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 報應不爽

  張天元並沒有給每個人都回電話,只是群發了一條簡訊,說如果是因為昨天毛料的事兒就不要再打電話了,然後唯獨給在美國的柳夢尋打去了一個電話,說了下這邊的情況。

  他吃過早飯,就回到了酒店,果然一到酒店大堂,就看到牆壁上的電視裡面正在播放新聞,他還真沒想到,關震玉居然會用石頭去砸賈政經,這有點出乎意料之外了。

  剛準備坐下來慢慢看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母儀打過來的。張天元本不想接,可是這貨連打了好幾次,不接看起來是不行了,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生意夥伴啊,昨天那塊毛料,若沒有母儀抬價,最後也不可能漲到六千五百萬的高價,真要說起來,他還得感謝感謝這位母老闆呢。

  「喂,天元老弟啊,哈哈哈,得虧我昨天沒買那塊毛料啊,不然這一次可就虧慘了,你小子狠賺了一筆,可得請客啊。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啊?」

  母儀的話裡面透著嫉妒和慶幸,聲音很是洪亮。

  「母老闆開的是哪門子玩笑,那毛料沒有被解開之前,我怎麼會知道裡面有什麼東西?說我做手腳?沒證據亂說話我可是要告你誹謗的啊。」張天元反正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不然這事兒就沒完了。

  「別生氣,別生氣嘛天元老弟,不管怎麼說,你可是幫了哥哥一個大忙啊,這一次關家在閆城可是丟盡了顏面了,以後看他們還能在帝都橫著走嘛,哥哥我非要奪了關家的玉石行不可。」母儀笑道。

  「那就提前預祝母老闆成功了,我這邊還有點事兒,要不就先不聊了?反正到了拍賣會廠,咱們還有機會見面的。」張天元笑了笑道。

  他嘴上這麼說,心中卻在暗想,你就和關家斗個魚死網破吧。最好是兩敗俱傷,然後我就可以趁機打入帝都市場了,不用費多大的力氣。

  「那行,那哥哥我就掛電話了啊,咱們賭石交易會再見。」母儀興奮地掛斷了電話。

  其實母儀看到電視上播放那段錄像的時候,心中就對張天元產生了一種畏懼,他不知道張天元是不是有意在整關震玉。可這事情也未免太巧合了一點吧。

  自己要是當初買了那塊毛料,估計比關震玉還慘,畢竟關震玉背後還有龐大的關家做後盾,而他就一個人,到時候想找個靠山都不行。

  掛了電話,張天元便坐下來看電視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他當然是不知道的,因為他這人沒有早上起來就看電視的習慣,甚至連手機新聞也不去看。

  沒過多久,徐胥、劉浩、趙信、呂曉和李霄就也到大堂來了,幾個人看到張天元,全部都圍了過來。

  「西哥,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塊毛料裡面沒東西,所以故意整人的?」劉浩壓低了聲音問道,他似乎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胡亂聲張。

  張天元搖了搖頭道:「那怎麼可能,當今世界,縱然是最先進的儀器也不可能看頭毛料,我怎麼會知道裡面沒東西?我昨天不是都說過了嗎,因為百里夜啼當時在睡覺,我覺得這個未必是什麼好運氣。就乾脆賣了,倒也不是存了心去整關震玉,大概是他們壞事做多了,所以遭了報應了吧。」

  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他也不會透露自己會六字真訣的事兒的,這事兒一旦泄露出去,誰知道會產生什麼影響。所以這個時候啊,能編就被編,能騙就騙,萬不可隨意亂說話。

  這個時候。蕭峰銳和劉景林也走了過來,聽到張天元的話,蕭峰銳也點了點頭道:「張老弟說的沒錯,這種事兒是不可能的,誰也不可能在沒有解開毛料之前就知道裡面有什麼東西的,我覺得這就是一巧合,或者說,真如張老弟說的那樣,那關家壞事做盡了,紅玉遭了報應惡劣。」

  「你們看吧,連蕭大哥都這麼說了,可別冤枉我啊。我倒是想整賈政經那王八蛋呢,問題是還沒想到辦法呢,不過這回好了,徐胥,你的大仇得報了啊,那小子被打得住院,怕是還很嚴重啊。」張天元就坡下驢說道。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果然啊,這關家在帝都乾的那些齷齪事兒,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劉景林也搖了搖頭道。

  「關家幹過什麼事兒啊?」張天元好奇地問道。

  「其實這都不是什麼秘密了,圈子裡的人都知道,關家在帝都,那就是一霸,打人這都是小事,借著交通事故等事兒弄死人的事情,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可人家後台硬,你又沒什麼證據,根本就告不了。」劉景林說道。

  「我原本還有點同情關家呢,聽你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這幫王八蛋還不夠慘啊,那個關震玉這一次逃不了了吧,他可是用石頭砸了賈政經,最少也得被刑拘吧?」劉浩咬了咬牙道。

  「對了,賈政經怎麼樣了?」張天元又問道。

  「哦,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說,賈政經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呢,根據醫生的推斷,他就算醒了,只怕也會失憶的,而且會造成腦部永久受損,據說是咳咳……據說是那活兒以後就不好用了,傷了腦部神經了。」蕭峰銳看著徐胥,有點尷尬地說道。

  「那活兒?啊,你是說性功能啊!那小子不是一直好色嗎?不是糟蹋了好些個女孩子嗎?這才是真正的報應不爽啊,狗日的活該。」趙信咬了咬牙道:「只是可惜了,居然失憶,不然一定讓他記得自己是因為什麼這樣的。」

  「失憶倒不是大問題,只是暫時性的,但那活兒卻是估計廢了,腦部神經受損可不是小問題。」蕭峰銳解釋道:「現在關震玉已經被閆城警方給控制了,以故意傷人罪逮捕,估計不做個幾年牢是沒可能出來了,關家那邊也已經派人趕過來了,坐的飛機,昨天晚上就已經抵達了閆城了。」

  「不說那些人的事兒了。張老弟,你這次也得小心啊。」蕭峰銳突然說道。

  「為什麼?」

  「關震玉放出了口風說你和童老闆聯手造假,這可不是小事情,一旦被查實了,你可能會比那關震玉更慘的。」蕭峰銳壓低了聲音說道。

  「造假?放他娘的狗臭屁,我他媽連毛料造假怎麼弄都不知道,怎麼造假?誰他媽說的。你讓他來跟我當面對質,他要說不出個道理,拿不出個證據來,別怪我張天元翻臉不認人。」張天元冷聲說道。

  造假這個罪名,是絕對不能被扣頭上的,不然的話。那他張天元可就真有點麻煩了,會成為賭石圈子裡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雖然他並不在意賣不賣毛料的事兒,但這個惡名是一定不能擔當的。

  「放心吧張老弟,這不是什麼大事兒,有我在。誰也別想把謠言變成真的,當時不僅是我,還有石老王等一堆專家在那兒呢,如果是造假的毛料,他們會看不出來?更何況你和童老闆還是我介紹的呢,我的當然知道你們不可能聯手造假了,你們也沒那時間啊。」蕭峰銳安慰道。

  「蕭老闆這話雖沒錯,但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啊,我覺得這個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是天元能夠在童老闆那那些毛料裡面再選出一塊毛料,可以切出翠來才能令人信服。」劉景林這話可是帶著陷阱的,如果張天元一不小心上當,那就會被知道一些秘密了。

  但張天元此時非常冷靜,他發現了劉景林話中的陷阱,並未上當。而是苦笑道:「我說劉師傅啊,那毛料沒切開,鬼才知道裡面有什麼東西呢,你讓我找塊毛料切開就有翠。真把我當成財神爺了啊?別人都只見到我賭漲,卻不知道我賭漲之前也虧了不少啊,這賭石圈子就是這樣,只說好的,不說壞的,見了鬼了。」

  劉景林聽到這話,已經對張天元信了幾分了,看起來張天元真是沒辦法知道毛料裡面有什麼,那純粹就是個巧合而已。

  「行啦行啦,劉兄你就別嚇唬他了,他一個年輕人,懂得什麼鬼造假啊。關震玉傳出的謠言,有幾個會信的?你真以為賭石圈子裡都是白痴嗎?會相信一個年輕人造假的水平可以騙過石老王、騙過你我?騙過當時那一堆專家?」蕭峰銳笑了笑道。

  「說的倒也是,大家都不是傻子,不是誰說誰造假,就有人信的,這個行當里的人精明著呢。」劉景林笑了笑道。

  張天元此時卻仿佛是鬆了口氣道:「幸虧我昨天沒把毛料全部解開啊,不然五十萬可就打了水漂了。不,應該說是得虧了這小傢伙當時睡覺了呢,我一直覺得是它帶給我的好運,它睡覺的時候,我還真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

  「不過你小子也真有膽量啊,當時居然敢切開六個門子,你怎麼就知道那毛料的翡翠是一片一片的呢?」蕭峰銳又問道。

  「哎呦,您這話可把我問住了,我當時不過只是生氣而已,反正五十萬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大數目,我只想說賭個運氣,反正這賭石不就是賭運氣嗎?再說了,就算我開六個門子有五個都沒有翡翠,他們難道就不會買了嗎?當然還是會買的,只是可能價錢會低一些罷了。」張天元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擁有六字真訣的事實的,哪怕是一丁點都不能泄露。

  這事兒要是泄露出去,估計自己第二天就進了精神病院,或者乾脆被拉去某某地方進行研究了。

  「對了,還有個事情,賈政經那傢伙好像自己還押了一千萬在毛料上,這會兒他父親正在瘋狂地抵押原來收藏的那些古董呢,慕容給我來電話說,這一次他算是撿到了不少好東西啊,羨慕得我不得了。」

  「可惜咱們沒在上浦啊,不然也可以撿漏了。」張天元嘆了口氣道。

  「我今天總算知道什麼叫坑爹了,賈政經這種貨,就是典型的坑爹貨啊,他爹也是好脾氣,居然還真得為了這貨不惜傾家蕩產啊,只可惜好爹養了個爛兒子。」劉浩搖了搖頭道。

  「子不教父之過,說真的,要不是父親嬌慣,我就不相信賈政經會養成今天這種臭毛病,最後害得自己這樣,最近網絡上的坑爹貨可不少啊。」趙信卻不以為然地說道。

  「算了,不提那傢伙的事兒了,這次他遭了這麼大的報應,也該安靜一會兒了,就算是記憶恢復了,我想一時半會兒也不敢再來找咱們麻煩吧,我說你們吃過早點了嗎?沒吃過的話,我請客,請你們吃小籠包。」張天元笑道。

  「你快得了吧,這麼吝嗇啊,請客就請小籠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