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託運?」
一旁的馬維仁愣了一下問道:「小張老師,你那塊九百多萬的料子也要託運嗎?那不是跟我對賭的料子嗎?」
「哦,那個不是,跟您對賭的料子我早放解石場去了,待會兒您就知道了。」張天元笑了笑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行。不過你這齣手真是要嚇死人啊,五十億歐元,五百億rmb啊,迄今為止,還從來沒聽說過有誰出手這麼大方的,你這是要一個人買下緬甸翡翠公盤啊。」
馬維仁聽說張天元跟他對賭的料子放在了解石場上,也沒有多想,估摸著可能是昨天張天元競拍到的料子,或者是別人競拍到的料子,反正不管是哪塊料子,只要有就行了。
他此時更驚訝於張天元居然花費了五十億歐元,相當於五百億rmb來購買明標料子。
要知道,這一屆緬甸翡翠公盤上的明標料子可是表現不怎麼好啊,雖然暗標料子也未必就怎麼樣,但絕對是比明標要好的,張天元這在明標料子上花費如此多的錢,暗標料子不準備買了嗎?
還是說要投入更多的錢?
這傢伙到底有多少錢啊?
由於張天元採用了特殊手段,讓福布斯排行榜上他的個人資產縮水了不少,所以當今世界上,真沒有誰知道他個人擁有多少錢。
或者可以說,就連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反正沒數過,不過幾百億歐元還是不在話下的。
說句囂張的話,比爾蓋茨現在在他面前都不算個事兒。
「嗨,馬老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珠寶公司這兩年發展很快,不僅在國內市場上很受歡迎,就連一直水潑不進的西方市場也被我的翡翠珠寶占據了。這翡翠料子是非常缺啊,我這麼幹,也是為了公司著想,反正錢是花公司的,我不心疼。」
張天元笑著說道。
其實不管是公司的錢還是他自己的錢,最後都是他的,說這話,只不過是單純解釋一下買那麼多料子幹嘛,免得被馬維仁認為是惡意囤積就不好了。
「哈哈哈,你不要那麼緊張,我也沒說什麼嘛,對了,今天的對賭你準備好了吧,在開始之前,我必須得重申一次,你可不能放水啊,我老頭子之所以跟你賭,是瞧得起你,如果你放水的話,我可是會不高興的。」
馬維仁哈哈大笑道。
「放心吧,這一次我肯定贏您。」
這是客套話,但也是實話,張天元就沒想過要輸給馬維仁,有了那塊料子,想輸都難啊。
「好,有志氣,只要你能贏了老頭子我,除了之前答應你的之外,我還請你吃好吃的。」
馬維仁笑了笑,其實對於輸贏,他並不在意,他更想知道的是,張天元究竟有多少實力,自己退休了之後,這中國的翡翠行當里還有沒有拿得出手的人物。
贏了,或許他反而會失望的。
輸了,興許反而會欣慰。
「要是馬老師您能親自做一道菜,那我就更喜歡了,早就聽說了,馬老師的家鄉菜做的非常美味,比酒店大廚更加正宗,我可是一直都很像吃啊。
「那沒問題,行了,我這邊忙完了,就先走了,解石場見。」
馬維仁笑了笑,轉身跟自己的學生離開了貴賓間,前往解石場去了。
「張老弟你可真大膽啊,在馬維仁面前那麼說話,翡翠行當里還真沒出過呢。」楊耀山嘖嘖嘆道。
「放心吧,反正馬老師也不會介意,倒是你,別在這兒陪我了,趕緊去解石場幫我盯著那塊石頭,不,是那塊寶貝料子,別讓人家給搶去了。」
楊耀山心中一陣腹誹,就你那破石頭,誰去搶啊?
他到現在還認為張天元要用那塊石頭跟馬維仁對賭,是想要放水,根本不相信那塊石頭裡面有什麼好料子。
張天元看出來他的懷疑,不過也沒解釋,到時候毛料解開,什麼情況自然一目了然,根本就不需要解釋。
楊耀山離開之後,張天元就跟工作人員辦理完了轉帳手續,這都是駕輕就熟的,花不了多長時間,雖然料子多,但是過程都是機器在計算,也就花了十來分鐘,全部搞定了。
弄完之後,張天元就去了解石場,看到很多人正圍在他那塊石頭周圍議論紛紛。
楊耀山在一幫緊張兮兮地看著,他也沒想到,這些人怎麼就這麼關注一塊破石頭呢。
「不會吧,這才是張老師要跟馬老師對賭的毛料?」
「不可能,剛剛張老師才競拍了一塊九百多萬歐元的料子,應該是那塊吧。再說了,這塊也不想是翡翠原石啊,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塊破石頭。」
「還真別說不可能,我剛剛已經打聽過了,張老師把那塊九百多萬的料子辦理了託運,今天根本就沒準備要解的,除了這塊料子之外,我實在想不出他還會去選什麼別的料子了,根本就沒那個必要嘛。」
「可是這料子也太垃圾了吧,你們說張老師會不會是想放水啊?」
「還真有那個可能,張天元也許覺得自己根本贏不了馬老師,乾脆就這樣破罐子破摔了,就算輸了,也能有個藉口啊。」
「屁話,張老師才不是那樣的人,你們看不懂的料子,他還能看不懂嗎?」
「我也覺得是放水,畢竟這塊料子太差勁了一點,根本不太可能解出來翡翠吧,就算真能解出來,估計也不怎麼樣。不過我不認為張老師是想找藉口,他也許是怕贏了馬老師會讓老人家難受,所以才放水的吧。」
人群中,不管是支持張天元的,還是反對張天元的,都有一個驚人的共通點,那就是覺得這塊料子是垃圾,覺得張天元是在放水,但放水的目的是什麼,則出現了不同的看法。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些人真是有眼無珠啊,這麼一塊極品料子,居然被評成了垃圾,要是這塊料子有感情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渾身冒煙。
聽到這些議論的張天元也沒打算過去說什麼,沒那個必要,有鬥嘴的工夫,還不如多喝幾口水呢,這大熱天的,水分流失太嚴重了,動不動就口渴得要命。
倒是楊耀山和楊瑞聽到這樣的評論,氣得不行,還是張天元勸他們坐下來喝水,才免去了一場爭執。
你說大熱天的,何必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