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掌柜明白張天元的意思，像這種珍貴的琺瑯彩小瓶，如果到了普通人手裡，那未必是福，有時候反而會成為禍端的。
如果張天元拿著，那就不用擔心了。
就老於掌柜對張天元的了解，最起碼他這位老闆不會選擇掉包，更不會去害他那位朋友。
古玩行這水深是不假，畢竟一旦涉及到的東西價格太高，就肯定會不安全的。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去懷疑的。
張天元現在不缺錢，也不缺古董，雖然喜歡古董不假，可真犯不著為了這麼一件瓷器去害人。
「那行吧，東西就先交給老闆你拿著吧，如果我那朋友願意一千萬成交，咱們就直接交易，如果不願意，那我就沒辦法了。」
「理解！」
張天元笑了笑道：「畢竟這東西要是上拍賣會的話，價格還會更高一些。」
好的東西到了拍賣會上，價格一般都會高很多的，這一點只要是玩收藏的人應該都懂。
不管是現代收藏還是古玩收藏，都一個德行。
到了第二天，張天元就接到了老於掌柜的電話，說是他那朋友來了，不過不想現在就交易，而是打算上今年的秋拍會。
張天元有點失望，畢竟他還是喜歡這件瓷器的，不過人家既然想要上拍賣會，那咱也不能強迫。
圍了妥善期間，他讓老於掌柜和那位朋友到了四合院。
畢竟那東西是瓷器，來來回回很容易碎的。
「來來來，都進來吧。」
老於掌柜的朋友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還有個看起來像是學者的中年男子，戴著一副眼鏡。
他們來了之後，張天元也沒擺出一副臭臉，而是讓傭人準備了上好的茶水和點心招待。
「早就聽說張老師家裡頭裝修得十分大氣上檔次，今日得見，果然如此啊！」
老於掌柜那位朋友顯得有點激動。
畢竟他也算是張天元的粉絲了。
「哼，裝修是不錯，不過可惜就是擺放的贗品太多，有點掉價。」
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冷哼了一聲，雖然眼睛裡頭滿是羨慕，但這話卻說的十分不屑。
「還沒問呢，這位是？」
張天元皺了皺眉，對這種人，他是不怎麼喜歡的。
「張老師，這位是陳老師，我請的古玩鑑定專家。」老於掌柜的朋友急忙解釋道。
「哦，專家啊，你有這樣的專家，怎麼還讓老於掌柜給你鑑定那件瓷器呢？」
張天元好奇地問道。
「前段時間陳老師去了日本學習先進的古玩鑑定技術，一直沒在，這不是沒辦法嘛。」
「哦，是這樣啊。」
聽到這番話，張天元心裡頭就有點不痛快了，這算什麼，原來老於掌柜那麼辛苦，不過就是個備胎啊。
「行了，言歸正傳吧，張先生，麻煩你把那件琺瑯彩瓷器拿出來吧。」
姓陳的專家急不可耐地說道。
「展飛，東西給他。」
張天元雖然稀罕那件琺瑯彩瓷器是不假，不過他還真不缺這麼一件瓷器，沒必要去求別人什麼。
「張老師，您別誤會，我只是想多賣點錢而已，您如果願意多出點的話，我當然願意賣給您的。」
老於掌柜的朋友似乎覺得這事兒做得有點不太地道，趕緊補充道。
「不必了，琺瑯彩的瓷器雖然珍貴，可是我張天元還真不缺，一千萬的價格，我覺得已經不少了。」
張天元擺了擺手。
要不是因為老於掌柜在這裡，要給他面子的話，張天元絕對已經要送客了。
「我說老朋友啊，這可是琺瑯彩瓷器啊，雖然很值錢，但是說實話，買得起的人還真不多，就算是上了秋拍，你的價格也未必能漲多少，你現在不是急用錢嗎？又不著急了？」
老於掌柜有些不解地問道。
要知道，普通的康熙、雍正、乾隆年間的瓷器如果是官窯的話，那都很之前的，幾十萬幾百萬的都有，而這個小瓶可是琺瑯彩瓷器，堪稱國寶級別的東西。
這可要比普通瓷器值錢多了。
可問題就在於，價格太過昂貴，這受眾範圍就比較小了，雖然說現在大家都比較有錢了，可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千萬閒錢的，而且還喜歡瓷器的人真不多。
「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陳老師他說願意借給我錢，讓我的公司先渡過難關，這東西如果是真的，就留在秋拍的時候拍賣。」
老於掌柜的朋友解釋道。
「這要是真的，一千萬肯定擋不住的。」
那個姓陳的專家突然搖了搖頭道：「張先生和於先生說起來是行家，但怎麼就不了解這琺瑯彩瓷器的行情呢？」
「這東西最少也值上億呢，你們一千萬就想拿下，簡直就是趁火打劫啊！」
「價值上億！」
老於掌柜的朋友吃了一驚，他來之前可沒聽那位姓陳的專家說過這個事兒啊。
「是嗎？你的依據是什麼？」
張天元笑著問道。
「依據？」
姓陳的專家冷笑道：「就在前幾年，香港佳士得拍賣會上，曾經有一件清乾隆琺瑯彩牡丹花卉圖碗，最終以35億港幣的價格成交，而這件東西如果真是乾隆年間的琺瑯彩，少說也應該值這個價的。」
「這是真的？」
老於掌柜的朋友驚訝地看向了老於掌柜問道。
「真的。」
張天元笑著說道：「不僅這件是真的，我還可以告訴你更多有關琺瑯彩瓷器的拍賣價格。」
他淡淡說道：「清代的琺瑯彩瓷器，從乾隆之後就幾乎絕跡了，存世非常橫掃，所以價格相當高，尤其是乾隆年間的，幾乎已經是達到了琺瑯彩瓷器的頂尖水平。」
「比如說清乾隆御製琺瑯彩祥雲瑞蝠開光式四季花卉圖紙搥瓶拍賣成交價格：4006億元！」
「這個瓷瓶展現典型的帝都畫琺瑯風格，尤顯珍貴，所繪花卉相同，唯構圖有別，兩瓶圖樣如鏡映像，相伴成趣。」
「瓶身飾四圓形開光，內繪庭院景致、四時花卉，巧妙動人，和諧統一，讓人聯想起中國南方園林月洞門。構圖典雅，寓意吉慶長壽。」
「還有清乾隆御製琺瑯彩古月軒題詩花石錦雞圖雙耳瓶，拍賣成交價格：1548億元。」
「此器為乾隆皇帝特別燒制的賞玩器，未見有成對的例子。器形和尺寸一致的琺瑯彩花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