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遠的問題,張天元還真不太好回答,大概像聶青嵐這樣的女人,就喜歡調戲他這樣的純情小男人吧。
這頓飯有了張天元這個潤滑劑,倒也吃得還算愉快,聶青嵐是很大方的人,而葉玉蘭眼睛裡只有聶震,至於歐陽曉丹,雖說一直盯著竇曉玲不放,可是在發現張天元壓根就對竇曉玲沒什麼意思之後,也就放鬆了警惕,開始開開心心吃飯了。
千萬別小瞧了女人的直覺,女人看人有時候真得是特別準的,張天元是不是喜歡竇曉玲,歐陽曉丹真得是一眼就看得出來。
王思遠中途接了個電話,非常無奈的離開了,看他對聶青嵐那戀戀不捨的模樣,張天元就在心中感嘆啊,這人也是個痴情種子,幸好自己對聶青嵐沒什麼意思,只是當姐姐看,不然的話,這還真不好弄了,在女人的問題上,自己可是不會讓別人的。
到了快結束的時候,歐陽曉丹也離開了,說是局子裡有事兒,必須得回去一趟,張天元送她出了門,剛到外面,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張天元有些納悶,現在已經很晚了,誰會在這個時候找自己呢?他拿出手機一看,打電話過來的,是自己的妹妹張雪。
「曉丹,你等會兒,我接個電話,然後直接送你去警局吧。」張天元說道。
「不用了,你還有那麼多朋友要陪呢,不然別人以為你要逃帳了。」歐陽曉丹衝著張天元擺了擺手。叫了個出租離開了。
張天元無奈,只能是一邊接電話。一邊對她揮手告別。
「哥,出事兒了。」電話裡頭。張雪緊張地說道。
「雪,你別急,慢慢說,沒有咱解決不了的事情。」張天元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別說他擁有那麼多錢,單純這朋友,那就交了不少,真有個什麼事情,他還確實不怕誰。
「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們送一車貨到閆城,路上和一輛汽車撞了,本來只是一起車禍,也沒死人,我們覺得賠點錢就是了,而且車禍責任也不在我們這邊,是他們突然改道才導致車禍的,可是現在事情卻變得非常複雜,林楓他被抓了。說是故意指使他人殺人,這根本沒有的事兒啊,現在我們在陝州的生意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尤其是在閆城。幾乎作不下去了。」張雪說著說著就帶起了哭腔。
「說具體點,我好想對策。」張天元心中非常生氣,但他此時卻出奇的冷靜。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把事情了解清楚的話。就算想要處理,那也不好處理。
雖然很著急。但只有冷靜下來,才能想到辦法。
張雪整理了一下思路,將整個事情從頭到尾都講述了一遍。
張天元聽完之後大概就明白了,林楓和張雪在自己的授意之下,基本占領了西鳳市場之後,就開始拓展到陝州的其它二三線城市。
因為閆城比較近,所以是最早發展起來的三線城市。
這年頭,你做生意做得太好了,也是招人恨的。
在閆城,有個人叫齊佩林,這人早年曾給警察做過線人,幫助曾經的閆城警方破獲了一起特大文物走私案,可以說是立了大功,而從那個時候開始,齊佩林就莫名其妙的發家了。
沒有人知道他的那些錢是哪裡來的,也沒有人敢查,因為他可是當時的大功臣啊,是政府都表揚了的,是當地的模範人物。
仗著自己的功勞和政府的幫助,齊佩林很快就成為了勢力遍布整個閆城,甚至將觸角伸到了西鳳的大老闆。
這個傢伙有個外號叫「齊王爺」,因為在閆城,他就是能夠一手遮天的人,就連政府都得給他面子。
這人外表長得很是文靜,就像個書生,而且也確實有文化,他手底下養了一幫子打手,美其名曰保鏢。單從面相上看,你絕對不會想到這個人幹過什麼齷齪的勾當,所以他雖然在閆城的名聲很臭,但是在全國,卻是個有名的大慈善家。
他自己有個基金會,名下還有不少的企業,有意思的是,這個人還辦了好幾個養老院、孤兒院,幾乎每個到閆城去的外地人,都會被他那些個養老院和孤兒院所感動,因為那裡環境非常好。
可如果問一問當地人,那評價就完全不一樣了。
甚至有人說這個齊佩林就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劊子手。
如此巨大的反差,那當然不可能是空穴來風的,當地人正因為了解齊佩林的發家史,所以知道他是個什麼德行,但外地人看得就只是表面了。
當然,這些事情原本和張天元是沒什麼關係的,對於這樣的人,張天元以前惹不起,現在惹得起也不想惹,可問題是這一次齊佩林居然招惹上了他,那他可就不會善罷甘休了。
原來從他的公司開始在閆城發展業務,齊佩林就曾派人去邀請林楓和張雪加入他那個什麼慈善家協會。
說的好聽是邀請,實際上就是強迫,他那個慈善家協會加入的要求就是,以後閆城方面的利潤,要分給他一半。
林楓當然不會答應了,於是就結下了梁子,齊佩林表面上什麼都沒做,實際上卻一直尋找機會想要整治林楓和張雪,他認為這兩個人不過就是新近發展起來的資本家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西鳳那邊他管不了,可是到了閆城,那就是他的天下了。
這一次的車禍,張雪說很可能就是齊佩林吩咐人故意製造的,但是警方根本不聽他們的辯解。
「監控錄像查了沒有?」張天元問道。
「查了,就是他們的車強行變道。」張雪說道。
「那好,你先把視頻備份好了。直接上傳到網上去,不。還是我來上傳吧,先利用媒體給他們施加一些壓力。其餘的事情,交給我來辦就是了,最起碼要先把林楓弄出來。」張天元沉聲道。
「哥,那個齊佩林打電話過來威脅我說,如果我敢亂來,就要殺了我們全家!我不敢。」張雪說道。
「狗日的,還真是反了他了,真把自己當成麼王爺了不成?」張天元冷哼了一聲道:「本來咱們與他齊佩林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這一次既然要這麼幹。那我就讓他身敗名裂。」
張天元從來沒有想要招惹誰的意思,可是人家欺負到頭上來了,他也不可能像縮頭烏龜一樣躲著,尤其是他現在的確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
再說了,他早就看這個齊佩林不順眼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那我張天元就不客氣收了你了。
其實以前在老家的時候,他就聽老家的人說起過齊佩林這個人。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當時的張天元還不相信,畢竟是生在新中華。長在紅旗下的三好少年,對於這些事情,實在無法接受。在當時的張天元眼裡,我們的國家就是不會出這種事兒的。
可是長大了。人也沒那麼單純了,齊佩林的那些「豐功偉績」他自己都知道一些。甚至還遇到過。
他原來上高中的時候,學校里有個女孩子,人長得很漂亮,當然張天元並不認識那個人,倒是鄔婷玉和那女孩很熟悉,那女孩吃穿都是非常奢侈的,上學來經常都有專車接送。
後來張天元才知道,那女孩是被齊佩林給包養了。這倒還不算什麼,直到高三的時候,那女孩突然間就不再來學校了,通過電視新聞張天元才了解到,那女孩的屍體在一條河裡被發現了,臨死前渾身都是傷痕。
這個案子當時被定為了自殺,可是根本就無法解釋那滿身的傷痕。
但坊間傳聞,那是齊佩林喜新厭舊,逼死了那個女孩子,雖然說那女孩貪慕虛榮,有點活該,可是也罪不至死啊,齊佩林這傢伙逼死了女孩,自己卻活得依舊很逍遙,那之後就又包養了一個女大學生。
本來傳聞這東西,是很難確認的,張天元也不敢肯定是不是齊佩林做的,可是在上浦意外再次和鄔婷玉重逢,鄔婷玉說起了那個女孩,還給張天元看了一封信,是那女孩臨死之前給鄔婷玉的,說出了事實的真相。
那一刻,張天元才知道,還真是有這種人的,只是鄔婷玉因為害怕,並沒有把信交給警方,畢竟當時警方結案那麼草率,不得不讓人懷疑這裡面有貓膩。
張天元那個時候是很憤怒的,但畢竟事不關已,他也不像去平白招惹齊佩林。
不過今天不一樣了,這齊佩林真得是驕縱慣了,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什麼齊王爺了。
居然敢惹上他,別說他現在是聶老爺子的干孫子,就算不是,就憑他現在的社會關係,以及特殊的能力,想要玩死齊佩林,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雪,那你暫時什麼都不要做了,等我回去了之後再說。」張天元咬了咬牙,他現在一刻都不想耽擱了,賺的錢再多,如果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那還有什麼意思,所以無論如何,他今天都要連夜趕回西鳳的。
張天元掛了電話之後,急匆匆上了樓,對聶震說道:「聶哥,麻煩通過你的關係給我弄一張去西鳳的機票,我要連夜趕回去。」
「怎麼了這麼火急火燎的?」聶震訝然問道。
「一句半句也解釋不清楚,反正就是我妹夫被人冤枉了,現在被關在了局子裡,有人想要搶我的生意。」張天元簡單說道。
「好大的膽子,居然有人敢招惹我妹夫!」聶震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走,我陪你一塊去。」
「我也要去!」葉玉蘭見聶震要去,也急忙舉手道。
「我也想去湊湊熱鬧,看看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招惹我的乾弟弟。」聶青嵐臉色冰冷地說道。
還沒離開的竇曉玲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她還是才發現,這個聶青嵐平常看起來說話風趣,而且大大咧咧地樣子,可是冷起來,那就仿佛一座冰山似的,冷得嚇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