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去吧,這裡看到的事情,輕易不要講給別人聽,這是咱們的秘密,以後自然有你們的好處,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我這個人對兄弟姐妹怎麼樣,蛇隊你應該比很多人都清楚。」張天元隱隱聽到了衝鋒舟的「突突」聲,而且似乎還不止一個,就知道,展飛應該是回來了,所以轉過身體,朝著岸邊走去。
「我當然知道。」
「不過展飛到底給我帶來的是什麼禮物呢?」張天元的好奇心還是忍不住地起來了,他心裡頭非常納悶,究竟是什麼禮物,讓展飛那傢伙那麼神神秘秘的。
「哥,你忘了咱們是為什麼會迫降,你又為什麼會到這裡來的嗎?」雷切爾突然問道。
張天元不知道雷切爾說這個是什麼意思,還是回答道:「迫降是什麼被飛彈瞄上了,至於我怎麼到這裡的,這可就說來話長……」
說到這裡,他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盯著雷切爾問道:「展飛給我的驚喜,不會就是該撒吧?如果不是他,老子也不會兩個月見不到人氣。」
「不光是他,還有該撒身邊的那個白人牧師阿德勒……」
雷切爾回答道:「說起來也是他們活該倒霉,就在百里抵達我們航船之前一個小時,我們發現他們兩個坐著救生船求救,然後展飛就一炮把他們的船給轟翻了,之後彭……」
「哈哈哈哈,這還真是個驚喜啊。該撒!還有阿德勒!好,非常好,我會讓這兩個人知道魔鬼兩個字究竟是怎麼寫的!」
張天元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他在孤島上的時候,沒有一天不想找該撒復仇的,甚至原本當時在飛機上跟聶老爺子通話的事後,聶老爺子要幫他教訓該撒,他都沒有同意,為的就是能有一天。親自將該撒碎屍萬段。
本來是說回國之後再想辦法呢,可是沒想到天可憐見啊,居然讓仇人送上門來了,這麼大的禮物要是不肯接受。那豈不是愧對老天爺對自己的一片垂憐啊!
「我先過去了!」
雖然是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最終張天元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真實情緒,喊了一聲之後,就加快速度沖向了岸邊,他這速度。那真得是太恐怖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蛇麟和雷切爾完全是無法相信的。
「這還是人嗎?」
「嗯……」
抵達岸邊的事後,張天元就已經看到了岸邊的衝鋒舟,然後船上還有兩個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傢伙,不用問,一定是該撒跟阿德勒了,張天元看到這兩人,火氣頓時就不打一出來,衝過去一腳把這兩人給踹翻在了船上。
這個時候他才忽然注意到。這該撒和阿德勒已經完全不成人形了,臉上的浮腫和身上的傷痕,讓人看起來就像是遭受過什麼虐待似的,這反而是讓他愣了一下。
「蛇隊可真不夠意思,說了不要暴露的,他怎麼還是告訴你了啊。」展飛無奈說道。
「你們對這兩個小子做什麼了啊,怎麼成了這副德行了?」張天元忍不住問道。
「也沒做什麼,就是給他用了凌遲和炮烙,另外讓毒蛇咬了他們兩個幾口,毒性不太強烈的蛇。只會讓他們臉部浮腫,疼痛難忍,但是卻不會死的。」展飛大大咧咧地說道。
「靠,你這傢伙還真是個十足的魔鬼啊。不過哥喜歡!」張天元此時的氣兒,其實已經消了大半了,雖然他恨該撒和阿德勒入骨,可是看到這兩個傢伙被整得這麼慘,心頭自然是痛快得很,再加上能夠重見天日的喜悅。怒火反倒是被沖淡了許多。
「可惜了,抓到他們的時間有點晚,如果再早一些的話,那一定還可以把他們折磨得更慘一些……」展飛意猶未盡地說道:「他們兩個害得張哥你這麼慘,我恨不能生啖其肉!」
「吃人肉就算了,多噁心啊。」張天元搖了搖頭,並不是心疼那兩個混蛋,而是不想展飛因為他而變得太瘋狂了。畢竟展飛還有自己的生活呢,如果讓人知道他吃過人肉,那可就有點不太好了。
「親愛的該撒先生,還認得我這張臉吧?」張天元雖然穿得很像是野人,不過他一直都用刀子注意刮掉自己的鬍子,一來自然是為了方便,不然頭髮鬍子太長很麻煩的,二來當然是怕熟悉的人都認不出自己來,錯過了救援,那可就悔死了。
「啊!」
張天元問話的事後,用手在該撒的臉上輕輕捏了一下,可就是這輕輕一捏,便看到有黑色的血流了出來,分明就是中毒的樣子,他急忙將手縮了回去,不過該撒卻是悽慘地驚叫了一聲,仿佛是被刺穿了喉嚨的家豬一般,完全不受控制了。
「你……你是那個人!那個中國人!不,不可能,你應該已經死了!阿德勒,你個混蛋,你不是說這個人已經死了嗎?」
原本該撒還對存貨下來心存僥倖,正因為如此,就算是多痛苦,他也一直忍著沒有自殺,可是現在,他看到了張天元,內心那一點點求生的想法頓時消散殆盡了。
阿德勒也傻眼了,他也以為張天元死了,甚至這一次出來旅遊,就是為了慶祝張天元的死亡,可是沒想到這人居然沒死,而自己和該撒好死不死地偏偏撞進了這個中國人的懷抱里。
上帝啊,難道你放棄了你的孩子嗎?
阿德勒痛苦地看向了天空,似乎在尋求上帝的拯救。
「祈求上帝?別逗了,你們上帝留下來的十誡石板哥哥我都找到了,其中有一條翻譯出來就是不得以卑劣的手段殘害善良之人,嗯,哥哥我雖然不算什麼良善之人,不過也不算壞人,你們用了極為卑劣的手段來對付我,連你們的上帝都不會保佑你的。」
雖然阿德勒所想並沒有說出來,可是這根本難不倒張天元,阿德勒心裡頭想什麼,他還能聽不出來?
「魔鬼!你是真正的魔鬼!殺了我吧魔鬼,我死了,還可以回到上帝的懷抱,我不要這樣被你這個魔鬼折磨!」
阿德勒歇斯底里地嘶吼著,只可惜這丫的大概是餓得不行了,聲音都沒什麼中氣,所以喊出來的聲音也不大。
「中國人,我還不想死,用飛彈攻擊你的事情都是阿德勒一個人幹的,與我沒有關係啊,我只是被他蠱惑了。求求你,如果你肯饒了我,我將會把我在南非的所有礦產全部交給你!」該撒好像並沒有阿德勒那樣的甘心,他雖然口齒已經不清晰了,可是該說的話,都說了出來,張天元聽得懂就足夠了。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我可是個善良的人……」
聽到該撒的話,張天元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既然該撒這麼大方,那他為何不乾脆將該撒在南非的財產全部接收呢?
只需要讓該撒留下字據就足夠了,其它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委託國家幫忙解決,所缺的手續,也可以交給國家,然後大不了將其中一半的利潤交給國家就是了,這樣的話,他依舊是大賺特賺的。
他一個人沒那種本事,僅憑該撒留下的字據,憑著他的能力還無法去接收該撒的那些財產,但有了這個字據,國家機器就可以辦到,具體怎麼做,張天元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他只要能得到該撒的一般資產就行了,哪怕該撒的那些不動產和礦產都交給國家機器去運營也沒問題,他要的只是錢而已。
這筆買賣,他是絕對不吃虧的,不過就是有點太卑鄙了。
可是跟該撒對他做的事情比起來,這算什麼?
而且,他的確是不準備「殺」死該撒,他一定會信守承諾的,至於哪個阿德勒,就讓他去死吧,也可以趁此機會震懾一下該撒,就當是殺雞給猴看了。
想到這裡,張天元就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該撒聽,該撒也同意了,不過遲疑著是不是要立下字據。
張天元微微一笑,然後給該撒身體裡邊輸入了一點地氣,減輕了該撒的痛苦,並且確保他在立下字據之前不要死了。
這個時候,蒙扎和雲墨已經將張天元弄到的約櫃以及裡面的寶貝,還有從峽谷裡面帶來的鑽石放到了衝鋒舟上運到大船那邊去了。
雖然說他們兩個也很想跟張天元擁抱一下,好好說說話,可是看到張天元正在那裡收拾該撒和阿德勒,就沒有吭聲,反正這些活兒,遲早都是要做的,現在做了,待會兒就輕鬆了。
軍艦有自己的儲藏間,非常安全,而且關鍵還防水,就算是軍艦沉了,這裡頭都不會進水,除非是下潛太深,被大海的壓力給壓爛了,不過一般的話,那種情況應該是不會出現的。
自然而然的,蒙扎和雲墨就將張天元的寶藏放到了這個地方。
放好了寶藏之後,他們又駕駛衝鋒舟回到了岸上,反正那些鯊魚正在那裡盡忠職守,他們也完全不用操心會發生什麼意外,本來這地方就很偏僻,就算是海盜都不會來的,之前要不是百裡帶路,他們估計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地方還有一個半島。
「啊……啊啊!」
剛到岸邊,蒙扎和雲墨就發現那兩個人中的一個叫阿德勒的被鬆綁了,只不過此時他的情況有點悽慘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