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就好了,天元啊,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就是。¢£我看那個張啟生敢氣定神閒的過來鬧事,肯定是有後台的,你小心點。」蕭峰銳拍了拍張天元的肩膀說道。
這些人都不愛惹事兒,可是如果有人惹到他們頭上的話,那他們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該怎麼搞,就怎麼搞,這帝都可是他們的一畝三分地兒,就算不是龍,那也算得上地頭蛇了。
「暫時還用不著,等真有了事情,我不會客氣的。」張天元笑了笑道。
正要再說幾句話,那邊又來了一群人,為首的張天元認識,是陝州那邊有頭有臉的人物。
「哈哈哈,張老闆啊張老闆,你可不夠意思啊,神羅博物館開業,最起碼招呼我一聲嘛。我還是聽我家那丫頭說網上有那麼個有意思的請柬,看了之後次啊知道的這事兒的。」
說話的正是如今陝州博物館的館長秦牧,此人曾經因為國家電視台的節目與張天元認識,後來就一直有聯繫,雖然算不上太好的朋友吧,但也絕對是圈子裡關係比較好的了。
尤其是這一次張天元幫專案組破獲了青銅器大案,讓陝州博物館一下子多了一千多件非常具有研究價值的青銅器,這讓他更是對張天元感激不已啊。
俗話說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這得到了別人的好處,花籃和禮金肯定是少不了的。而跟在他身旁和身後的那些人,張天元也有很多人都認識,因為這些人很多都是當初他在銅柱縣給鑑定過古董文玩的。
「秦館長。您這也太客氣了吧,我知道您是個大忙人。派個人過來也就是了,您親自來。我這心裡頭可是有些不忍啊,這一路上顛簸得。」張天元急忙上前握住了秦牧的手說道。
「這話說的,你我可是好朋友,我不來不合適啊,更何況我聽老朋友們說你這博物館裡頭可是有不少好東西呢,我作為陝州博物館的館長,總不能不過來看看吧,這禮金是我私人的,花籃是陝州博物館集體名義贈送的。錢不多,就是個心意,你可別覺得寒酸啊?」
張天元看了一眼秦牧送來的禮金數量,確實不多,只有一千塊,這在來賓裡頭,那是排不上號的。不過這人跟人總是有區別的,秦牧與他只能算是普通朋友,而且這人是個真正兩袖清風的館長。這一點張天元是知道的,在陝州那邊,很多人都知道,估計也就領個基本工資。再加上獎金,這送禮送一千塊,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其實都已經很奢侈的。
禮金裡面還有一兩百的呢,不過人家既然能夠過來支持你。那就是看得起你,要是因為這個就把人分三六九等。未免不妥。
跟他來的那些人也都送了禮金,一兩百的有,七八百的也有,錢不多,但人情到了,再說了,這些人在當地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光是這宣傳效果,就不止那些錢了,這做人,眼光一定要放長遠,要是被錢蒙住了眼睛,那可真就是傻了啊。
「剛進去那是張儒生吧?我也是好久沒見他了,就不跟你多聊了,先進去了。」秦牧抱了抱拳,抬腳進了博物館,後面那些人也是依樣畫葫蘆,分別抱拳行禮,然後才走了進去。
「王老,我看您就不用跟我們在外面等了,這裡頭人多,很多都是您的老朋友,不如您進去吧。」張天元見王老這半天跟他們這些年輕人一起站著,多少有些擔心老人家的體力,再加上他說的這也是個事實,裡頭總不能都只是普通的工作人員把,還是得有人作陪的,王老是神羅博物館的第一任館長,又是有名的大收藏家,他來做這個事兒,應該是最合適的。
張天元自己多少還是有些毛躁,畢竟是年輕人嘛,有些事情,真不如王老做得那麼得當。
「行,那我就先進去了。」王政君何等樣人,那是有大智慧大本事的人,自然聽得出來張天元這話裡頭的意思,笑了笑,便走了進去。
「王哥、聶哥,你們兩個要是累了也進去吧,這裡有我在就行了。竇姐姐,裡面的女賓就交給你來照顧了啊。」張天元覺得外面站著這麼多人好像也沒什麼用處,該歇息的就讓他們去休息吧。
「我們兩個就算了吧,待在這裡舒坦。」王思遠和聶震都不是很喜歡跟那些文鄒鄒的人打交道,他們反倒更喜歡坐在這門口,一邊聊著天,一邊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倒也有趣。
「隨你們,那竇姐姐你呢?」
「我還是進去吧,不能冷落了女賓。」竇曉玲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進去看看,這裡頭有不少女賓呢,沒個女人作陪,實在說不過去。雖然柳夢尋此時已經收拾完出來了,可是她跟張天元作為主人,還是留在外面迎賓比較合適。
於是各自忙碌,這時間也是迅速在一分一秒之中過去了。
「大家都歇會兒吧,估計客人來的也差不多了,看看時間,再有一個多小時就是開業典禮正式開始的時間了,估計都累了吧?」張天元見門口那長長的隊伍終於沒有了,不由得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這光是站著也累啊,臉上更是笑得都有點僵硬了,成了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了。
「是夠累的。」王思遠喝了一杯冰鎮的果啤,吐了口氣說道。
「你倒是累個屁啊,這一早上坐在那兒基本上就沒起來過,眼睛一直在美女身上溜達。」聶震沒好氣道。
「你比我也強不到哪裡去啊,雖然沒看美女吧,可是這電話就打個沒完沒了。我說聶同學,你家老婆也管得太多了吧?」王思遠笑道。
「你們兩個都夠了,今天是讓你們來幫忙的,可不是來訴苦的,真沒事兒的話,就進去看看,有什麼人被冷落了,替我照顧照顧。」張天元看到這兩位,真是一陣陣的頭疼,昨天他不在的時候,這兩位表現尚可,甚至可以說是努力,今天他來了,這兩位就開始偷奸耍滑了啊,唉,真得是交友不慎啊。
「哎,張天元!天元!元!喊你呢,別給我裝聾子啊。」柳若寒這廝真得是不嫌事兒多,柳夢尋這會兒就在這裡呢,她還故意要來招張天元,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老公,有為美女喊你呢,不回話可不禮貌啊。」柳夢尋笑著說道。
「死丫頭,到底什麼事兒?」張天元看到柳夢尋並未生氣,但是他知道,女人的心思你千萬別猜,所以他對柳若寒的態度也就不怎麼好,這就是為了不讓老婆誤會啊。
「那麼凶幹嘛啊,你對我夢夢姐就一直那麼凶嗎?我是要告訴你啊,光是這禮金,咱們就已經收了將近八百萬了啊,你這哪裡是開業典禮啊,簡直就是收費典禮,你就不怕被抓嗎?」柳若寒壓低了聲音說道。
「多少?」
張天元雖然也是個有錢人了,甚至現在錢對他來說基本上就是一個單位而已,可是聽到收了將近八百萬的禮金,他還是吃了一驚。
「八百萬啊,差兩千塊就八百萬了。不得了啊,你交的這些朋友可都是真正的大亨有錢人啊!」柳若寒哪裡見過這麼多錢啊,就算張啟生有錢,也是不會輕易拿給她看的,所以她的印象之中,還真沒有過這麼多錢。
「那算什麼,光我老爹的禮金都三百萬了,其他人也就才給了五百萬吧一共,真是小氣。」王思遠不屑地說道。
「閉嘴,你個死土豪,你以為別人都跟你家裡一樣有錢嗎?」張天元沒好氣地罵了一句道。
這禮金收起來容易,不過以後還得還回去啊,王思遠可還沒結婚呢,等王思遠結婚的時候,他張天元肯定得一分不少地把這些錢還給對方,你說這不是折騰人嗎?
當然,他也可以不還,但是為了這麼點錢損壞自己的聲譽,真得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啊。
「老公,這些禮金已經足夠這一次的典禮花銷了,這人還沒來完呢,搞不好這一次的錢還會有結餘呢。」柳夢尋算了算道:「估計那些專家和媒體的紅包是不能少的,這些算起來也就六百萬左右,剩下的錢用來支付今天的餐飲花費,基本差不多了。」
「紅包?什麼紅包?」張天元愣了一下問道。
「你不是吧,難道不想給人紅包?我嚓,這也太摳門了吧,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啊,如今可是億萬富翁的。」王思遠誇張地說道。
「紅包肯定是要給的,不過該給的是幫忙的人,可不是那些客人。肯定花不了六百萬的。」張天元搖了搖頭道。
「這倒也合規矩,可是你就不怕得罪了媒體嗎?現在的媒體可是什麼話都敢說啊。」聶震笑著說道。
「笑話,我什麼時候怕過媒體,他們愛說什麼就說去吧,不過說出去的話,可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張天元笑了笑道。
當你不是足夠強大的時候,法律都無法帶給你自信,但是當你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法律真得是保護你自己的最好手段,而且整人還不用麻煩。
再說了,張天元其實跟媒體的關係並不差,也沒必要用紅包去維繫感情,如果到了紅包這份上,那只能說明他實在太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