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服了,這上面原本有1844年的標記,可惜後來不小心磨掉了。」胡一刀嘆了口氣道。
「哈哈哈,唐老弟你真是太他娘的厲害了,你這腦袋究竟是怎麼做的啊,這麼牛啊?」任斯理狠狠地拍著張天元的肩膀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真得是沒想到,這麼難的事兒,居然愣是讓張天元給破解了。
「疼!疼!」張天元趕緊打開了任斯理的手說道。
「抱歉抱歉,我是在是有點太激動了。」任斯理急忙道歉說道。
「王爺爺,這一次該你了啊,你可不能難為我這老弟啊。」任斯理似乎對這個青銅堂的王峰非常尊敬,因為只有對這個人,他才叫了聲爺爺。
王峰苦笑道:「我還有什麼好考較的啊,這四次考較都已經看出來了,唐先生的確厲害,我相信在座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他更全面。」
這話倒是真得,或許單獨一項這些人還自認為無敵,可是論全面,那就沒法跟張天元比了,這一點連他們也承認。
不過胡一刀還是挑事兒道:「說好了五堂出題考核,不能露了你一個。」
王峰聽這話,知道推脫不了了,便看向了張天元說道:「唐先生,聽說你跟公平監的傳人張天元先生十分熟悉,我的考題就是希望您能幫我要到一個可以近距離研究武則天九鼎的機會,你若辦到,便算過關了。」
「哈哈哈,王老不愧是王老啊,這個考題可是太厲害了啊,不僅困難,而且如果真得實現,還滿足了自己的願望,可比我們幾個厲害多了。」任怨聽罷,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老頭兒你還笑呢,這不是開玩笑嘛。人張天元都說了,遠距離參觀可以,但是想要近距離研究,那就難了。」任斯理沒好氣道。
「這個。老朽也知道有點過分了,不過老朽與那張天元並不認識,雖然仰慕很久,但從來沒有交集,雖然一心想要去看。可惜找不到人幫忙,若不行,就換個題吧。」王峰急忙說道。
張天元看得出來,王峰是一個真正的研究古董的職業人,跟其餘幾個人都不一樣。
現在青銅器已經被國家明令禁止交易,所以青銅堂也沒有做什麼生意,青銅堂的人大多都在博物館或者國家機關工作,而王峰則是京大的一名教授。
對於這樣的人,張天元是非常敬重的,想到這裡。他便說道:「這樣吧,我這就給王館長打個電話,我的面子他還是會給的,天元兄弟跟我那不是兄弟勝似兄弟,簡直如同一個人一般,我的話,估計他會聽的,更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之後他便給王政君打了電話,然後一人飾演兩個角色,先是用張天元的口吻說了讓王政君按照唐元的話做。之後又用唐元的口吻把事情給王政君說了。
當然了,打電話的時候他離得很遠,聲音也壓得比較低。
之後就把手機給了王峰。
「哎呀我說老王啊,你也姓王。我也姓王,咱們雖然沒有在一起工作過,但是好歹也見過幾次面,說過幾次話吧,這種事兒幹嘛勞煩董事長啊,找我就好了嘛。你想來就過來吧,我就在博物館隨時等候。」
「太感謝,太感謝王館長了。」
「別,您還是感謝一下我們董事長和唐先生吧。」
掛了電話之後,王峰是對著張天元長長做了個揖,張天元想要阻攔卻被其餘幾個人攔住了。
等王峰結束了作揖,任怨才解釋道:「那個作揖你是願意也得受著,不願意也得受著,不然他那怪脾氣,多半寧願不去了。」
聽到這話,張天元才明白為什麼剛剛為什麼它們要攔著自己了,這些老人啊,真得是一個比一個脾氣古怪,沒辦法啊。
「行了,這都通過考較了,乾脆上菜吧,咱們一邊吃一邊說。」葉老爺子老懷大慰,畢竟在這裡的,除了葉靈非之外,也就張天元跟他最親了,在他眼裡,張天元跟親人其實也沒什麼兩樣了,畢竟曾經多次給他治療過,讓他身子骨才能這般硬朗啊。
很快就有人上了菜,還挺豐盛,或許是剛剛一番舉動,真得讓張天元有點餓了吧,再加上這裡的菜味道極好,他吃著也挺順口,所以就不顧別的了,只管吃飯。
正吃得開心呢,忽然幾個人走了進來,為首的也是一個老頭兒,不過穿得花花綠綠的,長得跟動漫裡面的龜仙人似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跟龜仙人一樣好色。
「哎呀葉老將軍,路上堵車,所以來晚了,罪過罪過啊。」
「老白啊,你來晚了,所以我們就先吃了,不過也才剛開始,趕緊坐下一起吃吧。」
葉老爺子笑著對著那個龜仙人說道。
龜仙人後面還跟著幾個人,一個面色冷峻的年輕人,大概三十歲左右,跟任斯理差不多年紀,不過居然穿著絲綢的功夫衫,搞得像是個練家子似的。
另外幾個人都是清一色的武館的衣服,估計是保鏢,也是某個武館的學徒吧。
不過這年頭居然還有學武的,倒也不容易啊。
龜仙人當然不叫龜仙人,聽任斯理湊過來說道:「白木然,玉器堂堂主,快八十了,可能比葉老爺子年紀還大,比在座的幾位都要年老。他後面那個年輕人是他的親孫子,叫白帆,在帝都開了家武館,聽說功夫非常不錯,很多影視明星都去他那裡取經呢。」
玉器堂張天元當然知道,今兒去的那家隨緣閣不就是玉器堂的產業嘛。
因為那隨緣閣的事情,張天元對玉器堂可沒什麼好感,甚至他覺得就連唐生的天鑒也是這玉器堂的人偷走的。
當然了,這只是他的推測而已,並沒有什麼證據,所以他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對這個人不怎麼在意,別人除了葉老爺子之外都站起來了,而他依舊是坐著吃自己的菜。
「這沒禮貌的年輕人是誰啊?」白木然指了指張天元問道。
「唐元,是總堂的代理人。」胡一刀趕緊回答道。
「這囂張跋扈的老頭兒是誰啊?」張天元也問了一句。
「白木然,就是任由底下產業詐騙的玉器堂堂主。」任斯理拖長了聲音回答道。
「臭小子你說什麼!」白木然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這脾氣跟龜仙人倒是不一樣,人家龜仙人心態多好啊。
「他說的是實話,你們玉器堂騙誰不好,居然騙到了法器堂的頭上,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們幹得可真漂亮啊。」
白木然臉色更加鐵青,回頭看了那年輕人一眼喝問道:「白帆,有沒有這回事兒?」
那年輕人苦笑點頭道:「這不是怕爺爺您生氣,所以沒給您說嘛,都是底下人亂搞的,店鋪已經被查封了,人也被抓了。」
「抓得好!」白目人大聲說道,然後就坐在了其中一把早就為他準備好的椅子上,倒了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張天元一聽這話,不由對這老人的印象也轉好了,能說出這話,不像是裝出來的,估計真得是生氣了吧。
也是,底下人亂來,他未必知道,頂多也就是失察之責。
「唉,可憐的小姑娘,多少年了,那個事情到現在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結論,我們愧對你家人啊。」白木然突然嘆了口氣,盯著唐生說道。
「老白,你可別胡說啊,那個時候的事情,還有唐生父母的死都還沒有定論,就連警方都說是自殺,你想得太複雜了。」于娜還沒等白木然把話說完,就急忙插了一句道。
「哼,警察?這孩子父母的事情我們暫且不論,因為當時都沒在現場,可是她爺爺和奶奶的事情呢?你們真得就一點沒看出來嗎?十七刀啊!整整十七刀,也不知道是哪個瘋子跟她爺爺奶奶有那麼樣的深仇大恨,幸虧那個時候這孩子的父親在外面,不然的話,估計也一樣要遭難了。」白木然似乎對警察沒什麼好感,不過不太清楚他是對什麼年代的警察沒好感,畢竟唐生爺爺奶奶去世的時候,社會比較特殊。
白木然的話,讓現場突然間都安靜了下來,唐生臉上卻是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因為她父母被殺的時候,她就在現場,只不過躲起來了,沒有被發現而已,他也沒看清楚那個殺死他父母的人長什麼樣子,只隱隱看到那人的手臂上紋著一個黑色的十字架。
「看把這孩子給嚇的,肯定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吧,我說老白,你就別提那些可怕的事情了,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咱們得向前看啊。」任怨也是沒好氣道。
「向前看?那樣的兩起無頭公案就這麼不管了?你讓這孩子的爺爺奶奶和父母在九泉之下怎麼看咱們?而且別怪我姓白的說話直,我一直覺得,對著孩子親人下手的人就在咱們天鑒門之內,或許是六堂,或許是公平監,也可能是總堂的其他人,誰都別想逃出這個嫌疑。你們不會忘了他爺爺和奶奶當初是怎麼被誣陷的吧?」白木然似乎不願意停下自己的話頭。
張天元隱約覺得自己或許真得是來對了,當年的事情甚至可能涉及到了自己的親人,如果不調查清楚的話,怕是自己的奶奶都要蒙受不白之冤了,這可不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