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真得喜歡上這個討厭鬼了吧?」柳若寒覺得臉上有些發燙,她還是頭一次產生這樣的感覺,甚至在以前,從來沒有哪一個男人對她這樣好過,或許有人願意這樣,但是卻因為害怕她的師父張啟生而不敢那麼做,於是她就一直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單身狗。
「唉,怎麼可能呢,我只是感激他吧,再說了,他都是柳夢尋的老公了,難道我要去搶過來不成?」
這個時候,她的腦海之中跳出了一個邪惡的小惡魔,撲扇著黑色的翅膀說道:「為什麼不能呢,那個柳夢尋憑什麼就比你過得好?你難道甘心嗎?去吧,從她手裡把幸福搶過來吧。」
「那樣會更讓他討厭吧。算了,反正我也未必是真喜歡他,只是因為他救了我而已。」原本微紅的俏臉,此時再度漸漸恢復了冷艷,或許對於柳若寒來說,愛情只是一種很奢侈的東西。
房間外面,船長正在張天元面前不厭其煩地訴苦。
「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打死我也不會來海上的。以前只聽說過屍香章魚,但從來就沒見過,沒想到這一次不僅看到了,而且還差點有人因為這2個而死了。諸位啊,我是被騙了啊,我苦啊。」
「閉嘴,你煩不煩啊,事情都過去了還在那裡唧唧歪歪個什麼勁兒,要我說你這傢伙肯定是收了別人的錢,所以才會來的吧,而且收的錢肯定還不少。裝什麼裝啊。」小馬哥聽得有些煩了,在船長的屁股上踹了一腳罵道。
那船長嘟囔了幾句。好像是在說自己也不知道會發生這麼多危險的事兒,看起來是真得有些後悔了。
不過張天元卻覺得這船長有些不太對勁。有時候膽大,有時候膽小。好像是裝出來的。
可這會兒想這個也沒什麼用,反正一時間也想不通,隨著船開始移動,他的眼睛看向了遠處,平靜的海面非常漂亮,那艘幽靈船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天空中雖然仍舊飄著雲朵,不過都是一些零散的白雲,不可能將那天給遮住。
「這大海漂亮吧?」海魚笑著問道。
「我是個內陸的孩子。平日裡很少見到海,所以對於海,除了期待之外,還有些恐懼。今天這事兒可是折騰得我夠慘啊,難道這片海域上一直發生這樣的事情嗎?」張天元忍不住問道。
海魚經常在這裡打撈東西,應該對這一帶的情況比誰都熟悉。
「說真的,這麼多年以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屍香章魚和鬼蛭,以前從來就沒見過。唯一感覺到詭異的就是當初我們去海下宮殿裡頭的時候。那個被直接咬成了兩截的鯊魚。」海魚搖了搖頭道。
「苦也,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霉呢,第一次出海就遇到這種事兒,還不知道這海下宮殿裡有什麼鬼東西呢。」張天元苦笑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是幸運或者不幸了。
「別多想了張老闆,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吧,剛剛也折騰得夠累了吧?」海魚嘆了口氣道。他也沒想到這一次如此多事兒,難道是海下宮殿將要問世。所以才會出現這種事情嗎?
「給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累了。睡覺去了,你們幫忙盯著海面啊。我聽說那屍香章魚可是很記仇的,以前就有一隊日本官兵被屍香章魚給全部搞死了。理由只是那隊日本官兵捉了小章魚。我這一次可是直接切掉了屍香章魚三根觸手,小馬哥也在章魚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子彈,那傢伙搞不好真會來報復的,所以一定要小心啊。」張天元回房間休息之前,還是特意叮囑了一番。
「放心吧,我們知道。」
海魚他們自然不敢大意,畢竟這個事兒不僅是張天元的事情,還牽扯到了他們的性命,不小心不行啊。
回到房間裡的張天元並沒有睡覺,而是將那本航海日誌翻出來看了起來,裡頭記錄的一些詭譎的事情,好像都跟海下宮殿有關,他想自己最好是全部都記下來,這樣的話,一旦到了海下宮殿,說不定真用得著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感覺到船身忽然一震,應該是已經靠岸了。
張天元有些納悶,按理說這船應該是要直奔第一個坐標點而去的,為什麼選擇了靠岸,難道說坐標點就在島上?
還是說船長那傢伙因為膽小,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改變了航向,把他們帶回馬累了?
想到這些,他就坐不住了,再加上航海日誌也看得差不多了,於是就把日誌收了起來,依舊裝進了貼身的口袋裡,然後才走了出去。
這裡並沒有碼頭,船是直接靠在一個小島之上的,島不大,不過上面卻有人在。
「這什麼地方?我們怎麼到這兒來了?」張天元很是困惑,這個地方,一看就知道是鳥不拉屎的地兒,除了岩石就是岩石,連一根像樣的植物都沒有,就更別說動物了,如果不會島上有人,張天元一定要以為這船長準備把他們弄到這裡宰了吃了。
「這是個無名小島,我們來這裡是為了接一位大師的。」海魚給張天元解釋道。
「大師?」張天元愣了一下,這盜墓的事兒,怎麼還要請大師啊,不會又是望湖大師那樣的騙子吧,難道說這盜墓的就一定跟這些招搖撞騙的騙子勾搭成奸?
「不用那麼驚訝,這位大師擅長天文術數,懂陰宅風水,擅長堪輿捉鬼,有他在,事情會簡單很多。」
這話是柳若寒說的。
此時柳若寒已經換了一身便裝出來,更顯得是嬌俏可人,不過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毛病,總喜歡將那胸部死死裹起來,也不怕把自己勒出病來了。
柳若寒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說話的口氣也恢復了之前剛遇到的時候那個樣子,顯得很熱情,不過卻始終掛著一張招牌式的笑臉,這笑得太假了。
「小說看多了吧,這樣的人只存在於小說裡頭,現實中就別想了,咱們可是要去海下宮殿冒險的,你別又找來一個累贅,到時候惹來一身的麻煩,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張天元對所謂的大師一直都不怎麼感冒,所以當柳若寒說起的時候,他只是不屑地說了一句。
柳若寒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就連她也不信這個,但這個大師,還是有用的,師父指派的人,必須得拉進團隊裡頭。
張天元見柳若寒不說話了,這才看向了岸邊的那位大師。
大師一身西裝革履,還戴著墨鏡,手裡頭拿著一根拐棍,不像是道士,倒更像是神棍。
不過這個人啊,怎麼看著就那麼熟悉呢,好像是在哪兒見過,只是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
「唉,這人肯定見過,不過時間長了,有些記不清了。」張天元搖了搖頭,他可以肯定這是在得到六字真訣之間見過的人,因為在那之後,他的記憶力可是不會這麼差的,只要見過的人,絕對能夠一眼就認出來。
「白雲大師,讓您久等了啊,這島上的生活還不錯吧?」海魚笑著迎了上去說道。
「此地乃沉龍之地,貧道在此處吸收龍氣,倒也過得痛快,只是連日來並未有美食裹腹,有些餓了,不知道穿上有沒有吃的?」
這話一出,張天元差點沒笑出聲來,餓了就餓了嘛,居然還說自己吸收什麼龍氣,這裡有個鬼的龍氣啊,而且龍氣到底是什麼啊?
「有,當然有,還不給白雲大師準備飯食,餓壞了大師,咱們都得死。剛剛那事兒,要是有大師在的話,就不會那麼被動了。」船長這個時候跑了出來,搶在海魚之前喊了一聲,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白雲大師那是完全的信任,甚至可以說是崇拜,真得就跟崇拜鬼神一樣。
那白雲大師笑著點了點頭道:「有心了,不過貧道可是無酒不歡、無肉不歡,都準備好了吧?」
「放心,都準備好了!」船長笑道。
「這什麼鬼道士啊,就算不吃素,但這無酒不歡無肉不歡到底是個什麼鬼?」張天元是越聽越覺得這人不靠譜,看起來此次前往海下宮殿,還得是靠自己才行,真遇到危險了,也沒必要去管這些累贅了,把自己管好了就行。
那白雲大師瞅都沒有瞅張天元等人一眼,而是昂著頭,在船長的引領之下到了甲板上已經擺好的飯桌,放下眼鏡開始大塊朵頤起來。
這眼鏡一摘,張天元頓時就瞪大了眼睛,靠,剛說怎麼這人看起來如此熟悉呢,原來竟然是他!
這人並不是得到六字真訣之前認識的,而是在那之後,只不過因為只有一面之緣,所以在張天元的腦子裡並不占什麼位置。然而以他的記憶力,那肯定是忘不了的。
羊易俊!
這個很特殊的名字,也是張天元頭一次在黑市上買東西的時候聽到的,也是在那個時候與這人有了一面之緣。
當然,母儀、塗壽都是在那次黑市上認識的,不過後面兩人算是比較熟悉的,塗壽現在可是張天元的神羅集團總顧問啊,但凡古董方面的事兒,有解決不了的,那都得找他老人家。
至於母儀,雖說跟張天元關係並不好,可是卻在閆城、緬甸都有過交集,甚至因為母儀就在帝都住著,兩人經常也會碰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