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可以逮住機會讓張天元丟個臉,潘志強便將狗腿子叫到了自己旁邊,然後低聲指點了一番。
他這個人,自視甚高,又怎麼可能親自去對付張天元啊,在他看來,這種情況之下,讓狗腿子去,就綽綽有餘了。
狗腿子急著報效新主人,這個事兒自然不會推脫,嘿嘿奸笑著就答應了。
張天元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不由心中冷笑,這潘志強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要是兩年前,或許我張天元還需要仰視你,沒資格對你說三道四的,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你還敢跟我玩這種小花招,真得是可笑之極。
想到這裡,他收目光,看向了西木昌吉說道:「對不住了西木先生,這東西我不會賣的。」
他當然不會賣,雖然靠著這個玉佩,他可以讓在場的人知道西木昌吉犯了錯。
但是人都有打眼的時候,再加上這裡人最多也就幾百個,如果說聚美博物館花錢讓人閉嘴的話,那也沒什麼意義。
所以他想的是,要有一個場合,可以讓聚美博物館和西木昌吉徹底丟人現眼,不再有翻身的機會。
既然要干,就要一招斃敵,不然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張天元還不想做那樣的事情。
而且現在,計劃也在順利進行之中,不由得聚美博物館不接招。
然而張天元的心思,西木昌吉如何能夠明白啊,他見張天元執意要收玉佩,心頭就越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玉佩,真得是個寶物,只是可能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現,不然的話,自己的玉扳指怎麼會認定這是個古董呢?
玉扳指的鑑定可是從來沒有出過錯啊。
「張先生,十八萬,這是最高價了。我個人出三萬,怎麼樣?」
竇曉玲在下面雖然知道張天元另有打算,可是想破了腦袋,也是想不出來。她現在只知道張天元企圖對聚美博物館展開反擊,可是究竟怎麼個反擊法子,就不太知道了。
對於十八萬塊錢,她一點也不在意,她現在賺錢很容易。基本上是不會稀罕這麼點錢的,張天元不肯賣,她也不會在意,更何況就算賣了,那些錢也到不了她口袋裡啊。
不過正所謂皇上不急太監急,他們兩個當事人不著急,底下那些看熱鬧的卻著急起來了。
「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都十八萬了,還想怎麼樣?」
「是啊是啊。人心不足蛇吞象,可不能把自己太當事兒了啊?」
「張老闆,你那東西買的時候多少錢啊,十八萬還不肯賣?我看品相不怎麼樣啊。」
張天元本來想要搭話,忽然瞧見狗腿子志得意滿地走了過來,一幅人模狗樣的樣子,看了看張天元說道:「張老闆,您號稱華夏神眼,這一雙眼睛鑑定古董從來沒出過問題,今兒怎麼懷揣碧玉而不知啊?」
得。來了,就等著這傢伙登場呢。
張天元為了讓自己的計劃變得順情順理,所以自然需要對方配合才行,只有一步步將對方引入自己設好的陷阱之中。這個事兒才好去操作。
不然你的主動性太明顯了,對方肯定會懷疑的啊。
人群外,文軒負手而立,臉上帶著志得意滿的笑容。
「小日本的狗腿子,你也配跟我家張老闆說話,趁著張老闆不在就投靠了別人。簡直無恥之極!」
不過有點意外的是,張天元還沒說話呢,竇曉玲就先罵了起來。
張天元有些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算哪門子事兒嘛,早知道會這樣,就不帶竇曉玲來了,本以為她是個善於權謀的竇太后,卻沒想到竇太后竟然也有正義凜然的時候啊。
「竇經理,你一直就這麼對待下屬,難怪那麼多人都會跟著我一起離開神羅博物館呢。」不得不說,狗腿子這傢伙還真是有幾分嘴上功夫的,他笑嘻嘻地說道:「我這麼做,也是沒辦法。張老闆不顧博物館的生計,自己跑去冒險,結果一去就是兩個月,然後杳無音信,而你們這些高管,對我這樣的人是又大又罵,我離開怎麼了?離開有錯嗎?現在可是自由社會,不是強權社會,還不允許我們跳槽了啊?」
狗腿子連編帶胡說,反正是把能想到的可以抨擊張天元跟竇曉玲以及神羅博物館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雖然他一臉笑嘻嘻的,可是這字字都是誅心之語啊。
原本張天元還覺得,這狗腿子給小日本做事兒,也許是事出無奈,畢竟這年頭,不想得罪人的人也是很多的。他們都覺得張天元是個好人,背叛了張天元沒什麼可怕的,但是如果不接受潘志強的邀請,怕就要麻煩了。
這樣的做法,雖然令人噁心,但還不至於仇恨,可是當狗腿子將這番昧著良心的話說出來之後,張天元已經在心中誓,管你多可憐,一定要整得你知道害怕為止。
哥是好人?
你最好去問問死去的該撒和阿德勒,看看哥哥我到底是不是好人。
看熱鬧的人沒幾個知道神羅博物館內情的,所以聽到狗腿子這番話,有些人是將信將疑,但也有些人因為仇富心理,竟然是大力支持狗腿子,表示出了對神羅博物館和竇曉玲的不滿。
甚至有些人竟然指著鼻子罵張天元是二世祖,是紈絝子弟,是靠著聶家財的王八蛋。
竇曉玲聽到這樣的罵聲,居然氣得都哭了,可是她現在終究是百口難辯啊,這種事兒,根本說不清楚的,越說反而會越糊塗。
「竇姐姐,你哭什麼,這年頭見不得別人好的人多了去了,如果為了這樣的話就哭,不值當。」
說著話,張天元拿出手機,將那些指著他鼻子罵的人都拍了下來。
「繼續,繼續罵,我是個文明人,不會怎麼你們,不過公共場合信口雌黃,詆毀我和我的神羅博物館的聲譽,我倒想看看,你們以後還怎麼在帝都城混!」
罵人不犯法。
就算犯法,那也不會判太重。
不過張天元並不是要這個,以他如今的地位和勢力,想要一個人在帝都城混不下去,那還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兒。
他不想招惹誰,可誰要以為他好欺負,那就只好是來硬的了。
看熱鬧的人之中,聲音戛然而止,張天元的厲害,他們還是知道的。真得罪了張天元,得罪了聶家,別說是帝都了,估計整個中國都沒呆了,甚至就算出國,怕是也要擔驚受怕的。
「不說了?繼續說啊,我張天元是講道理的人,如果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們說的話是真得,我可以道歉。如果沒有證據而胡說,那就對不住了。」而後,他忽然間看向了那個狗腿子冷笑道:「好一個狗腿子,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你大概不知道,神羅博物館除了廁所之外,就沒有監控器的死角,你說高管打罵你們,好啊,明天我就把有關你的監控視頻公布出高管到底是怎麼對待你的,不要以為有日本人撐腰,腰杆子就硬了,跟我這兒信口雌黃,不付出點代價是不行的。」
「我就知道,張老闆的聲譽一直很好的,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兒!」
「就是就是,現在到處都是監控,一看就知道了!」
「我也要說句公道話啊,我女兒就在神羅博物館裡頭工作,我可以替張老闆,替竇經理作證,他們人真得很好的。」
這位老兄其實剛才就想站出來說話呢,可是剛剛群情激憤,他剛開口就被壓下去了,哪裡來得及說,這會兒那些胡說八道的傢伙們被張天元一句話給逼了去,一個個都不敢再囂張了,自然這話,也就說出來了。
「我丈夫雖然不在神羅博物館但也是在神羅集團工作,不僅工資高,待遇高,而且公司管理人員都很不錯,從沒聽說過打罵這種事兒的。」
「神羅集團和張老闆我不了解,不過竇經理以前可是國家電視台主持人,是我的同事,平日裡連髒字都不輕易說一個的,更不要說打人了。」
張天元一番話,讓現場的情況立即反轉了過來,一方面當然是因為他足夠強勢,不過另外一方面,還是他占著理呢,這謊話雖然可能會有人信,甚至有人捧場,但是謊言就是謊言,一旦被拆穿,它就沒有絲毫的意義了。
「你!你我!我」
「什麼你你我我的,雖然你只是我們神羅集團的一個小職員,不過因為當初你來求我,讓你在神羅集團幹下去,所以我對你的印象還很清晰。當時你居然企圖偷盜博物館的金器,雖然被現沒成功,但這樣的劣跡,換了哪個公司都不會留下你的,那個時候是竇姐姐為你求情,王老也說了你家境不好,想要我留下你,現在想起來,當初我真該按照自己的原則辦事,一腳將你這小子踢出神羅博物館!你還真以為我們神羅集團什麼人都肯要啊?什麼東西,想不到到頭來卻養了一個白眼狼!」
這話一出口,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啊,居然偷盜博物館的東西,這種人還能被留下,絕對是特殊情況,因為誰都知道,神羅集團招人可是非常嚴格的,不是你學歷高或者有經驗就能上的,還有很多別的素質考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