幅,可是再也收不到了,貨源幾近枯竭。

  王老闆花一萬多塊,買了一大堆招貼畫快快樂樂的回帝都,把貨物存放起來,仍舊零星買進,沒出半年時間,民國明星人物招貼畫價格扶搖直上,竟然在兩個月時間裡,品相好的升到了千元一幅。

  王老闆手裡的二千幅招貼畫全部是上品,他逐漸投放市場,僅此大賺了一筆,幾近二百萬元。

  老王頭不顯山不露水的大賺一筆,沒有揀大漏那麼風光,可賺到的是真金白銀,從此有了家底,做生意有了底氣,雖說他的眼力和眼界沒大幅度提高,卻並沒有就此淪落,也沒有太張狂,照樣不賭不嫖,踏踏實實的幹事。

  後來他逐漸發現,待在帝都,有不小的壓力,他做生意樸實,檔次上不去,不適合高檔精品需求旺盛的大城市,所以決定到德城發展。

  他的做法是明智的,德城古玩市場在全國比較著名,老貨多,價錢便宜,他手頭寬裕,便打起集藏貨物的主意。

  王老闆是有主意的人,對古玩的走勢有自己獨特的看法。

  眼見清三代的瓷器在市場上行情火爆,異常搶手,他並沒刻意和大家爭,而是把目光投向晚清民國的瓷器各類大瓶。

  那時候民國一百五十件的大瓶,完好的一對,才一千多元,三百件的也就三千多元。

  德城市場二百多家店鋪,周邊各縣的古董商,販子,以經營瓷器的占多數。

  王老闆悄沒聲的收購晚清民國的瓶、帽筒、瓷器,選的都是沒毛病的,畫片和瓷質好的,有的貨貴幾百塊,他照單全收,經過三四年的努力,他收購了幾百對大瓶和大量瓷器,卻不為人所知。

  古玩行沒有永遠攀升的行情,也沒有永遠冷落的品種。

  王老闆低價收購瓷器的幾年時間,民國的大瓶價格從一千多元,狂漲到六七千元,而清三代瓷器價格也是狂漲,精品的沒有破損的品種,市場上幾乎看不到了。

  王老闆家裡有糧,心裡不慌。

  他來來去去,心態平和,不為生意的冷清而擔憂,所以總是看到他沉著的進進出出,完全沒有普通古玩商人的焦灼。

  不知內情的人覺得不理解,他們根本想不到其貌不揚,沒有傳奇加身的王老闆,是古玩行里的梟雄!

  王老闆看似普通的外表下,隱藏著老謀深算的智慧,雖然他文化水不高,也沒有被同行欽佩的揀大漏的輝煌戰例,可是,他獨到的眼光和對商機的敏銳捕捉能力,確實讓人驚嘆。

  決心做幾元幾十元的小生意支撐花費不菲的店鋪,本身就是絕妙的設想,僅投資不足貳萬元,卻賺到上百倍的利潤,那就是一個傳奇,體現了他無盡的想像力,當然,傳奇的創造離不開獨到的眼光和對古玩經營的獨特的理解力。

  老王喜歡推背圖,有些迷信,並不妨礙他對古玩收藏的規律把握得異常的精準。

  這樣的人成功不是靠運氣,也不是靠辛苦的奔波,而是靠頭腦。

  所以,無論做什麼行業,只要是有心人,總會得到命運的眷顧。

  王老闆這一次帶來的,是一枚古錢幣。

  來到美國之後,生意沒有國內那麼好做了,他這個穩紮穩打的人,也需要一筆資金來周轉。

  而這枚古錢幣,就是他非常喜歡的東西,如今要拿出來給別人,說實話還真有點捨不得。

  可不拿出來又不行。

  沒錢花了,必須得用啊。

  「可以給我看看嗎?」

  張天元問道。

  「那是自然。」

  馬傑克介紹了王老闆,自然也介紹了張天元。

  不過他對張天元不是特別了解,只說是楊懷仁的高徒,這就穩了。

  這枚古錢幣是一枚折十型開禧通寶,直徑72毫米,面文旋讀,真書,書體挺拔勁健,承襲徽廟遺風,狹緣狹郭,背文鑄有紀地「利」字,傳世品,屬南宋珍泉之一。

  紀地「利」為利州,今屬川州。

  開禧是南宋皇帝宋寧宗的年號,開禧二字取自宋太祖開寶和宋真宗天禧的年號,有不忘祖先之盛世,繼承祖業之寓意,庇佑北伐功成。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是南宋詞人辛棄疾於寧宗開禧元年所作。

  此時的辛棄疾已是垂老暮年,是懷著深重的憂慮和一腔悲憤寫這首詞的。

  前半段讚揚在京口建立霸業的吳大帝孫權和率軍北伐氣吞胡虜的宋武帝劉裕,表示要像他們一樣金戈鐵馬為國立功。

  後半段借諷刺宋文帝劉義隆表明自己堅決主張抗金,但反對冒進誤國的立場和態度。

  而詞中所言的人正是冒進北伐金國,最後導致身首異處,函首安邊的南宋權臣韓侂胄。

  韓侂胄,字節夫,相州安陽人,南宋宰相、權臣、外戚,北宋名臣韓琦的曾孫。

  韓侂胄以恩蔭入仕,淳熙末年以汝州防禦使知閤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