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呼出了一口濁氣，張天元很慶幸啊，得虧是選擇今天來了，不然到了明天，還指不定能不能買到東西呢。
他和秦飛雪進門的時候，那人正在陪著另外的客人聊天呢。
「呦，這不是秦掌柜嘛，您怎麼今天來了？」
那老闆應該認識秦飛雪，看到之後就上來打了聲招呼。
「我能不來嗎，要是今天不來，你這東西怕是要賣給別人了吧？」
秦飛雪有點不太高興，沒說好的話，那她不在意，可是這都說好了的，對方居然想要賣掉，這就讓他不太高興了。
「秦掌柜，您誤會了，他們也只是過來看看而已，還沒決定買呢。」
老闆急忙解釋道。
「誰說我不想買？我既然來了，那自然是要買的。」
那客人看到張天元，似乎愣了一下，隨即便咬了咬牙道。
「你們明明剛剛說了只是來看看的啊？」老闆也愣住了，這不是讓他為難嘛。
「無妨，公平競爭嘛，既然我們都來了，那就讓他先看吧，到時候誰出價高誰得也就是了。」
張天元淡淡看了那客人一眼，不由眉頭緊鎖了起來，他總覺得這個客人有點熟，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到底在哪兒見過。
「嘿嘿，還是這位客人通情達理，老闆，我決定了，這三個石獅子如果是好東西的話，那我一定會買的。至於價錢方面不是問題，這是我的名片。」
那客人笑了笑，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老闆。
「香港金鼎房屋設計有限公司？仿佛設計公司要這石獅子幹什麼？」
那老闆看了看對方的名片，不由有些困惑。
別說他困惑，張天元也覺得疑惑呢。
難不成現在的人室內裝修居然也興用上了歷史的石獅子？
那客人笑著解釋道：「忘了說了，我們金鼎房屋設計的主要設計方向是別墅和西式莊園，最近正在給一個富豪設計別墅，正好需要一對這樣的小型石獅子，我們那位僱主可是真正的富豪，這點錢不在話下的。」
「閣下從香港跑來這裡倒是辛苦，不過我很奇怪啊，我這石獅子的事情並沒有告訴幾個人，你們是怎麼知道啊？」老闆很奇怪地問道。
「這算什麼啊，古玩行里能有什麼秘密，一傳十十傳百，自然就傳開了。」那客人笑了笑，很隨意地說道。
「是嗎？」
老闆聳了聳肩，也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的，他發現石獅子的時候，是有人在街邊賣的，當是這三隻石獅子上面全部都是泥土，髒兮兮的非常難看。
他以為沒人會注意到，可是這也未必啊。
不過這老闆是接受了那客人的解釋，可張天元卻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客人，但因為這幾天事情太多，見過的人也太多，一時間居然還真是有點想不起來了。
「行吧，您打算出多少錢買？」
老闆並不在乎來人是怎麼知道他有石獅子的，只要能賣錢就行了。
那客人笑道：「這個是有市場行情的，雖然我還沒看貨，不過像這樣的小型石獅子，一般比大型的要便宜將近一半，如果是清代的，做工出色的，我可以出價十五萬左右一對！如果是明代，或者更久遠的，我們還可以加價，二十萬、三十萬都有可能。」
「沒想到你淘回來的那破玩意兒居然那麼值錢？」
房間裡突然間走出來一個婦人，農村婦女打扮，看起來兇巴巴的樣子，即便是此時硬擠出來笑臉，可依然讓人看著覺得應該是個悍婦。
「我早就說過，這東西不便宜，不過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居然這麼值錢。」那老闆撓了撓頭笑道：「老婆，這下子你不跟我離婚了吧？」
「真是的，離什麼婚啊，不過說說而已，又不是真的，寶寶，我這一輩子就只愛你一個。」
那村婦笑著說道，笑得很是甜蜜殷勤，不過讓人看著總覺得有點瘮得慌。
「寶寶？」秦飛雪愣了一下。
「哦，我的名字叫王寶寶，我妻子叫馬絨絨。他就喜歡叫我寶寶，我也經常叫她絨絨。」
那老闆笑著解釋道。
「這樣啊，怪不得。」
「你不會有個朋友姓宋吧？」
張天元也是愣了一下，最終也沒能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
「不算是朋友，我做了點小生意，小兩口顧不過來，所以我媳婦請了她的一個遠房親戚幫忙，名字就叫宋曉哲，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王寶寶很驚訝地問道。
「瞎猜的。」
張天元搖了搖頭，這世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老闆，如果覺得我開價合適的話，是不是可以看貨了？」那個客人聽到他們在這裡聊天，似乎是有點不耐煩了，忍不住說道。
「對對對，你們看，我差點把這正事兒給忘了。」王寶寶興奮地帶著幾個人進了他們家的小倉庫。
三隻石獅子用塑料布蓋著，就隨意放在那裡。
要不然怎麼說呢，這如果不是行家的話，對文物的損壞真得是有點太過嚴重了。
這種毀壞並非主觀的，而是被動的。
他們不知道怎麼保養這些東西，只是隨意丟棄在那裡，自然久而久之，就毀得不像樣子了。
「這像是明代的雕工啊，好獅子，真是好獅子！」
那客人進了房間，就迫不及待地蹲下來仔細觀察三隻石獅子。
而張天元也沒閒著，他也用鑒字訣確認了以下，這三隻石獅子的確跟他之前買到的那一隻屬於同一系列的。
「秦掌柜的，你覺得這個是明代的嗎？」
老闆雖然不懂行，可也是生意人，他不蠢，問這話，無非是想讓秦飛雪幫他驗證一下，看看那石獅子是不是真的明代獅子。
他還怕萬一是唐代的呢，豈不是少賺了？
「我覺得這應該是元代的石獅子，不管是從風格特徵上來說，還是歷史痕跡來講，都應該比明代要早。」
秦飛雪這觀點，讓張天元不由吃了一驚。
這可不是他說的，想不到秦飛雪居然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啊，連元代的石獅子都能看出來。
「不錯，這也的確是一件元代的石獅子。」
張天元也點頭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