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對於那些沒有任何理由仇視一切有錢人的人,那就沒辦法了,張天元也不會去跪在他們面前說自己的錢也是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
不過在收藏這一行裡頭,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出色的條件也很簡單,那就是這個人的收藏質量和收藏數量。
如果從收藏質量上講的話,張天元已經算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收藏大家了,國內沒有任何人能出其右。
想到這個,就越發感覺到張天元的可怕了,因為他是用自己一個人的藏品在跟全國的其它博物館進行比拼啊,結果比拼下來,卻僅僅是輸給了帝都故宮博物院而已,這實在是有點太可怕了一些。
質量無人能出其右,不過數量上張天元還是必須要承認的,自己可能不如董學塾、李書恆、馬先生這樣的老收藏家。
另外再說到收藏品的價值,估計在中國,再沒有任何人能夠與張天元相提並論了。
你可以這麼認為,他就是目前國內最有錢的收藏家,最懂收藏的企業家。
本來張天元的名望,是基於他出色的鑑定技術,以及賭石技巧的,再加上他多次參與拍攝國家電視台的電視節目,所以在很多人心目中,也有了一些明星的感覺。
但是這一次開業典禮之後,相信他的名望構成會發生一些改變,巨額的財富和恐怖的收藏品質量以及數量,將會成為他的另外一張名片。
以前就有很多電視台和節目組邀請張天元去參加各種活動和講座,而且給出的錢可不少。但是都被張天元給拒絕了。他這個人只喜歡干自己喜歡幹的事情,很多事兒都是按照自己的好惡去做的。
當然了。這樣的任性,是在有錢之後才形成的。畢竟他不像以前那麼缺錢了。如果換了沒錢的時候,估計別人只要一場講座給他一萬塊,他都會去乾的,可惜的是那個時候根本沒人會請他的。
這個事兒又一次印證了一點「有錢的時候沒時間,有時間的時候卻沒有錢」,還是歌詞裡唱得好啊,人總是會有種種無奈,但是當上帝為你關閉一扇窗戶的時候,總會為你打開一扇門的。
別人都去吃飯了。張天元卻沒有去,因為李明光、董學塾和李書恆這三位老先生還沒有去吃飯呢,他作為一個晚輩,而且是受過這三位恩惠的人,那當然不能自己先去吃飯。
另外還有塗老,也必須得找到了,看著老人家去用餐之後,才能離開,如果老人家需要作陪的話。還得作陪。
於是一個個找到,等他們去吃飯,才終於是鬆了口氣。
剛準備喘口氣,然後就去吃飯。卻接到了柳夢尋的電話。
「老公,我爺爺來了,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啊。柳爺爺能來,那可是我的榮幸啊。你先等著,我馬上就到。」
柳三生能來參加這個開業典禮。張天元內心絕對是高興的,畢竟這個柳三生可是柳夢尋的親爺爺啊,如果這麼大的事兒,他都不來,張天元心裡頭肯定會非常失望的。
剪彩的時候柳三生就沒有到,不過這也是有原因的,颱風攔路嘛,他都以為柳三生不會來了,沒想到現在卻聽到了這個事兒,他真得是有些喜出望外,但又擔心柳三生會有什麼事情,所以火急火燎地就趕了過去。
張天元的爺爺去世得早,雖然說有聶老爺子這樣的干爺爺,但聶老爺子畢竟地位特殊,很難去親近。倒是柳三生不一樣,柳三生也是做古董珠寶的,再加上又是他最心愛的女人柳夢尋的爺爺,那也就等於是他的爺爺了,這親密程度高了很多,親近的難度卻是低了不少。
「咦?夢夢,你不是說柳爺爺來了嗎,人呢?」當張天元興奮地跑到博物館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只有柳夢尋站在那裡,來回走著,似乎是在等他,卻不見柳三生的人。
「爺爺他說等不及了,所以就跑去青銅展館裡面看武則天九鼎去了,還說什麼那可是他此生的夙願,如果不看一眼,那死都不能瞑目的。」柳夢尋此時的情緒已經恢復了正常,她大概也是想明白了,不就是個柳若寒嗎,如果說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她也太沒魄力了吧。
再說了,她老公是什麼樣的人,她自己還不清楚?非要在這事情上小肚雞腸,那就沒什麼意思了,反而還容易被人誤會無理取鬧。
「咱們走。」張天元將柳夢尋的手一拉,就朝著青銅展館大步流星地走去。
這青銅展館之所以吸引柳三生,估計除了武則天九鼎之外,應該還有別的緣由。畢竟青銅器可是很多盜墓賊特別喜歡的器具,柳三生金盆洗手的時候也才四十多歲,他從十幾歲就開始倒斗,可以算是這個行業的領軍人物之一了,所以難免也會有一點懷念當年的生活。
等張天元來到青銅展館的時候,就發現柳三生、柳生平和翁紅居然都在。
仔細想想,這倒也沒什麼可驚訝地,柳三生畢竟年事已高了,柳生平作為兒子不放心他一個人過來,肯定就會跟著了,而翁紅覺得一個人無聊,也跟過來湊熱鬧。
他們兩個可是張天元的丈人爹和丈母娘啊,女婿做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是不來一趟,那也說不過去嘛。
要不是因為颱風擋路,他們早就過來了,之所以來遲了,那是因為他們先是去了澳洲,然後再從澳洲坐飛機到了新加坡,之後再從新加坡抵達中國的,簡直就是繞了一大圈路啊。
「李教授!你怎麼還沒去吃飯?」張天元看到在柳三生旁邊居然還站著李明光,就直接傻眼了,他明明記得自己是把李明光勸去吃飯的,怎麼這會兒又見到了,難道這位國家地質大學的校長還有分身術不成?
「犯得著那麼驚訝嘛,我只是要去吃飯的時候恰巧看到了柳老頭,所以就跟他一起過來看著九鼎了,這會兒你看人也少了很多,大部分都去吃飯了,正好可以好好看一看了。」李明光笑著解釋道。
張天元搖頭苦笑,然後看向了柳三生說道:「我說柳爺爺,你不是說不來了嗎?早知道你要來的話,我就派車去接了,實在不行派私人飛機接你們過來也好啊,你們這可是突然給我打了個伏擊啊。」
「臭小子,你是做了什麼缺德事兒嗎?還怕我們打伏擊啊?」柳三生沒好氣地看了張天元一眼說道。
「我能做什麼缺德事兒啊?不對,我好像還真走了一件不太厚道的事情,就是把人家的海下宮殿給拆了,不過那也不能怪我啊,主要還是那玩意兒年久失修了。」
「沒帶什麼好東西出來嗎?」柳三生壓低了聲音問道。
「對了,說起來這個宮殿,柳爺爺您應該是知道的啊,馬爾地夫有個叫海魚的海撈專家,您還記得吧?」
「記得怎麼了?」
「記得就對了啊,我這一次就是跟海魚下了一次海,進入了那海下宮殿。你猜我發現了什麼?」張天元覺得這個事情跟柳三生還是可以說一說的,而且也算是有共同話題。
「你們兩個別一見就聊什麼海下宮殿好吧?乖女婿,剪彩就結束了吧?」翁紅見張天元跟柳三生聊起了海下宮殿,直接把她和柳生平給冷落了,就忍不住找了一下存在感。
「對了,說到這剪彩,真得是對不住啊爸媽,還有柳爺爺,沒能讓你們參加,唉,實在是太可惜了。」
「那有什麼可惜的啊。我就一糟老頭子,還參加什麼剪彩啊。不過話說回來了,我倒是真想為你剪彩的,因為你小子這事兒做得漂亮啊,這麼大一博物館,恐怕整個中國除了故宮博物院之外,就沒有能跟你哲理性相比的了吧,我忙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想著做這麼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兒,倒是讓你這小子搶了先了……」
柳三生的確是想參加剪彩的,不過既然來遲了,錯過了時間了,那再說什麼也沒有意義了,你總不能讓別人再另外給你準備一場剪彩吧。所以他將話題很快是轉移到了神羅博物館上面,關於這個博物館,他可是真得既羨慕,又驚訝,又佩服啊。
「柳老頭你還真說對了,我當初聽說這個事情之後,也是嚇了一跳,心想這小子竟然這麼年輕就做到了咱們以前想做,卻始終沒有做成的事情,真得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啊,你不能不佩服啊。」李明光和柳三生關係是非常熟悉的,所以他稱呼柳三生就直接叫柳老頭了,有時候也用尊稱,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挺隨便的。
「哼,那不是廢話嘛,這可是我孫女相中的男人,能差嗎?」柳三生相當得瑟地抖了抖身子,挺了挺胸說道。
「瞧你那得意樣兒,別忘了天元可是我的學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呢,我可比你跟他親。」
這兩老頭兒居然因為這點事兒而鬥起了嘴,讓張天元是哭笑不得。
無奈之下,張天元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取出了從海下宮殿裡拿出來的唯一一件青銅器說道:「兩位前輩莫要吵了,來看看這個,一件很奇怪的東西,我尋思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有何用處,所以一直都帶在身邊,希望有機會可以讓人幫我參詳參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