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零章 水車

  三個人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怪模怪樣的長毛帶著小馬哥走向了前面,可是當他們追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奇怪地現象,不僅長毛和小馬哥不見了,而且最離譜的是,他們竟然又來到了最初的那個大廳旁邊。

  看到這樣的情況,三個人都傻眼了,沒道理啊,明明誰一直朝前面走的,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除了那兩扇小銅門之外,這一路上也沒有別的門了啊,而那小銅門裡頭他們也檢查過了,就是個一米見方的空間,可以用來藏人,但是絕對沒有什麼暗門之類的東西。

  就是這樣,眼睜睜盯著的人卻消失不見了,而他們卻竟然走到了原來的地方,這種現象,實在是像極了傳聞中的鬼打牆。

  三個人都有點發懵,柳若寒看了一眼張天元,忍不住問道:「張老闆,你看這像不像傳說中的鬼打牆啊,我們是不是走不出去了?」

  「是啊張老闆,我也覺得今天這事兒玄乎了。」海魚也忍不住說道。

  「鬼打牆?什麼鬼打牆,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咱們正好是走了多半圈,前面那些狼還在呢,都小聲點,別把狼招來了。」張天元沒好氣地說了一聲,然後悄悄退了回去,在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坐了下來,確認聲音不會引來狼群的注意,這才又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個機關,我們又被這宮殿的主人給耍了。」

  「機關?什麼機關?這不是鬼打牆嗎?」海魚疑惑地問道。

  張天元嘆了口氣道:「我說你們就不能別把問題往複雜里想嗎,如果一直想著鬼打牆的話,這個問題的答案永遠都找不到了。遇到這種事情,就應該先冷靜下來,然後心平氣和地去考慮科學的可能性,去想想線索。」

  他雖然暫時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絕對不會去相信什麼鬼打牆的說法,如果信了,那思維就會被牽著走了。到時候稀里糊塗的,反而是把正確的答案給忘記了。

  柳若寒跟海魚對視了一眼。雖然心裡頭還是覺得這還是有些詭異,不過此時想法上已經有了一些鬆動了,尤其是柳若寒,她聽師父張啟生談過鬼打牆的事兒,好像跟這個不太一樣,既然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就不能盲目做出判斷。

  三個人都保持了沉默,蹲在那裡仔細思考著可能性。反正現在冒冒失失去走的話,不僅要跟那群狼碰上,而且還可能會陷入更大的危機之中,倒不如先冷靜下來,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了再說,所謂有備無患嘛。

  「要不先看看這裡是不是咱們剛剛第一次來的地方?這裡頭的建築風格非常相似,搞不好那個大廳只是與我們之前到的地方一樣。」海魚沉默了半晌之後說道。

  「那不太可能,就算是大廳有相仿的,可是那群狼,還有那些到現在還沒有完全跑乾淨的海蛇和鬼蛭呢?那些東西總不會也是巧合吧?」張天元搖了搖頭。直接就把海魚的猜測給否決了。

  「要不就去看看吧,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與其坐在這裡瞎等。倒不如過去看一看,說不定會有什麼靈感呢。」柳若寒建議道。

  張天元撓了撓頭,最終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們都想去看看,那就去看看吧,不過我覺得去了也是白去。」

  說著話,他還是站了起來,雖然很確信自己的推斷,不過他倒是覺得柳若寒的另外一句話非常有道理。那就是到處走走,說不定能發現什麼靈感。

  三個人走到了那大廳的門口。柳若寒跟海魚走了進去,不過張天元卻停在了門外。然後眼睛死死盯住了地面。

  他的眼神之中透出了興奮和激動的色彩,好像是一直以來的謎團解開了,找到了答案了。

  他低下身子仔細觀察了一下,確認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這才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大廳之中,此時柳若寒跟海魚已經把大廳里的情況重新檢查了一遍,確認這裡就是他們最初被衝進來的地方。

  「唉,果然張老闆的判斷是對的,這裡真得是我們最初所待的那個地方,唯一的希望也沒有了,這下子可怎麼辦啊。」海魚無奈搖了搖頭,剛剛還發誓要找到自己的女朋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呢,這會兒就又開始打退堂鼓了,真是讓人有些無語。

  「不怕,張老闆是學考古的,應該對這些建築物也有些了解吧,估計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機關導致的吧?」柳若寒看向了張天元,她對張天元可是非常期待啊。

  張天元白了柳若寒一眼,沒好氣道:「我是學考古的不假,可就是個本科生而已,你覺得本科生能學多少有關古代建築的事兒啊?再說了,這樣的宮殿,我還真沒見識過,問我機關的事兒?你們也不怕我把你們給坑進去了?」

  如果是讓他鑑定這古墓里的藏品,那他絕對一鑑定一個準,可是讓他去搞明白這裡的機關,那就真有點為難他了,幸虧他剛剛發現了一些端倪,不然的話,跟這兩個活寶待在一起,真是要把人氣死的。

  「我說姓柳的丫頭,你不是土夫子嗎?跟你師父張啟生學了那麼多年,難道連個機關都搞不懂嗎?這還得來問我?」張天元沒好氣道。

  「讓我想想。」柳若寒倒是被張天元這話給提醒了,其實真要說起來,她學到的東西可不少,只是因為聽到的奇詭的事情也有些多了,遇到事情不去想自己會的,反而是把一切都往鬼怪身上推,要是能想到辦法,那才是奇怪了呢。

  張天元頓時無語,他本以為柳若寒真不知道呢,現在看起來,這丫頭不是不知道,而是壓根就沒去想,這腦子裡真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現在想想,自己居然被這丫頭差點給殺了,簡直丟人死了。

  「張老闆,我聽你話裡頭那麼淡定,應該是已經看出個所以然來了吧?」海魚見柳若寒站在那裡皺著眉頭思索,就走到了張天元身旁,壓低了聲音問道。

  「唉,其實海魚大哥啊,這道理非常簡單,只要願意仔細觀察的話,應該都會發現的,除了機關之外,沒有什麼可能性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你跟她一樣,出了一點事兒首先想到的就是鬼怪,那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沒用啊。」

  「聽你說起這個,我倒是記起了以前柳三生給我講過的一個故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柳三生告訴我說,他曾經進過一個古墓,居然在那裡頭遇到了一個同行,那人是他的前輩,圈子裡非常有名的土夫子,當時那個墓室裡頭有許多好東西,文人字畫、陶瓷器,還有大量的金銀器和玉器。柳老爺子那個時候都看呆了,但又不好意思跟這位前輩爭,正想辦法如何才能分一杯羹呢,那位前輩先說話了,說是既然有緣相見,不如乾脆拜把子成為兄弟,這樣的話,以兄弟之名瓜分這墓室裡頭的東西,他七,柳老爺子三。雖說這對柳老爺子可能有些不公平,但那種情況之下,柳老爺子還是答應了,畢竟三成的東西也不少了。」

  「沒想到柳爺爺還遇到過這種事兒,後來呢?」

  「後來柳老爺子喝了結拜的酒之後就暈了過去,結果醒來之後發現整個墓室里的東西都不見了蹤影,而那個結拜兄長也在一旁躺著,跟他一樣暈了過去。」

  「這麼奇怪?」

  「是啊,當時柳老爺子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覺得自己和那位前輩都是中了邪了,陷入了幻覺之中。然而多年之後再去那個古墓裡頭的時候,他才發現,他被耍了,可惜那位結拜兄長已經在圈子裡銷聲匿跡了,他也沒有辦法,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因為當時柳老爺子聽說自己的小孫女去海邊玩耍,因為擔心孫女,就跑了出去,走之前倉促告訴了我兩個字。」

  「什麼字?」

  「水車!」

  「水車?」

  張天元嘴裡嘀咕著這兩個字,忽然就聽到柳若寒興奮地叫了起來:「對對對,就是水車,水車!我也記得師父說過這種機關,他還得意地告訴過我,曾經靠著這種機關,騙過一個很得瑟的盜墓賊,沒想到竟然就是柳三生柳老爺子。」

  聽到這話,張天元不由一愣,苦笑道:「這世界還真是夠小的,搞了半天,張啟生就是柳三生的結拜兄長啊,也是騙了他的那個前輩。」

  「先別管誰騙誰了,柳姑娘,你來說說,這水車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啊?我怎麼想不明白呢?」海魚沒心情去關注柳三生跟張啟生的私人恩怨,他現在更想知道的是要如何從這個看似鬼打牆的困境之中出去,那樣的話,才能繼續接下來的事情。

  「還能是什麼意思,當然就是一種特殊的機關了啊,海魚先生您還沒想明白嗎?這種機關其實設計起來並不複雜,只是要確保機關順利運行卻有點南都,估計這個海下宮殿原來應該是有一個很厲害的機關大師的,否則的話,這種事兒真得很難辦到。」柳若寒聳了聳肩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