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作為一個正面人物,您是不是該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詞?」
「對不住,我還從不知道自己是個正面人物!尤其是在跟一條狗說話的時候,如果不用狗語,你聽得懂嗎?哦,差點忘了,你們也不用宣傳什麼高大上的理由了,說什麼切磋、說什麼為廣大藏友造福利的屁話了,這一次的對決,起因就是潘志強那老東西受命於小日本,企圖打擊我們內地的博物館,而且還牽扯到了我的利益,這個活王八老子不當!」
張天元從來就沒想過在公眾面前保持一個什麼樣的形象,因為他這個人,不太在乎外人的評價,只在乎身邊人的看法,所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隨性而為,即便是曾經沒有錢的時候也是如此。
「張老闆,您說得好!在對付小日本這一點上,我們神藏網始終站在您這一邊,請問您有信心抗日成功嗎?」
「我現在就算說了能成功,估計很多人也不信,那咱們還是把這個問題的答案留在擂台賽完成之後吧。」
說完話,張天元瀟灑地轉身也進入了電視台大樓。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該埋的雷也已經埋了,接下來這個雷到底會炸到誰,那就看後續的展了。
「張老闆,還是以前的那種淡妝嗎?」
一般上直播,總要化化妝的,只不過這個男人的化妝跟女人不一樣,稍微收拾一下就好了,張天元以前參加國家電視台「奔跑吧鑒寶師」欄目的時候,就是這位化妝師幫忙化妝的,這一次居然又是他,雖然這位化妝師有點娘娘腔,可是人很好,兩個人算不上朋友,但也算是熟人了。
「幫我化得帥氣一點,咱不能輸給那個西木昌吉啊。不僅鑒寶不能輸,這長相也不能輸。」
「哎呦,那這可就不用化妝了。就那個矮冬瓜,一米五的個頭。長得那麼猥瑣,您這身材可是標準的型男啊,這張臉雖然不是小白臉,可是卻很符合傳統審美,就算不化妝。能把那個小鬼子爆成渣的。」
「你可真會說話,行了,隨便弄一弄吧,反正別太濃了就好,我這皮膚這段時間曬得有點黑了,雖然這幾天已經慢慢恢復了,不過還是不太像以前的樣子啊,這能行嗎?」
「標準的古銅色,沒什麼不好的,我幫你收拾一下頭和眉毛就行了。別的都挺好的。」
化妝很快就結束了,時間也已經指到了八點鐘的位置,鑒寶擂台賽正式開始,作為特邀主持人的潘媛媛一身妖媚的打扮走上了主持台,然後看向了下面的觀眾。
「今天,作為國家電視台的節目主持人,我非常容易!我十六歲出道,二十歲演了自己的」
「別說廢話,誰願意聽你的垃圾故事啊,趕緊進入正題!」
「對啊對啊。這數億觀眾都守在電視機前看著呢,什麼毛病啊這是!」
「國家電視台怎麼不請個職業一點的主持人,這潘媛媛不會是台長的女人吧?」
下面頓時一片罵聲,讓潘媛媛的臉色非常難看。
而與此同時。國家電視台台長的臉色也是黑得如同鍋底一樣,在他的辦公室里,另外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瑟縮著身子站在那裡,顯然是已經被訓了一頓了。
「你說你乾的這叫什麼事兒,是誰給你的權力,讓你隨隨便便用一個外行人做主持人的。聽聽,聽聽這傢伙都說了些什麼!好端端的擂台賽,本來是要宣傳咱們電視台的,現在好了,面子全沒了,換人!趕緊換人!」
「台長,不好辦啊,都已經開始了!」
國家電視台的台長那是真叫一個冤枉啊,作為台長,他不可能親自去負責這個事兒,結果就出了紕漏。
現在節目已經開始,他也只能幹瞪眼了,希望大家可以忘記這個事情吧。?
「那麼下面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擂台雙方的信息吧。」
潘媛媛臉色難看,可畢竟也算是曾經的大明星了,再加上這些年在網絡上鍛鍊出來的那種不要臉的勁兒,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參加方之一是聚美博物館的席鑑定師,世界鑑定協會唯一特級鑑定師,曾經得到過歐巴馬和安倍相親自嘉獎的傑出鑒寶大師西木昌吉先生,大家歡迎!」
潘媛媛鼓掌,台下卻只有零散的鼓掌聲。
國家電視台壓根就沒有安排一個日本觀眾進來,不過有寶島那邊的觀眾借著支持張天元的名義進來了,畢竟張天元是柳夢尋的丈夫,而柳夢尋是寶島人嘛。
可這些人,實際上支持的卻是西木昌吉。
不過這零散的掌聲,使得現場也是極為尷尬。
潘媛媛卻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似的,鼓完掌之後,還特意走過去將話筒伸到了西木昌吉的身前問道:「西木昌吉先生,您今天打扮得可真是帥氣,難怪那麼多女孩子都喜歡您,頭頂著無數光環的您,為什麼會決定要跟一個在古玩行里籍籍無名的小人物來一次對抗賽呢?」
「籍籍無名你麻痹啊,這什麼傻逼主持人,你是中國人嗎?你家懂古玩嗎?古往行里不知道張天元這個名字的還配玩古玩?」
「是啊是啊,這娘們怎麼傻兮兮的,聽他這意思,這個小鬼子跟張老闆打擂台,好像還抬舉咱們張老闆了?這什麼鬼邏輯啊!」
「她叫潘媛媛,就是個過氣明星,好像最近跟潘志強混在一起了,是潘志強的姘頭。」
「靠,原來是這樣啊,潘志強這麼大能量,連國家電視台都買通了?」
台上兩位卻好似聽不到台下的抗議聲,西木昌吉還很是恬不知恥地答道:「作為禮儀之邦的大日本國子民,我是不會避弱者的挑戰的。」
「這丫還真不要臉!」
「是啊,禮儀之邦什麼時候成了小日本的了?」
「還弱者?我現在就想看到張老闆把這丫殺得落花流水!」
「各位現場的來賓,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都聽到了吧,作為一個日本人,西木先生擁有著足夠的謙遜和誠懇,他不遠萬里來到中國,願意指點一個籍籍無名的年輕人,這是多麼高尚的人格情操啊。」
「這女的真是臭不要臉!」
「這要放到抗戰時期那就是白狗子啊!」
電視機前也有人在討論,不過潘媛媛似乎已經為了出名而不惜破罐子破摔了,跟現在的演員們相比,她沒有年齡優勢,也沒有演技上的優勢,唯一的優勢那就是這張嘴和這張厚臉皮了。
坐在台下的潘志強則是心中滿意,這樣就好了,看看這些暴躁的國民吧,讓你們的醜惡形象全部被全世界知道,這樣才好呢。
張天元啊張天元,待會兒你會比這些觀眾更加丟臉,我要讓你明白,碉絲永遠是碉絲,憑什麼跟我們這樣的人平起平坐!
「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西木昌吉先生就坐!」潘媛媛好像是遲遲不想讓張天元上台,故意拖延時間,按理說介紹完了,西木昌吉自己找座位去坐就行了,可是她還非要親自帶著西木昌吉去坐好了,並且還要讓觀眾們鼓掌。
西木昌吉一身西裝革履,胸口扎了領結,看起來的確是斯斯文文,不過這種斯文只能是表面上的,熟悉西木昌吉的人都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東西,甚至可能此時此刻在電視機前,就有人等待著張天元徹底將這個傢伙的偽善面具給撕下來吧。
作為今天聚美博物館的席鑑定師,西木昌吉自認為自己當世第一,所以他很驕傲地揮手致意,希望可以迎來陣陣歡呼聲,不過台下的掌聲依舊是稀稀拉拉的。
反而此時不請自上的張天元拍起了掌。
「大傢伙都鼓起掌來吧,咱們泱泱中華,才是真正的禮儀大邦,就算厭惡這個人,也要用真正的實力將他擊潰,沒必要在這些小事兒上計較。」
他這麼一說,台下的掌聲才漸漸大了起來,不過這掌聲究竟是給西木昌吉的呢,還是給張天元的可就不太清楚了。
「對不起啊潘小姐,我不請自上了。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與這位來自日本的鑒寶大師交手了!世界頂級鑒寶大師,真得是讓我有點緊張啊,你看我這手都在顫抖呢。」
「噗嗤!」
台下看戲的柳夢尋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這孩子也真是的,太損了吧,這要是贏了對方,現在這些話不都成了罵人的話了嗎,不過我就是喜歡這孩子的性格。」聶老爺子被張天元的表現惹得是心情舒暢。
「哈哈哈,你這老東西收了個好孫子啊,可惜了,當初我要是先遇到他,說不定就早你收了他做孫子了,這孩子,真有點咱們當年的風範啊。雖然這場戰爭沒有鮮血,不過感覺比真正的戰場上也差不多了,關注度太高了啊,我國外一老朋友都打電話過來詢問具體情況呢。」葉老爺子也是哈哈大笑。
潘媛媛被張天元一番話說得差點忘了詞兒,一肚子準備好的話瞬間都沒用了,這還得重新整理。
「潘小姐,我看這比賽就趕緊開始吧,已經八點半了,咱們說好了八點開始的,不能讓藏友們等太長時間了。」不等潘媛媛想好說什麼,張天元就又來了一句。
得,他現在算是徹底站到道德制高點上了。
就算是之前還猶豫著是不是要支持張天元的人,這會兒也覺得張天元這個人不錯了。
最起碼他對藏友那是不錯的,大家來到帝都都不容易,有些可是從國外趕來的,真得是很想馬上開始步入正題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