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就對了嘛,一頓飯而已,您要是不給我面子,那我可真要生氣的啊。」張天元並沒有把周圍有人監視的話說出來,省得大傢伙兒緊張,那絕非什麼好事情。
「天元哥,我想吃什麼就能點什麼嗎?」秦飛雪兩眼放光地問道。
「當然,今兒我們要去的酒店中西餐都有,還有甜點,你想吃什麼隨便點,就是別把我給吃窮了啊,不然付不起錢,就要鬧笑話了啊。」張天元笑道。
「哥,這頓我來請吧,正好賺了點錢。」高茜茜猶豫了許久,才下定決心說這麼句話的。
「茜茜,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啊,你們就這些人,又不是饕餮,還能真把我吃窮了辦成,走走走,不要磨蹭了。」張天元可不敢讓高茜茜付錢,那可就丟人了,自己這大老闆,要是請客都讓職員付錢,這好說不好聽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公司快倒閉了呢。
店裡頭還有幾個夥計,都是一臉的興奮勁兒,他們雖然一個月也能賺個三四千塊,可這點錢,雖說不用支付租金,但是在帝都想去酒店吃飯,怕是很難的,尤其是大餐,他們只能看看,絕對】4不敢動的,今次有張天元請客,他們心裡頭都是躍躍欲試,打算今天晚上敞開了吃。
以前在電視裡看那些有錢人喝紅酒,今天也要試試,看看那價值數百塊甚至上萬塊的紅酒到底是個什麼味兒。
對了,還有猴兒酒,雖然這酒是自家集團生產的。可是價格卻不便宜,平民版的一瓶也得五六百塊呢。而高檔的,一瓶最少也得好幾萬。精品版的十幾萬都未必買得到。
其實不只是他們,就說那些個印章雕刻師傅,還有高茜茜、秦飛雪,平時也不敢如此消費的,老於掌柜也不敢,這年頭上百萬資產其實都不算有錢,因為一晃眼基本上就花費得差不多了。
這一頓飯吃得相當熱鬧,張天元在一邊吃飯,一邊注意那些監視的人。看到那些傢伙摸著肚子流著口水的樣子,他心裡頭就覺得特別過癮。後來或許是覺得繼續監視下去也沒意思了,這些人接到了命令,一個個才像飢餓的狼一般沖向了飯館,想要彌補一下自己可憐的胃。
張天元注意到這些人都離開了,這才將想說的事情叮囑了一番,繼續跟眾人大快朵頤。
雖說跟這些人吃飯,沒有了文雅和紳士的樣子,可是去也無拘無束。吃起來特別痛快。
大概折騰了足足有三四個小時的樣子,一頓飯才算吃完,然後張天元叫了張龍來接自己,順便租了一輛打車。把店裡的人也都各自送回家了。
當然,錢還是他出。
「張先生回來了啊,吃過飯了嗎。沒吃的話,我給你做去。」
回到家裡之後。張天元見到劉媽跟母親在樹蔭之下探討廣場舞歌曲,就沒想打擾。不過劉媽卻先看到了他,就問了一句。
柳夢尋和葉玉蘭並不在院子裡,估計是在一塊兒聊天或者看電視呢吧。
「沒事兒劉媽,你們忙吧,我已經吃過了。」張天元笑了笑道。
「你這孩子,又喝酒了吧,唉,那酒可不是個好東西,平時少喝點,知道嗎?」李蘭香突然說道。
「媽,您可真是火眼金睛啊,這都能看出來我喝酒了?」張天元可是用地氣將酒精全部處理過了的,就算是交警,也不太可能查出來他喝了酒,自己的母親卻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也太神奇了吧。
「這不是廢話嘛,我可是你媽,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那還能算是你媽嗎?」李蘭香白了張天元一眼道。
「嘻嘻,人都說知子莫若父,我看啊,媽你可比老爸更厲害啊。」張天元笑著走了過去,說道。
「對了媽,怎麼不見老爸啊,他人幹嘛去了?」
「你爸啊,說是老家來了個熟人,一起出去吃飯了。」
「老家?熟人?那人姓什麼叫什麼長什麼樣子?」張天元突然間就緊張了起來,因為他很擔心莫邪來找自己的家人,畢竟自己的父親以前也是幹過摸金校尉的,儘管沒弄到錢,而且只幹了一年就不幹了,可畢竟是做過的,而且那莫邪如果真說起來,還算是自己老爸的徒弟呢,這事兒可有些麻煩。
「你怎麼這麼緊張?出什麼事兒了?」李蘭香見張天元如此緊張,心裡頭也是咯噔一下,覺得不太妙了。
「媽,你先別管了,我給老爸打個電話,說不定是我杞人憂天了。」張天元皺了皺眉,先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關上之後,才撥通了父親張如海的號碼。
父親張如海退役之後,在外地打了幾年工,後來娶了母親之後就沒有再出去,可是家裡頭幾畝薄田根本就養活不了一家人,所以才跟風去盜墓,當初家裡還住著一個遠房的親戚,也姓張,好像叫器靈還是麒零什麼的,過去時間久了,張天元也記不清了,就知道這人手段非常厲害,將一身本事傳授給了自己的父親,後來跟著一個姓吳的土夫子離開了陝州,具體去了那裡,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後來張天元就再也沒見過這個人。
張如海雖說只做了一年的摸金校尉,但是在同夥裡頭的名氣卻是不小,甚至還被人送了一個外號叫「金手指」。
因為他一旦動手,那墓裡頭必然會有東西。
至於他為何沒有拿那些東西去賣錢,為何沒有繼續幹下去,其實還是跟張天元的爺爺,也就是張如海的父親有關係的,那位老爺子眼睛裡揉不進沙子,寧願吃苦,也不願張如海做那樣的事兒,弄到的東西,就無償上交給國家了,而且嚴令張如海不得再做那些事兒,否則的話,就斷絕父子關係。
張如海是個孝子,再加上本來就當過兵,幹這種事兒也有心理負擔,因此後來就不做了。
否則的話,估計張天元早就過上了富裕的生活了,當然,也可能是跟父親一起吃上了監獄的牢飯。
不管別人怎麼想,張天元都覺得爺爺挺偉大的,因為那個時候盜墓盜出來的東西,大多都是賣給了走私販子,然後交到了外國人的手裡,這也是張天元最為憎恨的事情啊。
電話許久才打通。
「猴崽子,你這麼著急催命啊,你爸我還會丟了不成?」
「少廢話臭老爹,你在外面幹什麼,是不是跟那個莫邪見面?我可告訴你,這人牽扯到了一件大案之中,這一次誰也救不了他了,你不要再跟他糾纏在一塊兒了,否則會牽連到全家的。」張天元火氣也不小,過去小時候就經常跟父親正面剛呢,只不過從來沒剛過,父親畢竟是當兵的出身,太能打了。
「你怎麼知道的?」
「還真是啊,趕緊的,告訴那個莫邪,以後不要再來找你了,你們過去是師徒不假,但如今早就走上了不同的路子,對了,他找你幹什麼?」張天元相信莫邪可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對於莫邪找自己的父親,感到了些許的不安。
張如海沉默了一陣之後才道:「其實也沒什麼,他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一次好不容易找到我,要給我送點錢,就這麼簡單。」
「狗屁!這小子就沒存好心,那麼些年,你在家鄉的時候,他人就在銅柱縣,怎麼沒想過送錢給你,這一次反倒想出這麼一出了,臭老爹,我告訴你,這小子是針對我來了,想把我拉下水,你可不能上他的當啊。」張天元有些急了。
「猴崽子,你也未免太小瞧你老爸了吧,放心,我也就是看在他過去是我徒弟的份上,見他一面而已,把該說的事情都說清楚了。」張如海笑著說道。
「不行,我還是覺得不妥,臭老爹你把手機給他,讓莫邪聽。」
「好吧。」張如海心裡頭有些無奈,他本來今天是不想出來的,可是考慮到以前畢竟也算是莫邪的師父,就出來看看,這莫邪到底想幹什麼,但是此時,他覺得事情好像比他想像之中的更加嚴峻。
「喂,張老闆,是我啊,嘿嘿。」莫邪的聲音充滿了得意。
「莫邪,我警告你,離我老闆遠點,否則的話,我讓你從這個世上消失!別以為我在開玩笑。」張天元可以容忍很多事情,但是如果有人膽敢傷害自己的親人,他是無論如何也容忍不了的。
「你連我們現在在哪兒都不知道,能把我怎麼樣?笑死人了。」莫邪笑道。
「唐都路三十二號西餐館103包廂!我說的沒錯吧?」張天元冷冷說道。
「你在跟蹤我?」莫邪的語氣明顯變了。
「我只是警告你,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得寸進尺,就是跟我作對,找死的只會是你!」張天元沒有回答莫邪的問題,而是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
他之所以知道莫邪的位置,還是因為尋字訣,有意思的是,地氣竟然可以通過電話線傳輸,只不過目前只能夠確定一百公里範圍內的人物位置而已,不能做別的事情,一百公里範圍之外也就失去效果了。
但就是這一點,就可以讓莫邪亂了方寸。
所以莫邪迅速放下了手機,匆匆告別了張如海,轉身就離開了,張天元知道他的位置,就可能會報警,他必須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究竟張天元是怎麼知道他的位置的。
他可以確認張如海沒有說這個事兒。(